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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件事樓啟完完全全跟他一樣毫不知情了,如果他身上的氣息不是那么霸道的纏了過來的話tat。蕭白一動,那氣息便湊緊一分,蕭白被沖天的甜香包裹著,幾乎要忍不住撲到男人身上,他壓下心頭的空虛感,轉頭看見樓啟依舊是正經的模樣,好似沒有察覺他的異常。蕭白悲憤的悶下一口老血。他要怎么質問?!你發情期到了?你的氣息一直在對我耍流氓?!你離我遠一點我要忍不住發情了???如此羞恥的話語,臣妾做不到?。。?!他敢說,只要自己說出一個字,樓啟下一句話就是——我們啪啪啪(微笑)。掛著一臉扭曲笑容的蕭白就這樣被樓啟領到了魔族東部陣法所在地。說實話,蕭白完全沒有看出哪里有陣法的樣子,他默默的慚愧了。魔族東部山巒與丘陵夾雜,多的是泛著黑氣的藤蔓與枯木林,極少數是長著葉子的,即便長了,那葉子也是艷麗無比,一看皆是毒。蕭白感嘆,這才有點魔族死地的樣子,他待在樓啟畫的方圓之地太久,幾乎都要以為這兒跟修仙界沒什么不同。殷無常早在此等候,一改之前對待蕭白鬼畜的樣子,恢復了他身為魔尊邪魅娟狂的形象。正要言語,蕭白的身子卻忽的騰空而起,殷無常緊隨其后,三人飛身而去,直至這片鬼林的萬物盡納眼底才堪堪停止。“閉眼感受?!睒菃⒌?。蕭白依言閉上眼睛,他將靈識延伸出去,樓啟的右手緊貼著他的腰肢,溫熱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傳輸過來,有了他的幫助,蕭白身上的氣勢拔高千丈,洶洶如海潮一般覆蓋了整座鬼林。蕭白這才明白自己同樓啟的差距。他的呼吸融化進風里,他的靈識穿過了山川湖海,越過了林濤云浪,他的身心達到了一種玄妙的境界,與天地融為一體,與草木同享枯榮。蕭白耳邊響起細微的震動,他猛的睜開眼睛,雙眸利芒灼灼逼人,而此刻他的眼前,一幅巨大壯闊的山河畫卷正徐徐展開,更讓他震驚的,是隱藏在地底那容納了方圓千里的陣法。“這是……”蕭白嘴唇動了動,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樓啟說了一個名字:“輪回轉生陣?!?/br>蕭白被地底那狂亂躥動的黑氣駭住了,如此大范圍的陣法,也不知布了多少年,黑氣被鎖在地底,不斷腐蝕著這方世界的生氣,假以時日,這地方便會成為一塊真真正正的死地。殷無常嗤笑一聲,眼里出現nongnong的諷刺意味。世人愚昧尚不自知,枉將仇人當做救命稻草,現如今修仙界已經被無面鬼滲透了個遍,待那群蠢貨清醒那日,后悔也是為時已晚。他同樓啟對視一眼,皆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而蕭白從他們口中得知此事,震驚駭然不必多說,但他也只能如此。蕭白不是圣母,更不會吵嚷著讓自己的男人前去拯救世界,打從落日城歸來后他便深知自己與那群怪物實力的差距,他不能讓樓啟再次陷入被困的險境。他有良善之心,但他也有自知之明。蕭白更為焦慮的是,放任無面鬼這樣壯大下去總歸不是個辦法,就好比現在,它們竟已經滲透進了魔族。殷無常撇了他一眼,道:“短期內這陣法成不了,修仙界那群蠢貨活的日子長著,它們既然籌謀了這么多年,自然不會輕舉妄動?!?/br>樓啟揉揉蕭白的腦袋,低頭淡淡道:“先讓它們蹦噠,時機一到,它們會自取滅亡?!?/br>蕭白點頭。“可有法子破陣?”殷無常道,雖然這陣法還未大成,但由著它慢慢吸取自己領地的生氣總歸是隔應人。蕭白遲疑了一會兒,咬牙道:“我試試?!痹購姶笊窔獾年嚪傆腥觞c,他只需找到陣眼便可,只可惜他現在修為不到家,若是師尊在這兒他也不會沒個底。樓啟沒有阻止,只道了一句:“莫要逞強?!?/br>他看著青年重新閉上眼睛,自青年身上發出微弱的金光,一幅卷軸飛出,十米的畫卷暴漲至百米,烈風呼啦呼啦作響,生死咒圖遮天蔽日的鋪展而開,三人的身形頓時渺小如螻蟻,而他們的頭頂,巨大的畫卷如云如浪般翻滾搖動,墨色的咒文上金色光影浮現,好似靈佛箴言梵語,目不可視。他的手貼著青年更緊了,靈力不要命的瘋狂傳輸過去。蕭白覺得自己的靈魂飄出身體,浮上高空,他踏出一步,所有云層倏的散開,他又踏出一步,所有光芒朝他手中匯聚。他低看腳下的山河,久久不語。那一瞬間蕭白的氣勢變了,變得遙不可及。他的神情無悲無喜,以一種垂淚的姿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妖邪魔障無所遁形。蕭白望著那紅點,靜笑如佛禪:“找到了?!?/br>第117章十只無面鬼蕭白第三次見到這般腥臭的血池。濃霧騰騰升起,鬼林的藤蔓迅速攀爬纏繞至樹頂,根部深深的插入大地,一瞬間這座鬼林好似活了過來,揮舞的藤蔓更像是張牙舞爪的觸手,絞殺著四處彌漫的黑氣。天邊出現了一抹光亮,暈染了這暗沉的林間輪廓。蕭白有些體力不支,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饒是有樓啟的幫助,面對容納范圍如此廣大的陣法,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況,這是輪回轉生陣,以血海為眼,擁有吞噬萬物精血元神之能,兇煞無比。樓啟見他神色蒼白,手中靈力不停,將他攬入懷里倚靠著,蕭白本就處于虛弱狀態,身子敏感到了極致,此時被撲鼻而來的甜膩的香味一沖,腳下一軟差點沒從空中栽下去。“剩下的你解決?!睒菃⒈е嗄甑氖志o了緊,道:“三個月,所有人不可踏進方圓十里之內?!?/br>殷無常挑起眉頭,話里滿是揶揄:“三個……月?”樓啟沒有望他,冷酷無情的丟下一句:“包括你?!?/br>“嘖,”殷無常咋舌:“他現在的身體可承受不住你的力量?!?/br>“我自有分寸?!蹦腥说哪_步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殷無常托著下巴,目光鄙夷,一個發情期的龍族說出這樣理智的話,可真是天要下紅雨,再者當他瞎的?蕭白身上那霸道濃烈的氣息他看到了都忍不住要攻擊過去,這條龍果真是心急耐不住了。他用指尖幻化出星星點點的螢火,頗有些無聊的將它們組合成各種姿態,無一例外都是一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