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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 皇上嘆一口氣。 “是啊,朕也覺得奇怪!我們的計劃,算得上密不透風,那幾個使臣都看不破,怎么會有一個突然冒出的人看破呢,除非,他劫走齊王,不是為了救他?!?/br> 兵部尚書搖頭。 “若不是為了救,那是為了什么?勒索是不可能的,泄憤?泄憤完全可以直接把人殺了??!為什么要冒險將人劫走!齊王功夫不低,劫走齊王,不是什么易事?!?/br> 皇上深吸一口氣,長長嘆出,揉了揉眉心。 “朕實在想不出來,是什么人劫走齊王,又是什么目的,不過,好在這并不十分影響我們的計劃?!?/br> “是啊,只要不影響陛下的節奏,暫且可以擱置一旁,對了,陛下,那位百姓大爺,已經安排離宮了,明日一早,便有百姓圍攻行館,到時候,五國使臣必定會要求朝廷解決,臣已經安排好人了?!?/br> 皇上點頭,“這段時間,辛苦你們幾個了?!?/br> 兵部尚書忙垂頭一笑,“陛下嚴重了,為了大夏朝的基業?!?/br> 這廂,皇上和兵部尚書說著話,那廂,鼓樓大街旁的一條羊腸小巷里,一家羊湯館大門緊緊閉著。 屋里,灶臺上,咕嘟著一鍋羊雜湯。 氣味誘人。 羊湯館的店主用他略帶顫抖的手盛了多半碗羊雜湯,撒了些蔥花和香菜末,將碗端到桌上。 椅子上,綁著齊王。 雙手胳膊是自由的,但是下半身被死死的纏在了椅子上。 而這椅子,也是特殊。 一棵拔地而起的大樹,被人砍斷,直接打磨成一把椅子。 椅子腿上,還長著樹葉。 可以說,這是一把長在地上的椅子。 齊王絕望又憤怒的望著眼前的老人,“你綁了我做什么!” 老人將羊雜湯向前推了推,“綁了你,讓你喝湯??!” 齊王不解的看著他,面上的怒火依舊洶涌。 老人慈祥的笑道:“喝吧,喝了就明白了,放心,我不會給你下毒,這湯我做了一輩子,下毒糟踐了我的湯,要弄死你,不必下毒?!?/br> 齊王…… 一把年紀,說話這么刻??! 翻了那老頭一眼,齊王將羊雜湯端到面前。 香味撲鼻,他腦中忽的有什么一閃而過。 一種熟悉的味道。 他小時候,時常在父皇的御書房聞到的味道。 那種久遠又溫暖的味道,讓齊王忽的鼻子有點發酸。 小時候,他若背書表現的好,父皇就會像變戲法一樣給他變一碗羊雜湯。 老頭看著齊王,眉眼慈和,笑道:“是不是想到了小時候的獎賞?” 說著,老頭嗤的笑了幾聲。 不知是年歲大還是有什么病,他笑得時候,嗓子呼哧呼哧的。 齊王偏頭看他。 老頭笑了幾聲,停下來,“你當做獎賞的湯,都是陛下喝剩下準備倒了的,每次你都趕著好時候,陛下正要倒,你就去了,正好,倒你肚子里了?!?/br> 齊王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有什么炸了! 盯著面前的老頭,看著他那雙眼睛,良久,齊王忽的眼角一抽,激動道:“你是秦公公!” 面容變了。 可那眼睛,那眼神,他認得。 老頭笑了笑,“認出了?認出就喝吧?!?/br> 齊王滿目的震愕,驚得一句話說不出。 不是早在父皇駕崩之時,秦公公就跟著沒了嗎?怎么…… 第九百一十章 無奈 滿目驚疑,齊王看著老頭。 老頭笑道:“老奴是跟著先帝去了,所以,眼下殿下面前的,不過是個羊湯館的糟老頭,而殿下您,早在那場大火,也該沒了,所以,您也不是殿下,老奴只當您是老奴親人的兒子?!?/br> 齊王盯著老頭,眼底面上的驚疑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怒火。 “為什么?” 老頭笑道:“我不想讓你喪命?!?/br> “那皇位,本該是本王的!他,根本就不是父皇的血脈!他鳩占鵲巢,本王取回自己的東西,怎么了?” 不同于齊王的激憤,老頭顯得很平靜。 “皇位是先帝親自傳給陛下的,并且,先帝一早就知道了,陛下不是他的血脈?!?/br> “不可能!父皇知道,怎么可能把皇位給個外人!父皇明明喜歡我!” 老頭搖了搖頭。 “先帝是喜歡你不假,更寵愛你也不假,可那種寵愛,是把你單純的當做他的愛子的寵愛,而非君主的培養,這個道理,你也不知?果然,你看先帝的選擇是對的,你的腦子沒有那位好用?!?/br> 被一個公公嘲諷,齊王差點炸了。 “放肆!你個奴才,也敢如此說本王!” 老頭就道:“我剛剛就說了,早就沒有什么秦公公了,也沒有什么齊王了!我說的,都是實話罷了!喝湯吧,湯涼了就不好喝了?!?/br> “父皇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一個外人!父皇當年駕崩,一定是被人謀害,我明明記得,父皇病重期間,曾經悄悄讓你送過一次水晶肘子,可見當時父皇,是裝??!” 老頭的眼睛,忽然迷離起來。 是啊,先帝當初,的確是裝病。 假裝生病,來除掉心腹大患。 生病就要飲食清淡,先帝受不了那粗茶淡飯的飲食,讓他偷偷去御膳房偷了一盤水晶肘子。 明明是裝病,怎么好好地,就暴斃了呢! 這件事,他也懷疑過,還暗中調查過,卻什么也沒有查到。 現在齊王再提…… 老頭嘆了口氣,“喝湯吧,湯要冷了?!?/br> “你放了我,你是父皇最信賴的人,現在父皇沒了,你卻助紂為虐,綁架了父皇唯一的血脈?你就不怕父皇在天之靈引一道驚雷劈死你!” 齊王咆哮。 老頭平和的搖頭,“他雖然是帝王,但是千真萬確沒有引雷的本事,畢竟不是神棍?!?/br> 齊王…… 嘴這么毒! 陰鷙的目光盯著老頭,一字一頓,“放了我?!?/br> 老頭搖頭,“不可能,不然,我綁你做啥咧?鍛煉身體嗎?要是鍛煉身體,我可以跟著朝陽街的大媽們跳舞?!?/br> 齊王…… “放了我!” “喝湯吧,快涼了!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先帝的基業被你毀了,更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陛下給宰了,畢竟你是先帝唯一的血脈了?!?/br> “你既是知道,我是父皇唯一的血脈,你綁我做甚,你該幫我!幫我把我的皇位拿回來!以慰藉父皇在天之靈,父皇駕崩,必定是被他謀害,否則,父皇怎么可能突然駕崩!” 老頭依舊一臉平和的搖頭,“不?!?/br> 齊王…… 怎么感覺自己在和一頭驢說話! “枉顧父皇那么信賴你,你就是這樣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