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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幼豹昨天跟著余嘉棠吃了一天,這才開了葷頭,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吃rou,于是只能之前怎么在屋子里作天作地的,這會兒怎么收拾回來。余嘉棠在旁邊指揮著,有些它們實在做不成了,他才會親自上陣幫忙,然后憑借自己的大力靈活和機智,收獲兩只幼豹崇敬的目光。等把東西大概歸位,剩下的被破壞的,就需要打掃房間的小師父,上報給慧悟,廂房這邊的管理,一直是慧悟來做的。余嘉棠叼著牙刷帶著兩只幼豹去段景玄的房間洗漱,本來以為他已經去吃飯了,誰知他還坐在床榻上,手指飛快的捻著佛鏈上的一顆顆佛珠。余嘉棠用擺好的碗里的刷牙粉,沾了一點在刷子上,塞進嘴里一邊刷,一邊含糊不清的跟段景玄說話。“大和尚,我們待會吃完飯做什么?”段景玄閉著眼睛淡淡道:“跟昨天一樣,你去寺外轉轉,我做早課。對了,記得把阿圓和阿焱也一起帶上?!?/br>余嘉棠牙齒刷的差不多,段景玄從床上下來,然后把他的牙刷洗干凈,再次沾了水給他把口腔里的牙粉擦洗干凈。余嘉棠自己打理完,還要去幫兩個小的洗。“為什么我們要刷牙齒?我二爹說,我們獸類跟人不一樣,就要臭臭的才行?!?/br>黑騰是它們二爹,雖然成了精,但在靈佛山上,保持原形是對佛祖的敬重,而保持原形的大黑蟒……肯定就會邋遢一點,所以就編了個理由來糊弄兒子閨女。余嘉棠不知道作為一條蛇類的心酸,作為愛干凈的貓科動物,他被倆小家伙的三觀震驚了。余嘉棠昨天給它們洗澡的時候,已經把身體外表清潔干凈,剩下的嘴巴,這兩只一開始還挺不配合。被他吼了幾聲,拿早飯威脅之后,才老實不少,總算是把牙給刷了。段景玄早飯通常是山上的野果,事實上他很少吃正經的飯菜,也就有時看黑豹他們吃的香,才會跟著吃一點。早飯依舊是在段景玄的院子里吃的。畢竟豹子的食物里有不少rou食,在其他和尚面前吃不太好。“花叔,我怎么沒有兔rou湯???”阿圓有點傷心的看著扒著rou湯盆子大口吃喝的meimei。余嘉棠一聽就想冷笑,“你昨日抓到兔子了?”阿圓立刻閉嘴,再也沒出聲,自己跟前擺啥吃啥,乖的不能再乖。“昨日我們已學過捕獵野兔,花叔,我們今日是不是該學別的了?”阿焱好戰,對捕獵這件事特別熱衷。余嘉棠揮揮爪子:“今日什么也不學,休息?!庇變簣@,弄得學習那么緊張做什么,慢慢來,一口也吃不了個胖子。吃完飯,余嘉棠沒有立刻帶著兩只小斑點出去溜達,而是等段景玄做完了早課,才問他:“大和尚,你今天不是要到瀑布那里坐禪?我們一起去啊?!?/br>段景玄伸手,讓黑豹順著他的手臂躥上自己厚實的肩膀:“你可以去,不過它們不行,還太小了?!膘`佛瀑布坐禪,會有大量佛氣涌出,那兩只小豹子是低階的小妖,在靈佛山上生活的時間又不長,肯定是受不住的。至于這只小黑豹……段景玄側過頭,距離黑豹金黃的眼眸只有不到半指節的距離。它是特別的。這一點,段景玄在見到它的第一眼便知。歷代靈佛山主都說,修佛之人應七情六欲淡薄,六根清凈。他自從養了這只黑豹后,心底似乎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別人只當它是靈物,他卻對它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和親近感。這些情緒卻并未影響他的修行,相反隨著他和豹子越發親近,先前遇到的瓶頸壁障,也隱隱有松動跡象。無情佛法,和有情佛法,哪一道更強,自來便是佛門的爭議,而能入哪一道,也端看個人緣法,勉強不得。強行轉法、斬法是修佛大忌。段景玄沒有在此事上過于在意,順其自然便好。兩只幼豹被留在寺里,很不高興,不過段景玄也沒有限制它們的行動,讓它們在古剎周圍玩耍,只要到時間回去進食即可。段景玄坐禪的地方,就是在昨天洗澡的那條飛瀑下邊。在飛瀑與幽潭相接的地方,怪石棋布。余嘉棠是會游泳的,而且還可以捕殺水下的獵物,他之前來這里玩的時候,試過幾次,這潭子太深,水下光線極差,讓他極不舒服,所以跳進水里玩過一次后,就再也沒有進去過了。“大和尚,你會游泳?是要游過去?”如果余嘉棠是大豹子的話,說不定可以憑借自身的跳躍能力,和潭子邊緣斷續分布的怪石,馱著他到瀑布底下。段景玄沒有回答他,下一刻,余嘉棠看見他黑色袈裟從半空落下,正巧蓋在黑豹的頭上,等他從那大袈裟鉆出頭來,段景玄只身著里面的一層僧衣,已然盤膝端坐在飛瀑之下。余嘉棠豹臉懵逼,這……怎么過去的?這潭子可不小,總不會是飛過去的吧?就是大和尚會些外加的功夫,也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內飛到對面!余嘉棠好奇不已,然而他現在還是只小短腿,就是有屬性加成,跳躍能力也要受限平常上躥下跳翻個墻沒問題,要飛到潭子對面……除非給他一對翅膀。段景玄入定之后,余嘉棠只好也安靜的在一旁學著他的模樣,蹲坐在地上,一副“黑豹入定”的莊嚴姿態。余嘉棠必須承認,跟著大和尚這段時間,他整個人,不對是整只豹的心靈境界都得到了升華一樣,比之前耐心安穩的多。尤其是跟那兩只幼豹比,余嘉棠的境界(逼格)變化就很明顯了。蹲坐了一會,余嘉棠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對面的大和尚坐禪的很認真,根本沒注意到他,于是動了動屁股,試著慢慢趴下來——老那么端莊(?)坐著也很累的。“蓮花,坐禪要心存誠意?!?/br>僧人的聲音突破飛瀑墜落的嘩啦巨響,像是從四面八方一起傳來的一般,明明聲音不高,卻有種震耳的感覺。余嘉棠立刻恢復原樣,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過。然而過不了多久,余嘉棠又覺得渾身癢癢,他想著瀑布的聲音那么大,而且大和尚應該正式入定了,才不會管他,于是在草地上蹭蹭身上的毛,正巧有一只大門牙模樣奇怪的樹鼠抱著果子從他不遠處急速躥過。貓科動物的天性一時發作,余嘉棠一個猛撲——“蓮花,那只樹鼠急著回去給它的孩子喂食,你且放了它罷?!?/br>余嘉棠原本也只是想逗逗這長得丑萌丑萌的小東西,一聽這話,連忙松開爪子,讓它離開。那只丑萌的樹鼠被放開之后,沒有立刻跑走,而是一臉茫然的從地上站起來,找到那顆果子繼續抱著,朝黑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