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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掙脫出來,然后攬上了他的脖頸。趁著青年微愣的時刻,她踮起腳來,閉上眼親吻了他的嘴唇。 泉奈徹底怔住了。 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不知該作何反應——憤怒、痛斥亦或者……抱住她? 明明只是短暫的數秒,卻好像有一整個夏季那樣漫長。 最后,少女在夏季的末尾主動松開了環抱著他的手,輕聲地說:“為什么我會這樣事不關己呢?因為我對你的哥哥,并無愛意?!?/br> 第15章 015 千手一族。 柱間得知那個人的死訊時,忍不住一再質問自己的弟弟扉間:“你就在一旁,還有其余忍者保護,她是怎么……怎么會?” “只是宇智波一族這樣說而已?!膘殚g冷著面孔:“我和斑的戰斗波及到了她。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躲開?!?/br> “扉間!”柱間沉聲喝了他的名字。 扉間一震。他盯著柱間的模樣——他的大哥此刻正肅然地望著他,面孔上夾雜著一分魄力。這幅可怕的神情很少在他大哥的臉上出現。 “宇智波斑和她相識,宇智波一族所說的‘死訊’并不全然可信?!膘殚g凝眉,對他的兄長說:“沒有親眼確認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br> “如果她真的因為你而受傷或者死亡的話……”柱間微微嘆了口氣:“算了。也不是你的錯。既然是戰爭,那么死亡便是正常的。她執意要去,那就是已經想過了這樣的后果?!?/br> 兩兄弟默然無言,就這樣散開了。 柱間站在庭院中,望著微斜的夕陽,內心游移著不安的躁動與后悔。他知道扉間和泉的關系,也知道泉似乎一直在渴求著變得更強。但他沒想過,她會遇上這樣的危險。 想到那個把泉帶走的男人,柱間蹙眉,低低念著那個名字。 “斑……” ||| 此刻,宇智波斑正站在佐藤泉的面前。 “斑大人,您的眼睛已經不太好了吧?!彼Z氣輕淺淡然。 “你在說什么?”宇智波斑的回復很冷硬。 “在我面前,您不必掩藏?!请p有著可怕瞳力的眼睛,恐怕正在飛速地奪走你的光明吧。既然如此,何不停止使用這雙眼睛的力量呢?”泉說。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庇钪遣ò叩蛧@一聲,說。 “為了家族,即使失去光明,也在所不惜嗎?”她問。 斑沉思一會兒,問:“是泉奈讓你來的嗎?” 佐藤泉點了點頭,說:“是?!?/br> 斑輕笑了一聲,說:“我還在想,一向待人不怎么真誠的你怎么會突然關切起我的身體來。原來是因為泉奈的要求啊。他又拿著苦無威脅你了嗎?” “在斑大人的眼里,我是那樣的人嗎?”佐藤泉有些小小的吃驚。 她自認性格溫柔,待人也十分體貼關切。沒想到,斑卻說她“待人并不怎么真誠”。 “那是當然的?!庇钪遣ò呙嗣陌l頂,說:“如果一個人從來不拒絕別人的無禮苛刻要求,若非有著深刻的愛意,那便是必然是對其毫不在意的。既然毫不在意,又怎么能算得上‘真誠’?!?/br> “原來如此?!比c頭,微微一笑:“原來斑大人對此了如指掌?!?/br> “扉間都能明白的事情,我當然也能明白?!卑哒f。 勸說失敗,斑對她的話一笑置之。末了,還讓她不要再提起這件事。 對于宇智波斑來說,家族就是一切。 要他為了眼睛而放棄為家族而戰斗,那是不可能的。 佐藤泉考慮再三,還是把這件事回復給了宇智波泉奈。她很遺憾地說,雖然自己努力了,但是斑并不如泉奈所想的那樣聽話。 “我在你哥哥的心里,顯然是抵不上家族的?!比f。 “那是當然?!?/br> 泉奈扯過她的手腕,帶著她朝著一處古舊的建筑走去。他推開老舊的木門,揮開空氣里簌簌飄舞的塵埃,將角落里不知熄滅了多久的油燈點亮。最后,他移開一塊石板,帶著她翻入一間空氣混濁、毫不流通的石室內。 “這塊石板上,記載著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的秘密?!彼氩[起眼,借著晦暗的火光,用手指向角落里的一塊石板。 佐藤泉喃喃說:“這樣直白地將一族的秘密告訴我,可以嗎?泉奈大人?!?/br> “只有擁有寫輪眼的人才能解讀這塊石碑。你這樣的外族人,就算看到了也無法理解上面的文字。更何況,你是斑哥的女人?!比魏敛辉谝猓骸耙院?,你離不開宇智波一族,除非死?!?/br> “這樣霸道的話,還真是令人害怕?!比吐暬卮?。 矮小的石碑上,刻滿了奇怪的文字??毯凵钌?,表面卻很圓潤,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的洗禮。兩旁的墻壁上刷著灰白色的漿,上面繪有宇智波一族的團扇族紋。 “斑哥擁有的寫輪眼,并不是普通的寫輪眼。他和我一樣,都擁有需要‘仇恨’才能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那雙眼睛……伴隨著我們至愛的死亡而開啟,從開啟時便逐漸地失去光明。唯一能夠阻止失明的,則是……”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是什么?”泉歪過頭,略有好奇地詢問。 “……”泉奈的手攥緊了。他咬咬牙,說:“是將直系血親的萬花筒寫輪眼移植給斑哥?!?/br> 泉的眉眼里浮現出愕意。 ——直系血親? 現在,宇智波斑活著的親人,就只剩下泉奈一個人了吧。 “那豈不是要泉奈大人的……”她的聲音輕了下去。 “是?!比翁痤^,緊緊地注視著那塊石板:“需要我的眼睛?!?/br> 宇智波泉奈的面龐上,有了輕微的掙扎與矛盾之色。在沒有族人和兄長能看到的、暗無天日的石室內,對著先人留下的石碑,他終于顯露出了心底最猶豫無措的一面。 “失去光明,對您來說,應該也是相當難以接受的事情吧?”泉問。 “并不全是這樣……”泉奈將頭低了下去:“斑哥總是把一切都擔負在自己肩上,即使眼睛已經快要看不見了,他也不允許我幫他分擔這些事情。我不想看到斑哥那樣,但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