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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便笑,“是不是九殿下給大皇子殿下下藥,老奴不知,不過,老奴知道,若是九王妃想要除掉誰,必定不會用這樣的方式?!?/br> 皇上一挑眉,饒有興趣,“那用什么方式?!?/br> 福公公就道:“用什么方式,其實老奴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王妃要除掉誰,除掉之前,肯定有個征兆,就是這個人,必定得損失些銀錢?!?/br> 皇上…… 蘇清除掉了長公主。 長公主死之前,蘇清當著朝臣的面,背走了長公主家所有值錢的東西。 蘇清要除掉鎮國公。 直接得了鎮國公的宅子。 雖然大理寺卿的事,和蘇清沒有什么直接關系,不過,大理寺卿和北燕三皇子有關。 蘇清自己個賺了兩座玉礦。 …… 現在,蘇清要除掉瀘定中,開口就是五十萬兩雪花銀。 這么一想,好像也對。 蘇清要除掉誰,得先得了銀子再要命。 福公公驚訝的發現,皇上對于九王妃這種橫征暴斂銀錢的手段,居然是……一臉驕傲? 不由得,福公公眼角一抖。 在他抖的瞬間,福至心靈,皇上瞧懂了他的意思。 皇上笑道:“蘇清橫征暴斂,自己卻并未鋪張浪費奢靡無度,她斂來的銀子,全用在平陽軍了,單單憑著朝廷的軍餉,想要將平陽軍打造成現在這樣的鐵血部隊,根本不可能,養兵耗錢??!她不是給自己斂財,是給大夏的百姓斂財!” 一嘆,又道:“何況,她得的那些錢,也不是她主動去搶的,都是那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個送上門的,送上門的還不趁機打劫一把,那是傻子?!?/br> 福公公…… 皇上吁了口氣,又回到那個話題,“真的是恒兒做的嗎?” 像是在問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說完,彎起嘴角勾了一縷薄笑。 “是不是恒兒做的,朕只要召回派去保護恒兒的暗影便知?!?/br> 福公公應命,轉身執行。 不過須臾,兩個如影子般的人,現身御書房。 他們暗中保護九殿下容恒,因著功夫高深,行蹤鬼魅,至今未被發現,可九殿下的一切,他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甚至知道,九殿下今兒噴了一鼻子血。 兩人齊齊搖頭,“九殿下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br> 有了答案,皇上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不是恒兒。 那是誰? 老四被圈禁,自然不可能。 老五? 還是老大自己。 皇上有些猶豫不決。 而此時,大皇子已經幽幽醒來,御醫一走,大皇子翻身下地。 他的貼身隨從立刻走近。 “今兒進宮,本王的說辭,父皇已經信了十之八九,至于他信不信是容恒的手腳,本王不敢肯定,你現在就從暗道出去,打聽清楚,何起恪是不是已經動手殺了瀘輝,然后,不管結果如何,殺了何起恪?!?/br> 隨從立刻領命。 大皇子將一枚玉佩丟給他,“兇殺現場,留下這個,留的巧妙些?!?/br> 隨從撿了玉佩,“是!” 他轉身執行,大皇子陰鷙的眼底,山云翻滾。 他就知道,瀘輝一定會告訴蘇清,何起恪與慧妃的秘密。 他更知道,憑著蘇清的為人,一定會向皇上回稟此事。 皇上一向信任蘇清,也一定會召他進宮問個清楚。 呵! 信任是嘛? 就讓你看看,你信任的人是個什么東西! 第四百零二章 兄弟 真定。 瀘定中在拼命的湊銀子。 雪花白銀已經裝了整整二十輛馬車。 還剩下最后三萬兩。 他實在湊不出來了。 “何老爺來了沒有?”第九十八遍,瀘定中問隨從。 隨從正要回答,何起恪匆匆趕來。 一掃眼前的車輛,何起恪急道:“瀘大人這是做什么?” 瀘定中忙迎上,“老何,快,府上有沒有三萬兩現銀,我拿銀票和你兌!” 說著就要拿銀票給何起恪。 何起恪沒好氣的一把打掉瀘定中手里的銀票。 “你瘋了?現在,莫說全真定的百姓知道你為了救你那混賬兒子,出手就是五十萬兩巨款,就連山東那邊的百姓,也知道了,你要鬧得全國上下都知道,你瀘定中是個巨貪嗎?” 瀘定中彎腰撿起銀票,滿目滿面的凄苦無奈。 “不然呢?讓他活活被折磨死嗎?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何家不能斷后??!” 何起恪道:“瀘家不斷后,你再娶幾房年輕的姨娘就是,只要你賣力,幾個兒子生不出來,五十兩,救他出來,莫說救不救得出,就是救出來,他怕也是殘廢了吧!這樣,你就對得起瀘家祖宗了?” 瀘定中顫抖著嘆了口氣。 他若是能娶幾房姨娘就能生出一堆兒子,他還費這勁干嘛! 他娶得到姨娘,姨娘也能懷的了孩子,可……懷不了他的孩子??! 自己什么毛病,自己心里最明白。 不舉! 怎么生孩子! 臉色有些發青,瀘定中一擺手,“你只說,幫不幫這個忙吧,輝兒我是一定要救出來的?!?/br> 何起恪道:“你是鐵了心,就算丟了官,也要救他?” 瀘定中點頭,“鐵了心了?!?/br> 何起恪眼底,狐貍一般的精光閃過,轉而嘆了口氣,“好,你這個瘋子,你瘋,我便同你一起瘋!” 說完,何起恪轉頭吩咐隨從,“去,回去取銀子給瀘大人送來?!?/br> 隨從領命。 瀘定中一臉感激。 何起恪笑道:“你我的關系,無需這些,瞧你這臉色,走走走,我帶了上好的花雕,喝個酒,解解愁,銀子湊足了,明兒你去贖人!” 瀘定中也沒多想,跟著何起恪,兩人直奔書房,廚房那邊,得了信兒,送去八九道菜品。 心頭煩悶,無需勸酒。 菜未入口,酒已經下肚盞。 瀘定中指了杯中物,朝何起恪道:“你這酒,酒勁兒夠大啊,這才喝了多少,我就有些吃不消?!?/br> 何起恪笑道:“你是心里煩躁,容易醉些罷了?!?/br> 說著,何起恪狐貍一般的目光打量了瀘定中一眼,抿唇猶豫一下,道:“你之前說,不論瀘輝再怎么混賬,到最后,邢副將還是會聽你的話,怎么現在輝兒出事,你不直接找了邢副將呢?畢竟是他的事,只要他息事寧人,不就沒事了?” 瀘定中聞言,一臉的憤怒。 手中杯盞,啪的拍在桌子上,酒滴迸濺而出,落了他一手背。 “豎子!”說的咬牙切齒。 何起恪端起酒壺,給瀘定中蓄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瀘定中道:“一出事,我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