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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樓底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抬頭,看著陽臺上,看不清什么人,只站在那里。 對著他一直擺手,胳膊從里面往外劃,這是告訴他,走。 李錚錚咬著牙,無路可去,到了加油站的外面,他知道,明天自己就不能在這里工作了,舅舅他們一定會來找的。 他站在這里,看著開夜車的人,一輛一輛的經過,他想回上河村,可是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帶著一身的傷。 離這里不遠的高速路口車水馬龍,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從哪里出發。 不想讓同事看見,信不過,他就站在不遠處,想著去搭車。 張向東是來加油的,想著李錚錚在這里加油的話,那豈不是還可以要幾個小桶回去,家里的都分完了,給了親戚用。 不過,這次打定主意是給錢的,不能不要錢,孩子也不容易。 結果下高速了,車都開過去了,就看見后面有個人,他就嚇死了,這是壓到人了。 李錚錚看著車牌號,就一個勁的追,他知道,這人一定會幫自己的。 這一輛車,他覺得是自己這一輩子的希望,所以他跌跌撞撞的跑,張向東急剎車,看著人。 心里面咯噔咯噔的,開車的最怕出車禍,因為保險不齊全,沒有那么多錢賠。 “怎么了這是?” 李錚錚已經摔倒了,可是看著張向東停下來了,忍不住笑,“是我?!?/br> 一直到醫院了,張向東都覺得世界很玄幻,這人怎么還有這么狠心的呢,給孩子打成這樣。 “那你以后怎么辦???” “沒事兒,我找個活兒干就是了?!?/br> “你能去哪里???” “沒事,叔,謝謝你,你給我留個電話,等我以后有錢了,把錢給您?!?/br> 張向東就不說話了,這不是錢的事兒,這孩子才多大,身上那么多骨裂的地方,只能慢慢養著,可是這孩子不聽,就非得要走。 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來,要是有什么活路不那么辛苦,他也用不著天天在外面跑車了,很辛苦。 “不是,你年紀還小,正兒八經讀書的年紀啊?!?/br> 他插著腰,替李錚錚愁得慌。 李錚錚看著他這個樣子,自己倒是不覺得擔心了,“我不留在這里了,不然早晚會遇到的,我要去隔壁市了,早先的時候,我跟人家打聽過了,那里有錢,做生意的多?!?/br> 做不做生意,有沒有錢張向東不知道,他知道出門萬事難,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他這大半輩子了,沒覺得賺錢是容易的事兒。 一個人賺錢,然后家里人一起花,無論什么時候,壓力都很大。 想了想,拿出來兩百塊錢,多了也沒有舍得的,“你拿著,有事兒打我電話,你去找找活兒干,要是找不到的話,跟我說,回老家找個活兒干,不管怎么樣,錢多錢少餓不著你?!?/br> 老家到底認識人多,怎么著也而餓不死人。 他還急著跑車,匆匆的就走了。 李錚錚拿著錢,自己在醫院里面躺著笑,覺得真好。 即使遭受了毒打,即使遭受了非一般的磨難。 可是他覺得人的一輩子有很多選擇跟機會,每一次,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去戈隔壁城市,他腦子不笨,也能吃苦,總歸是能活的,哪怕就是風餐露宿的,可是他愿意。 李錚錚覺得,自己的一生從出生開始就是不幸運的,那么多的坎坷,那么多的磨礪,就像是專門跟他作對一樣的。 可是,他現在骨子里就有股韌勁兒,敢跟老天爺叫板的韌勁兒,你讓我跟命運低頭,讓我認輸,我偏不。 我就要好好的活出一個人樣來,從此以后,海闊天空任鳥飛。 張向東回家之后,給馬永紅錢,也沒說是少了兩百,這跑的遠,他還要繼續跑,最近活兒忙,少的時候三五百,多的時候七八百,都是有的。 馬永紅也發現不了,沒說什么。 只問他,“最近拉什么???” “拉的都是鴨子,冷凍鴨子,天氣也冷了,不怕壞,等下次我看看也拿兩只鴨子回來吃?!?/br> 他們拉貨物的時候,可以拿一點兒下來,一般也發現不了的。 但是人家要是清點的嚴的話,就不能做手腳了,被人發現了不好,下次有活兒就不找你了。 “你看著,買雙皮鞋回來給慢慢,馬上下雪了,她在學校里面凍得慌,腳冷不行?!?/br> 張向東就點點頭,記下來了,他在外面跑,每次回來的時候,就給家里打電話,看看要什么。 meimei每次都很積極了,說要吃什么玩什么,到了慢慢這里,慢慢很少說要什么的。 她懂事,不舍得花錢。 其實孩子太過成熟,太過于懂事,對孩子來說,是一種被迫長大的殘忍。 可是她又很心疼父母,覺得賺錢不容易,她也不愛去吃零食,少花點錢吧。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文:——一個花瓶成精的故事。 張星星長得是真美膩,人送外號“行走的花瓶”,篤定背后一定有人。 真花瓶張星星氣哭了,她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修煉,趕在建國以前成精,不做花瓶好多年好不好? “張星星啊,看她那臉,肯定砸不少錢保養,她哪來那么多錢?就靠我們的工資白日做夢吧,肯定有人?!?/br> 真花瓶面無表情的經過,話都讓你們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天生麗質難自棄,美貌是我身為一個花瓶的自我修養好不好? 第74章 好老師 兩年后。 慢慢長得高了一點, 她現在的身高, 就是一米七,在北方的女孩子里面,算得上是高挑。 等著初三年級開學的時候, 慢慢上了兩年的學校就沒有了,她們所有人, 要到鎮上去上學了。 鄉里面的她的中學,已經不復存在了,樓房老舊也沒有宿舍樓, 鎮上建了一個大的學校,大家都搬過去。 馬永紅送著她去鎮上,還是摩托車上面帶著鋪蓋卷, 帶著臉盆跟水壺。 人更多了,慢慢看著自己的名字,在三班。 班主任是個不茍言笑的女老師, 三十來歲的年紀, 戴著一個發箍, 看起來有一點精致, 卻是不好說話的樣子。 以前學校的老師,都分配到鎮上各個學校去了,大多數到的不是慢慢這個學校,只有語文老師還是教著慢慢的。 馬永紅聽著旁邊的家長在抱怨,“好好兒的,孩子要中考了, 結果又要到新學校,重新適應老師和講課方式,耽誤了孩子怎么辦?” 是啊,馬上就中考了,鎮上也有高中,中考一般的就去鎮上,如果好的話,就去縣里面的實驗中學,每年都有人來選拔尖子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