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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不會再摸了,你不要洗掉。而且這么大的紋身,洗的時候會超級疼吧?!碧樟滞罂s了縮,囁嚅道。而楊言突然翻身過來面對著他,在黑暗中主動靠近他的身體?!皠e把情感寄托在什么觀音身上了,你可以依靠我的。我一直在你身邊啊?!?/br>陶林感覺到對方說話的氣息吹在自己臉上,他有點被嚇到了:“你不要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這好像很曖昧似的?!?/br>黑暗中他好像聽見對方笑了。“那就不要曖昧啦——”陶林感到一陣溫熱覆上了自己的嘴唇。在他驚疑不定時,再次被親吻了。他猛地推開對方,轉過身去面對墻壁?!澳悴灰@樣對我。不要開這么大的玩笑?!?/br>“你討厭我嗎?”楊言在他身后問。“……當然不討厭?!碧樟中÷曊f。“那我剛才親你,你覺得很惡心、很反感嗎?”楊言又追問道。陶林窘迫得恨不能在墻上挖個洞逃出去,可是眼前的墻壁如同堅固的壁壘,他根本無處可逃?!拔也挥X得惡心,也沒有反感,可是,如果你只是覺得捉弄我好玩,就停手吧……別讓我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br>“我沒有玩,我一直是認真的。陶林,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過日子?!睏钛陨焓謱⑸s的人摟進自己懷中。在接踵而至的不幸中,這幸福來得似乎太過突然,以至于陶林感到十分害怕。大半年前還只能在廣播里才能聽到聲音的這位他憧憬已久的對象現在竟然就躺在他身旁,還對他說喜歡。這如果都是幻象,待到早上醒來,會不會就煙消云散了呢。在目睹陶醉的悲劇后,他沒有辦法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戀情產生任何期待了。“剛才那些話,我就當你沒說,也當我自己做了個今夜限定的美夢吧?!碧樟謵灺曊f。二人接下來的日子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陶林還是如常上下班,閑暇時間幫楊言分擔家務,并開始把他陽臺上的小廚房利用起來,做些簡單的飯給他吃了。楊言還是一如既往地把陶林當好友對待,也沒對他做出進一步的親熱舉動。除了沒有正式的許諾,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倒像是一對已經相處了多年的戀人。而在這種平實而溫馨的生活中,陶林一直在尋找的機會突然來了。☆、17日歷才剛翻開十二月,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就已經彌漫起圣誕節的氣氛。各大商場已經迫不及待地在門口擺出了巨型圣誕樹,就連街邊的小復印店的窗玻璃上也貼著圣誕老人笑瞇瞇的大頭。陶林在打掃房間時不經意見到楊言的書桌上擺著幾張紅色的請柬,似乎是婚禮的請柬?,F在的請柬都別出心裁,不再只有一張卡片裝信封里那么單調,比如他眼前這幾張就做成了別致的拉花形狀,隨手一展開就能看到上面的字。本來陶林不打算細看,因為這畢竟是楊言的東西,偷看人家送他的請柬有些不厚道,可是他一眼看到了“新郎”后面的署名,那字是親筆手寫的正楷字,“時毅”兩字赫然映入眼簾。陶林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他已顧不上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急忙把那封請柬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錯,新郎的名字就叫時毅,時間是圣誕節當天下午,地點是本市一個還算知名的星級酒店。應該就是那個人了。當晚陶林下班回家,見到楊言躺在床上玩手機還沒睡著,便坦白向他道歉說自己白天看到了他桌上的請柬,忍不住好奇翻看了里面的內容。楊言倒是不在意,笑笑說:“哦,那個啊,是那家出錢請我去當司儀,他們家里老人好像特別好門面,想我們電臺的主持人都去觀禮,就給了我一沓請帖讓我發給我同事,但婚禮這種事兒我們都主持得多了,不給錢誰會想去呢。我發不出去,剩下的就留家里了。你想去不?想的話就拿一張去唄?!?/br>陶林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繼續向他打探情報:“你見過新郎新娘本人了嗎?”“見過幾次啦,這種人生大事,新人肯定是要和策劃方和主持人多次溝通的,不然人家怎么肯輕易把主持大局的活兒交給我?!睏钛哉f。“嗯……新娘長得漂亮么?”陶林盡量不著痕跡地刺探。“還行吧,看著挺乖巧的。你怎么突然對人家新娘子感興趣了?是嫌棄你對象我不漂亮唄?”楊言沖他打趣道。“沒,我就——就是以前沒參加過婚禮,好奇。那新郎長得帥么?”陶林暗暗恨自己嘴笨,沒法問得更巧妙些。“哎,說到這個新郎啊,挺特別的。個子比我高點——對,應該跟你差不多,頭發留挺長,扎個小辮兒,看著挺有藝術范兒的。忘了是他自己還是他家里人跟我說的,他之前好像還真是個搞藝術的——搞樂隊的好像……現在要結婚,就‘從良’轉行了?!睏钛责堄信d致地回想道。聽著他的描述,陶林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強烈的毀壞沖動。這個“搞藝術的”新郎,和他印象中那個人的相貌和背景基本吻合。這種陌生的沖動是他以前的人生里從未有過的,此刻他竭盡全力才壓制住這股沖動。“嘿,你這么有興趣,到時候就去唄,順便看看我的風采!”楊言向來嘴貧,喜歡逗樂,而陶林這回笑得十分勉強。他對楊言說:“行,到時候我就去給你捧捧場。不過那天中午我和人有約了,說不定幾點才能到場,你就忙你的,不用管我了?!?/br>抱歉,可能要攪了你的局了。陶林心里默默向楊言道歉。對一般的上班族而言,日子是過得很快的。轉眼就到了圣誕節,當天正好是周六。這個地方的天氣的討厭之處不僅是夏天的酷熱,還在于每個新年前夕幾乎都會下雨。冬雨帶來的濕冷讓人不快。這個圣誕也是陰雨綿綿,似乎不是結婚擺酒的好日子。根據那請柬上的內容,酒店里的宴會定于下午5點開始。陶林穿上了他放在家里八百年都不穿一次的Ferragamo西裝和皮鞋,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拿著從楊言那里得到的請柬順利混入會場。怕去得太早會被人攀談,他特意等五點整的時候才進去?;檠绮槐日缴虅昭鐣?,總會有人遲到,像眼前這場婚宴就是拖到五點半過了才進入正題。當天作為宴會司儀的楊言上場發言,介紹新郎新娘的成長背景、兩人的相識過程以及雙方家庭情況,還要跟臺下賓客互動,調節氣氛。他背后的LED屏幕上循環播放著那對新人的婚紗照和生活照。陶林暗中觀察了一下這個婚宴大廳:最前方的LED屏前是一塊略高于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