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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身體。 其他孩子的情況紀予和園長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偏偏聞渺,讓他們主動說一句難如登天。 這就有點棘手了。 好在紀予還記得叫好友大老遠跑過來的目的,短暫放空后,問道:“剛剛看出什么了嗎?” 何風燁組織了下語言:“狀態挺好的,就是內里有些焦躁,又沒有釋放出來?!?/br> 見紀予用“你在說什么廢話”的表情看著他,何風燁忙打補?。骸案?,我就學了一年,學的都是基礎與皮毛,只能看個大概。如果你懷疑的話,最好帶她去專業醫院看看?!?/br> 紀予拉下眼瞼,贊同地點了下頭。 慧姨皺了皺眉,她不太同意這個年輕人的提議,卻也沒當眾說出來駁了他和紀予的一番好意。 何風燁繼續對紀予道:“聞渺在學校里肯定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這個樣子,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一點。既然你想帶她走,就和她好好談談吧?!?/br> 慧姨吃了一驚,趕忙向紀予確認:“你想帶渺渺去北城?” 紀予“嗯”了聲,解釋道:“她還小,不讀書不行。昨天和您通完電話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有能力也有精力照顧好渺渺。如果您放心把她交給我,我待會就去找她談?!?/br> 紀予這番真誠的話讓慧姨沉默了。各種情緒瞬間擠占滿她的內心,她一下想到了很多東西―― 渺渺是11歲來的福利院,五年時間近兩千個日夜的相處與陪伴,她割舍不下。 渺渺去了兩天學校就不愿再去上學。潛意識里,她也認為渺渺該走,這里一點也不適合她,在這里,渺渺永遠也不會獲得真正的快樂。 或許,換個地方,遠離過去,渺渺的人生,會變得精彩紛呈。 她的舍不得,比起孩子們的未來和幸福,根本就不值一提。 越想越覺得渺渺的確該走。 慧姨抬頭看了眼等待她松口的紀予,心里愈加動搖。 三年多時間,紀予來小城的次數不下二十次,這個矜貴帥氣的年輕人是真的心系這里的孩子,尤其是渺渺。 紀予為孩子們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 她相信紀予能把渺渺當作自己的親meimei一樣來疼愛。 良久的思考后,慧姨同意了紀予的提議。她強壓著心頭的酸意說:“渺渺不一定愿意走,不過你的話,她大概率能聽得進去?!?/br> 她起身,道:“好好跟她談,我去叫她?!?/br> 紅綠相間的老舊樓房前,慧姨離開的背影透著離別的酸楚。兩個大男生感知到這份不舍和酸澀,心里很不是滋味。 沒一會,何風燁也站了起來。他活動了下手腕,看著紀予說:“你要把人家的寶貝搶走了?!?/br> 紀予很輕地“嗯”了聲。這話他沒辦法反駁。 慧姨從二十五歲就開始在福利院工作,十五年時間一晃而過。 孩子們來了又走,只有她,一直守著這方土地,給無家可歸的孩子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每個孩子都是慧姨的無價之寶。 “我去看看孩子們?!焙物L燁適時退避。 一時間,涼棚下只剩紀予一個人。 九月初,小城的氣候悶熱不退,午后的空氣蒸騰的仿佛隔著一層濾鏡。 紀予喝了口冰礦泉水,冰水潤過嗓子,心頭的煩躁得到輕微的緩解,他回想起第一次問聞渺童年過往的場景。 那時,聞渺只有13歲,小女孩兒垂著頭坐在路邊,眼簾微闔著,長長的睫毛在昏暗路燈光下投影成一個可愛的扇形。 她聲音低低的,像只受傷的小獸:“我不想告訴你的,你就不要問,也不要去打聽去了解好嗎?” 當時她的神情太令人揪心,所以在此后將近兩年的時間里,他都沒有再問起那些事。 后來有一次小姑娘被人欺負得頭破血流,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不出來,誰哄也沒用。 慧姨實在沒辦法給他打了電話,然后把那些埋葬在骯臟歲月里的秘密都告訴了他。 他至今沒敢告訴聞渺他沒能遵守住諾言,一年前就食了言。 紀予深陷進回憶里沒有發覺回憶的主人公已經來到他的身邊,直到聞渺在他對面坐下,他才猛地回了神。 小姑娘安靜地注視著他。 紀予清了清嗓:“出去走走?” * 梧桐巷道上,紀予放慢腳步遷就著聞渺,兩人沉默著走了十來分鐘,才在簡陋的游樂場里找了條長椅坐下。 紀予為這場談話開了個頭:“為什么不想去學校?” 出門之前聞渺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聲音聽起來很坦然:“沒什么,就單純的不想讀了,沒勁?!?/br> 紀予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他早料到小姑娘不會說實話。 聞渺是個聰明的女孩兒,他不再繞彎子,直接問:“你想不想跟哥哥走?” 聞渺偏頭看著他,表情疑惑。 紀予笑道:“坐飛機,你還沒坐過,哥哥帶你去坐?!?/br> 聞渺這才聽明白紀予的意思,跟著笑了笑,神態輕松:“哥哥打算養我嗎?” 紀予清楚小姑娘的脾性,最不愿欠人人情,他倒是想養,但她肯定不會接受。 所以他說:“就高中三年,上大學的費用你自己來,我不會管你,以后你賺了錢再還我,當我借你的?!?/br> 聞渺伸手從兜里摸出兩顆阿爾卑斯,遞了顆給紀予,自己剝了顆塞進嘴里,過了好一會才問:“你家是不是挺有錢的?我查過了,那邊東西都好貴的?!?/br> 紀予本來就打算攤牌,這會聽她問,索性承認道:“是挺有錢,之前我沒告訴你,你有沒有生氣?” “沒有啊,哥哥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很高興?!?/br> 聞渺一點也沒生氣,相反,她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紀予挑眉:“真的?” “真的,像哥哥這樣的人,就該過得很幸福?!甭劽煺嬲\道,她說話時嘴角翹起,俏皮清純。說完話后裹著糖,偏著腦袋做思考狀。 紀予沒再搭話,女孩眼底一片純粹清澈,他清楚她不是做樣子,而是真的在認真考慮。 半分鐘后,聞渺咬碎棒棒糖,女孩兒甜軟的嗓音伴隨糖果的碎裂聲響起:“給我一個下午的時間?!?/br> 紀予心下松了口氣,爽快道:“好?!?/br> 聞渺嚼著糖問:“你吃飯了嗎?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吃火車上的東西?!?/br> 紀予實話實說:“還沒?!?/br> “你讓人家跟著你一起餓肚子???”聞渺笑了起來,“快去找薪姨,讓她給你們做頓大餐?!?/br> “行,”紀予起身,給她留時間,“早點回來,我先回去吃大餐?!?/br> * 和紀予分開以后,聞渺在城里漫無目的地晃了半天,太陽落山之前,她晃到縣城中心,沿著坡路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