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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個杯子?”“噢,哨兵……”Watson嘆了口氣。“我只是想知道我得為此殺掉多少人而已?!?/br>對這樣的發言Watson又能說什么呢?“當敵軍抓住我們,那里有一個向導,他……好吧。他以折磨我們的幸存者為樂。你體會過口渴的感覺嗎,哨兵?當然,你肯定體會過。不過當你面前就放著水,伸手可及,沒有人阻攔,沒有障礙……但只要伸出手去喝就會引起讓人無法忍受的劇痛,你懂得這樣的感受嗎?因為那個向導可以進到你的大腦里,然后……”Watson的話突然中斷了。Holme的手臂像是兩只鐵手一般緊緊環抱著他。“他們失聲痛哭,哨兵。那些強壯、勇敢的男人,當敵人的軍隊像潮水一樣包圍我們的時候他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當他們周圍的所有人都一個個死去時他們也沒有退縮……但當面對這些在他們面前排成一排的杯子,每一次喝水的嘗試都會像是被一千把尖刀捅著,他們……”“但你沒有?!闭Z調是實事求是的陳述句。“它……對我不起作用。但看著別人如此地痛苦和絕望,對我是同等的折磨。那時我的能力才剛開始,我還不懂得如何控制。直到最后敵軍才意識到我到底是什么。而那時,那個漫游的哨兵到了,并開始屠殺所有人?!?/br>“他們把你扔在了那里?!钡秃鹇晜鱽?。“他們都被我嚇壞了。但Murray沒有。Murray留了下來,向那個哨兵乞求幫助……我那時的身體狀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蜷起身等死。而那個部落幫了我……幫了我們。把我們帶回了軍營?!奔词棺屓藢捨康碾p手就在他的后背上輕撫著,Watson還是不安地動了動身體,“因為他所做的事,我憎恨那個向導,憎恨他所做的一切。憎恨他奪取他們自己的意志,憎恨他像這樣摧毀他們的人性?!彼氲搅薙trangerson,然后畏縮了一下。手指伸過來,在他的下顎處纏繞,強迫他直面他的哨兵?!盁o論是現在,還是任何時候,你都不會和他有哪怕是一點相像之處,親愛的?!?/br>“因為你永遠都會阻止我的?!盬atson的笑容有點勉強。“這些都無關緊要,”Holmes堅持說,“也永遠都不成問題。因為在你的人生中,與你相遇的每個人,你帶給他們的永遠都只有自尊和人性?!?/br>Watson一邊用手指梳理著對方黑色的頭發,一邊無聲地問了一個問題,但Holmes只是露出微笑,繼續讓他的向導的世界伴隨著高潮而四散飛舞。——————————————————————————————————————尾聲2:這一周過得可真有意思,Lestrade自嘲地想。有意思——意為不可預知,不同尋常以及有點不可開交。向導之家要重建,圣所要重新進行安保工作。有人要因犯下叛國之罪而被逮捕起訴。當然,這幾項工作里沒一項是完成的,因為議會里到處都是七嘴八舌高聲爭吵的人。向導,哨兵,國際綁架事件。哦天哪,自從新聞出來以后責難就有如地動山搖的風暴。各國的扈從,甚至遠自俄國,都以哨兵向導的組合形式來到這里帶回他們被奪去的向導。議會里有些徹頭徹尾的白癡還開始提出要將向導作為國家財產的一部分進行收編,這也引發了橫跨半個地球的激烈討論和回應。要不是還有皇家哨兵協會巧舌如簧的周轉與女王親自作出的保證,世界大戰眼看就要一觸即發。大多數時候,蘇格蘭場的哨兵們就在不停地……處理各種事情。為向導之家里無家可歸的向導們尋找避難所,為遭到綁架的向導們尋找暫時的住處,再把其余的人塞到監獄里去。上帝才知道他們是怎么辦到的,但一切總算得到了整頓。成群的外國向導們都被送回到他們母國的船只上,身體狀況一恢復到可以旅行就會被盡快帶回家。那些需要療養的病員被以國家為單位分成小組,由各國哨兵和海員組成的貼身護從重兵把守。一棟房子就像是個小法國,另一棟就是個迷你的西班牙,還有棟是微型德國,再還有意大利,普魯士……許多主權國家都在此建立了小小的根據地。把每件事都整頓好大概要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美國的外交官們這些天來大概少有睡得著的時候,都正忙著和海對岸的政府高層聯系,四處搜尋查封這個瘋狂計劃的始作俑者——邪教團伙的余孽。很肯定的是,先知的死訊讓他們士氣大減一蹶不振。那么,在這一整團亂麻中,Holme到底在哪兒?好吧,盡管下層人民和粗俗人士多數對此有著很下流的猜想,但事實上Holmes這大半個星期都在睡覺——字面上的睡覺——和他的向導一起。Lestrade對此事實心知肚明,因為這段時間這個城市的每個哨兵都會想出點什么理由,跑去貝克街晃一圈,借此密切注意他們總首席的動向。直到Lestrade聽說Holmes已經開始帶著他的向導外出,他才開始吃驚起來。一般來說剛結合的新人們會至少在家里呆上一個月,因為哨兵們對他們的新向導都有著很強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但Holmes又一次冷酷無情地碾過了一般的常理。于是有關他們的流言喧囂塵上,人們或是說在戲院里看到他們一起匆匆走向皇家包廂;或是說他們就在馬路上散步,從這邊到那邊,到每個地方,結伴巡梭著這個城市。他們在Royale和Mari餐館一起用餐,甚至還有一些傳言說Holmes會帶著他的向導到那些不怎么體面的拳擊俱樂部去——而Lestrade多希望自己可以不相信這一點!但不管怎么說,如果這是真的,這行為其實“很Holmes”。氏族長老們憤怒無比的抱怨低語也和這二人如影隨形。那個向導居然不系領圈。Holmes也不戴手環——倒不是他從前曾帶過。他們走在一起,肩并著肩,像是朋友,像是兄弟,就是不像哨兵和向導。他們做的每一件事對于新結合的哨兵向導來說都是那么罕見和出人意料。Lestrade并不明白為什么別的氏族都對Holmes的行為一驚一乍。Holmes的表現從來都不像個典型的哨兵。Lestrade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會以為結合就能讓他有所改變。他感到他的向導從她正在埋頭書寫的報告里抬起頭來,他轉過臉去看她。她的臉龐眉頭緊鎖,她的眼睛瞟向了大門。Lestrade剛站起身,Ascot就進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