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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起眼的姓氏,配上毫不起眼的名。 就好像是在掙脫了“周”這個姓氏給他帶來的萬千枷鎖。 蕓蕓眾生,天高海闊,他只想選擇為自己而活。 顯然男人只當周遡的話是句玩笑,在他看來,只要周遡還活著一天,“周”這個烙印就是被刻在了骨子里。 就算是死,也要帶進墳墓。 他對周遡說:“阿遡,你爺爺重病了,他想臨了前,再見你一面?!?/br> “你跟我回趟國,再見見老人家最后一面,就當是給你弟弟周鈺盡盡孝?!?/br> 當周遡聽見男人口中“爺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深茶色的瞳孔,冷不防的收縮了一寸。 而當男人毫無顧忌的說出“弟弟”這個詞的時候,周遡最后忍耐住的脾氣也被消磨殆盡了。 溫度在他的身上瞬間消退,他成了黑夜里的極寒的一塊冷冰,身上綴滿了刀刺般的冰棱。 弟弟兩字是他的逆鱗。 男人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周遡看著男人,目光里滿是諷刺:“韓生,在我離開周家的時候,周老頭就說了,他說周家沒有我這個孫子?!?/br> “而我弟弟,你們沒有一個人配提起他?!?/br> 說完,周遡便合上了車窗。 車身沒入無盡的夜色里。 又像是將周遡給吞沒的一干二凈。 只留韓生在原地,與他無盡的嘆息。 -- 有時候周遡在想,一個人究竟是為了什么而活。 為了錢,為了權,還是為了欲。 這個問題他想了這么多年他都想不明白。 又或許那個能讓他想明白的人,早死了。 所以他才敢這么不要命。 打架不要命,飆車不要命,還天天煙不離手。 因為他從始至終,就不稀罕自己的爛命一條。 可偏偏這樣的爛命還有人喜歡,還不止一個。 真是可笑。 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歡的呢,連他自己都不喜歡自己。 -- Naomi再次見到周遡的時候,是她托了約好姐妹逛街的借口來周遡新開的店里。 因此當她勾起唇微笑著對周遡say hi的時候,周遡的目光只是在她的身上輕飄飄的略過。 接著落到了她身后的外賣小哥身上。 仿佛她和空氣無異。 那一晚上的風流在周遡這里不過是游戲一場。 “周先生,您的外賣到了,您是刷卡還是現金?”外賣小哥手里拿著POS機問道。 “刷卡,”周遡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準備刷卡。 “八十塊六,是VISA(維薩)還是MASTER(萬事達)?” “收AMX(美國運通)么?” “可以?!?/br> 閨蜜將她拉到角落問Naomi,“他就是那個周遡?” Naomi僵硬的笑著點頭。 “真人比照片上要帥,而且看上去很吊唉,不過像他這樣的吊也有資本?!?/br> 的確。 周遡是誰呢,從周家出來的,在整個圈兒里都不是秘密。 雖然他只字不提,但是明眼人打聽打聽便也知道了。 但是Naomi覺得自己不一樣。 她名牌加身,身材曼妙,脾氣絕佳。 該撒嬌該嬌嗔該溫柔的時候,她的分寸總是拿捏的很好。 她想不出周遡有什么可以不喜歡她的。 當然,最總要的是。 她喜歡周遡。 無可救藥的喜歡。 當然也包括他身后的那些有關周家的背景與傳聞。 她在這個圈子里,其實關注他很久了。 前段時間總算是借著機緣巧合搭上了線,她知道周遡很少出現在他們的轟趴上,一般也是來了坐坐就走。 因此那晚當她看見周遡出現,還落坐在身邊的時候,她心里的激動可想而知。 為此她還彎下腰主動給周遡點燃嘴邊的煙。 只為在彎腰的瞬間讓他看清楚自己身上的料,不比他前女友Tiffany差。 她不能讓手里的線就這樣輕易的斷掉。 更別說自己還在Cathy的生日宴上和周遡上了床。 雖然最后鬧得不歡而散,但是Naomi總覺得自己總要比別人的籌碼要多一些。 她不能就此半途而廢。 借著擺在旁邊的穿衣鏡,Naomi細細的看著自然光線下的周遡。 他將外賣分給店員后,就捧著Mac Pro窩到了里側的沙發。 周遡是不同的,他的不同是不管放在哪兒,都會被人一眼看到的出挑。 白日光線下的他,劉海垂落,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下顎弧線,嘴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痞笑,眼神里的不羈,是對世俗的不屑。 即使就這樣懶懶的窩坐在沙發里,也能突顯出他眉宇間的玩世不恭。 Naomi知道,周遡的桀驁不馴,是被印在了骨子里的。 這樣的男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不管哪個女人見了,都會覺得著迷上癮。 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才好。 只可惜,周遡向來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因為女色,在周遡的眼里,還不如他玩弄的賽車,手里的香煙來的更有安慰。 這樣的男人,嘗過一次的Naomi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手。 食髓知味,既然嘗過了山珍海味的滋味,又怎么甘心重新回到清湯寡水的平淡里。 她想擁有穿衣鏡中的男人。 不擇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周五凌晨12點三更掉落,沒錯,阿呆入V了~(為什么卡著字數入V,還不是因為本太太嚴重缺錢:)) 喜歡呆呆和遡哥的小可愛們沖丫~存稿還有12W,請放心入坑~ 抽評論送紅包哦~ 第23章 Sisley 阿呆解開安全帶后下了車。 她看著周遡的跑車在雨夜里轟鳴而去,仿佛曾經他的溫柔都是大夢一場。 其實從她遇見周遡起,他一直都是這般的惡劣,對著世間的一切總表現的玩世不恭,可有可無。 而在槍.口下救了自己和幫著她躲警.察,也許不過是他枯燥無趣的生命力可有可無的調劑品。 是她把自己的分量想的太重。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阿呆試著調節自己的心態。 她告誡自己,周遡這樣的人,下次遇見,她還是繞道走比較安全。 雖然她不聰明,但是也不傻。 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是少招惹比較安全。 美甲店里早忙成了一鍋粥。 似乎所有的客人都要趁著下雨的時候來做指甲補睫毛。 阿呆只能認命的系上圍兜,帶上口罩。 “阿呆啊,你先幫阿May的客人卸個指甲,”老板娘從里間探出頭來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