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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唧的呻吟不?。骸疤鄣煤堋赡憧刹辉摯蛩哪?,這小崽子雖不如那大些的,模樣也算難得,歲數又小,帶回去嚴加管教幾日,或許就被哪位貴人看上了呢……哎喲,我腸子都被他撞斷啦!”齊少沖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這柴八爺一通聒噪也沒聽進去,穆子石卻是聽得清楚明白,一顆心倏然沉了下去,若所料不差,這柴八爺想必做的是花柳胭脂的營生,落到他的手里,當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念至此,知處境已不能再壞,倒也恢復了些許冷靜,此刻馬車速度甚快,想是出了內城,正在官道上奔馳。穆子石眸光閃爍,殷殷看向柴八爺,示意自己要說話。柴八爺撥開車簾瞧了瞧外面,見官道上只偶有匆匆而過的過路車馬,當下警告道:“我也怕把你憋壞了,但讓你說話你可得乖些,別想著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可知重陽樓在宸京可是有尚書大人撐腰的?別說八爺我只是搶幾個孩子,便是殺了你們,也沒甚要緊,你懂么?”穆子石用力點頭。柴八爺兀自不放心,摸著他的下巴頸子,半是嚇唬半是勸誘:“八爺是生意人,不是強盜,但擋了生意人的財路,我也不會給你們留活路……你比你弟弟聰明,我也不想毀了你這么個活寶貝,懂么?”穆子石強忍著他近在耳畔臉頰的呼吸熱氣,僵硬的又點了點頭。柴八爺低聲笑道:“八爺就喜歡認命的好孩子?!?/br>卻讓阿雄也坐下:“你看好那個爪子利腦袋硬的小崽子!”說著親自動手取出穆子石嘴里的布團,手指卻又趁機在口中四處摸索一番,觸感柔嫩如水,忍不住心癢癢的,吩咐道:“舌頭伸出來我看看!”穆子石干嘔了兩聲,道:“也拿開我弟弟的……”柴八爺橫了齊少沖一眼,見他滿腦門子的冷汗,眼神卻仍是兇狠不屈,瞪著自己更似要噴出火來一般,當下搖頭道:“不行,他性子太烈,得磨一磨才好?!?/br>穆子石也不強求,道:“本朝官府雖不禁娼優買賣,但我們是好人家出身,既非犯官家屬,亦非自愿賣身,你這樣當街劫持,將官府法令置于何地?”柴八爺聽了不怒反喜:“看來你書還讀得不少?不錯不錯,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本就是人生八雅,琴棋斂舒,書畫韻致,詩酒風流,花茶怡情,不過這些并非一日之功,你若有些底子,實在是妙事?!?/br>穆子石講的是官法如爐的利害話,這柴八爺卻置若罔聞只顧著說些不三不四,若不是缺心眼,就是有恃無恐根本不懼官非。穆子石心念電轉,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得默然不語。柴八爺卻是越看他越覺得殊顏絕色難描難畫,柴家的妓院從江南開到宸京,這位柴八爺最是天賦異稟精擅調|教,十數年間見慣無數艷女麗童,手底亦出了幾個頗能顛倒眾生者,但那些如珠似寶的此刻與穆子石一比,不是俗氣了就是黯淡了,紛紛摧枯拉朽如塵土瓦礫一般,不由得輕聲慨嘆道:“你容貌當世無雙,諸般風流雜學想來亦有根基……但若不懂得歡|愛之道,一到床笫之間便如泥雕木塑,也會丟咱們重陽樓的臉,你以為當個小男|娼便容易?不光得隔江猶唱后|庭花,也得妙舌能品腹|下簫呢?!?/br>說著自以為文采斐然雅俗共賞,桀桀又笑了數聲,從袖子里摸出一截不足一寸的透明魚線,強送到穆子石嘴里,說道:“用你的小舌頭把這根線打個結,能打幾個就打幾個,打不好回頭沒準兒就得用guntang的油湯灌嘴呢,你怕不怕?”這人一言一行都透著yin|邪殘忍,穆子石不堪這等折辱,呸的一聲吐出那根魚線,冷冷道:“我勸你還是放尊重些的好!”柴八爺見他濃秀的眉蹙著,眼睫毛密密匝匝的翹起鴉翅一般,心弦一動,更是驚艷:“哎喲,連生氣都美得讓八爺心肝兒忽忽悠悠的……”半是調笑半是動了真格,道:“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將來的福氣享之不盡……不要魚線也不打緊,來,讓我親自嘗嘗你的嘴甜是不甜?”穆子石大駭,忙往后縮身,齊少沖更是又急又恨快要吐出血來,這樣的下賤的yin|棍,擱往昔七皇子的眼里簡直螻蟻草芥一般,連給自己磕頭都沒資格,現下卻要眼睜睜看著穆子石被他欺辱,一瞬間齊少沖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柴八爺見穆子石躲閃,更覺得骨頭縫都瘙癢了起來,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腰,嘴唇便貼了上去,穆子石驚呼一聲,想咬緊牙關卻已來不及,竟被柴八爺長驅直入了進來。柴八爺久歷風月,知穆子石尚未與人有過肌膚之親,因此這一吻也非比尋常,意在挑起他的欲念快感,因此含住他的舌尖,極盡溫柔挑逗之能事,唇瓣牙齦每一處都照顧得無微不至。輾轉吮|吸之際,柴八爺這種施教者本不該動情的,卻也禁不住沉迷其中,穆子石生澀的反應竟是無與倫比的誘惑,雖未解風情,卻獨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動人心魄,像是未曾琢開的玉石,寶光漪麗暗藏。正意亂情迷飄飄欲仙,冷不防只覺舌面劇痛攻心,隨后一股甜腥熱流盈滿口腔,柴八爺幾乎以為自己舌頭都斷了,忙掩嘴后撤,唇角已溢出一道血跡。穆子石狠咬一口之后,扭頭便把嘴里血沫啐到車廂地板上:“真惡心?!?/br>48、第四十六章柴八爺最是怕死怕疼,咽著嘴里的血,只嚇得魂飛魄散,忙一把扯過阿雄,直著舌頭道:“我我的……舌頭,你你看看!”阿雄仔細一瞧:“八爺您放心,沒斷!只是咬破了一個大血口子,并不太深,涂點兒藥面兒幾天就好?!?/br>柴八爺捂著嘴,喘了幾口氣回過味來,登時心癢變成了手癢,氣急敗壞的吩咐阿雄:“把他衣服給我扒光!”阿雄穿著羊皮里子的大襖,略有些遲疑:“八爺,這天氣雖不是臘月里,也凍得死寒鴉兒啊……”柴八爺yin|笑道:“爺的手段你還不知?便是三九天睡冰面兒上,只要我樂意,也能弄得他淌一身香噴噴的熱汗!”看著阿雄一雙粗黑大手伸向穆子石,齊少沖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來了,喉嚨里發出瀕死野獸一樣的低吼聲,想故技重施的撞過去,卻被阿雄眼明手快先扔到了一邊。穆子石不再遲疑,斷喝一聲:“住手!”因剛哭過,清朗的聲音略顯沙啞,但語速甚快,一番話行云流水般不作稍停:“柴八爺是吧?你們重陽樓有尚書撐腰是吧?敢問這位尚書大人是哪部之長?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