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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狠狠的抽起自己巴掌來。 “你是糊涂?!弊o甲輕敲著桌面,明太妃笑了笑,“打,好好給本宮打,不見血,不準停?!?/br> 啪—— 啪—— 啪—— 直到兩側的臉都高高腫起,血沫子自口中吐出,明太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自身旁的錦盒中取出一個瓷瓶。 尖銳的護甲劃過寶英的臉頰,“這是上好的傷藥,你好好做事,本宮自然會憐惜你?!?/br> “奴婢謝過太妃娘娘?!睂氂㈦p手接過瓷瓶,誠惶誠恐的匍匐在地上,“奴婢定當為娘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nbsp; 作者有話要說: 六點左右,還有一更~ ☆、藥渣 得了蕭淮的恩準, 謝昭昭這幾日便常常出現在御書房的內殿中。到底是天子藏書, 和這里一比, 她那個小小的朝華宮便根本就不夠瞧。 眼下, 謝昭昭正墊著腳,想要從架子上取下一卷書冊。她扯著書脊往外抽,忽的一用力, 帶下了一旁的幾本書。 書卷嗶哩吧啦的掉在地上,一張信箋從書冊中落出,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謝昭昭的裙角邊。信箋對折著,紙張也有些泛黃,可那力透紙背的字跡, 還是讓謝昭昭將一面的字跡, 只一眼便看了個□□分清楚。 虎符、兵權、善待齊氏一門、昭寧三年……寥寥數字,每一個字都讓她心驚rou跳。謝昭昭連忙拾起信箋,胡亂的夾在書冊中, 轉身便匆匆自后門出去了。 內殿的后門直通皇帝的寢殿承明殿, 謝昭昭一路走過去,剛好碰上去端參湯的碧荷。見謝昭昭白著臉,碧荷當即被嚇了一跳, “娘娘,這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無事?!敝x昭昭壓下心中的驚愕,快步出了承明殿,乘著車輦, 一路往朝華宮去。 那信箋上的字跡自是出自蕭淮之手,只是能讓他允諾善待齊氏一門的,又是何人?忠勇侯府如今不過就是依仗著出了皇后才得了恩寵,即便如今于軍中尚有根基,可同繁盛時期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依那信箋中所言,當是有人協助蕭淮卸了忠勇侯府的兵權,又擔心忠勇侯府沒了這兵權傍身,才要求蕭淮立下這樣的字據。 這個人……謝昭昭坐在車輦上,蜷著手指,眉心微蹙,有個名字逐漸在腦海中變得清晰。 齊皇后。 只有齊皇后才會如此關心齊氏一門的生死榮耀??墒?,昭寧三年,忠勇侯還大權在握,她又為何要同蕭淮做這場交易?除非……她本就知道,齊家有人犯下了滔天的大罪,希望借著這筆交易,讓蕭淮日后為齊家留條后路? 忽然窺見了這樣的天家秘事,謝昭昭心中又驚又怕。待回到朝華宮,剛好遇上前去太醫院請太醫的柳絮和袁嘉瑞。 自從她有了身孕的消息傳出,太醫每隔三日便會來診脈。大多時候都是袁坦親自來,他若是有別的事情耽擱了,來的便是袁嘉瑞。 因著這件事,謝昭昭也得知,這袁坦可謂蕭淮的心腹,至于袁嘉瑞……她沖來人點點頭,“有勞袁太醫了?!?/br> 見她面色蒼白,袁嘉瑞微微皺眉,當即隨著謝昭昭進了內殿,像往常一樣,心無旁騖的替她診脈。片刻之后,袁嘉瑞收了帕子,蹙起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 “袁大人,可是本宮這身子,有何不妥?” “娘娘身子虛,好生調養便是,只是……”袁嘉瑞百思不得其解,謝凝這脈象,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娘娘這幾日可有按時服藥?” “當然有?!北毯蓱?,“袁院判親自擬的方子,一日三副,從未敢耽擱?!?/br> “藥渣可還在?可否容微臣瞧瞧?” 見謝昭昭應允,站在另一邊的柳絮點頭,“在,奴婢這就去尋來?!?/br> 不多時,柳絮便尋來了藥渣,黑乎乎的一團,幾乎看出樣子。袁嘉瑞伸手捻了捻藥渣,又放在鼻間仔細聞了聞。 “可是這湯藥不妥?”見他猶疑,謝昭昭開口詢問。謝執說過,袁嘉瑞是可以信任之人。 “并無不妥,只是……”袁嘉瑞微頓,“和太醫院存的方子相較,這藥渣中應是多了幾味藥?!?/br> 此言一出,莫說柳絮和碧荷,連謝昭昭自己都愣住了。宮中下藥之事常有,可她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這還了得!”碧荷當即就不干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娘娘的藥中做手腳,奴婢這就派人去查!” “碧荷姑娘且慢?!痹稳鸷白×吮毯?,“這藥雖說與方子有些出入,可都是些強身健體之藥,對身子有益無害。只是其中一味春玉蕾……” 見他欲言又止,謝昭昭知他有所顧忌,“碧荷柳絮都是自己人,袁大人但說無妨?!?/br> 袁嘉瑞微微頷首,才又道,“這春玉蕾是種極少見的藥材,產自西域的雪原,微臣年幼時有幸得見。依書中所載,只醫一種病?!?/br> 沒由來的,謝昭昭心中咯噔一下,“是何???” 袁嘉瑞微頓:“失魂癥?!?/br> 失魂癥? “此病有何癥?” 見她問得有些急切,袁嘉瑞眼睫微垂,“失這魂癥是個十分罕見的病癥,微臣學醫數十載,至今也未曾見過。只醫書中有記載,患此癥者,猶如失魂,會一點點忘記前塵往事。微臣也曾聽族中的長輩說過,患了失魂癥的病人,若是一直拖下去,最后大約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故為‘失魂’?!?/br> 失魂……忘記前塵往事……忘記自己是誰…… 袁嘉瑞每說一句話,謝昭昭的心就跟著提起來一點,直到整顆心都在嗓子眼怦怦的跳。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袁嘉瑞,“只是這樣?” 她有種直覺,一定不僅僅是這樣。 “那患了失魂癥的人,有沒有可能……她會覺得,自己……”謝昭昭舔了舔有些干的唇角,“是另外一個人?!?/br> 袁嘉瑞微愣,望著面前女子眸中掩藏不住的彷徨和無助,心中有些疼惜。良久,才淡淡開口道,“微臣……不知?!?/br> —— 自那一日袁嘉瑞診脈過后,謝昭昭便仿佛著了魔,天天抱著一堆醫術,翻來覆去的看。袁嘉瑞也悄悄給她帶了些記載失魂癥的書,可書中關于此病癥的記載有限,也從未提及過患病之人是不是會產生幻覺。 從進入到這個世界開始,在謝昭昭的認知里,她就是穿進了一本書里,一本自己看過,但沒能看完的書??扇缃?,有人告訴她,也可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其實可能就是謝凝,只是因為生了一種怪病,才將自己忘記了。 “不對,一定不是這樣的?!敝x昭昭合上手中的醫書。 若她只是生了病,那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