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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羨慕,是假的。說鄙夷嗤笑,也是假的。倘若那個人回來……倘若那個人肯見他,便是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又有何不可?殷無常笑了聲,袍袖隨風作響,他仰天長嘆一聲:“浮生日短,浮生日短?!?/br>“浮生日短??!”他不高興,修仙界的蠢貨也別想過好日子。樓啟給了他三個月時間,足夠他撒開了爪子好好玩玩兒!殷無常是魔族,魔族同修仙界向來勢不兩立,他更無意拯救那群愚不可及的修士,但相較于無面鬼而言,人類修士在他眼中的形象反倒順眼了些,更何況“滄海生”竟然將目標打在了他的頭上。如此,便從無面鬼開始,好好送給它們一份大禮。殷無常惡意的笑了。那廂蕭白還未想清楚殷無常說的啥意思,就被稀里糊涂帶回了房。蕭白心想啊,自個現在這種負戰斗力的弱雞狀態,樓啟便是再禽獸也做不了什么,于是他的心放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蕭白默默的捂住鼻子,他怕自己忍受不住誘惑啊媽了個蛋蛋!他其實是拒絕跟樓啟獨處一室的,尤其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干柴烈火一點就燃,自個也會被榨成人干。蕭白別扭著被他攬進房里,又別扭的看男人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蕭白臉色復雜。樓啟摸摸他略微蒼白的面容,道:“好些了沒有?”蕭白垂眸不看他,道:“好多了?!?/br>媽了個基老子好個屁!有本事你把門打開!但是這句話蕭白是不敢說的,他只能一臉朕還在生氣與你冷戰的樣子,面對樓啟的關心恍若視而不見,表明了自己要與他的專制抗爭到底的決心!樓啟的眼里閃過愉悅的神色,對于這隨時隨地會伸出爪子撓你一把的小貓兒,自然不能硬來。他轉而收回手,面上端的是正直禁欲絲毫不顯山露水,道:“蓬萊已經建成大半,想不想看?”小貓的眼睛噌的放出亮光。磁性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你可看看合不合心意,你若喜歡什么,我便再加些東西進去?!?/br>蕭白遲疑了,手指不自覺摳摳自己的袖口,已經心動。樓啟的聲音愈發柔和,道:“不出多少時日,蓬萊便可完全融入修仙界中,你我二人,亦會有容身之所。要不要去看一眼?”蕭白被他的話語撩撥的心癢癢,一咬牙,面上冷艷道:“去?!?/br>樓啟低笑:“好?!必垉荷香^了。雖只踏入蓬萊一次,但當蕭白踏入此地之時,他才發現這地方與他是如此的熟悉。那時這兒還只是方寸之地,蕭白還看不出什么,更何況樓啟還一直纏著他干那檔子事,別提印象了,蕭白腦海中一想到這地方都是不可描述的河蟹。蕭白上前了幾步,腳踩在了實地。他確信他以前來過這里,在夢中。蕭白想起夢境里懵懵懂懂的小山精對著他道:“龍君給它取了個名字——蓬萊?!?/br>他看著遠處的山巒,又轉眼到面前恢宏的大殿,林木蔥蘢間皆是錯落有致的房屋,若是將它們換成連片乳白的山精,那便更像了。樓啟拉過他的手,問道:“如何?”蕭白忽然有些不敢進去,他拉拉樓啟,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很好,跟我想象中的……”他笑彎了眼:“一模一樣?!?/br>樓啟看著他,盯了半響。蕭白咽了咽口水,小聲道:“如果沒有這座大殿,那就十全十美了?!?/br>他依稀記得,自個當時同樓啟說的時候,是想要一座大殿的,只是現在卻變了心思。無理取鬧便無理取鬧罷,總歸蓬萊是他們以后的家,住的舒心才最重要。樓啟笑了聲:“你若不喜,拆了便是?!彼粨]手就要將其泯滅成灰,卻被蕭白制止。蕭白望著殿門,目光幽深,面上卻是笑著的,道:“我想進去看看?!?/br>樓啟摸摸他的眼瞼,低聲道:“不喜歡不要勉強?!?/br>“我很喜歡?!笔挵籽銎痤^,嘴唇不小心碰到樓啟的下巴,一蹭而過,蕭白被香味甜的臉微紅,卻沒有退開,反而湊上去輕吻了下男人的唇角,認真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br>樓啟的眸光落在他的唇上又轉開,拉著他的手往殿中走去。大殿冰冷而空曠,殿上放置著一張案臺,卻缺少了筆墨紙硯。案臺后便是軟榻,四周布有屏風。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蕭白幾近恍惚,不禁抓緊了男人的手心。那只是夢,他不是夢中無法化身為人的蕭白,樓啟也不是夢中孤寂無所的龍君。蕭白向案臺走去,越近心悸的越是強烈。他的指尖拂過案臺的邊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輕笑了聲。他穿來三百余年,從未學過修仙界的書法筆墨,卻天生識字懂語,這點他確信系統沒有幫過他,蕭白也只能歸根于這是穿越附帶的作用。現在看來,他卻又有另一種感受。好似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人曾在這案臺上一筆一劃教他識字讀書似的。“很喜歡?”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柔意。蕭白沒有回答,只道:“將它留下罷?!边@便是喜歡了。二人說著話,又說到了無面鬼身上,蕭白現在卻是不擔心了,樓啟說時機未到,那便是時機未到,樓啟說等到三個月后,那便等到三個月后。三個月時間,足夠殷無常將消息散得滿城風雨。只不過……蕭白一直不明白,樓啟與殷無常之間是何樣的一種關系。似敵非敵似友非友,也許一開始僅僅只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同盟,但后來殷無常為樓啟做的那些事情,早已過了同盟的界限。蕭白看著樓啟的眼神變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盯了男人老半天,嗯,相貌完美身材完美性格完美(大霧),這樣的男人怎么能令人不心動?而且別以為他不知道,殷無常在一開始的時候,是對他抱有敵意的,甚至到了不惜殺了他的地步。這不是真愛是什么?!他好像找到了事情的真相。若真是如此,樓啟也是他的,他絕不會拱手相讓。樓啟見他面上五顏六色變化的如同調色盤一般,最終回歸于平靜,滿臉復雜的盯著自己,他道:“在想什么?”蕭白蹭著指腹,裝作不經意道:“我在想,你與魔尊……是如何相識的?”樓啟沒有想到他問這話,頓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