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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到這條被分給他的腿前面。他雙掌抵在一起狠搓,把手心搓熱,再墊到葉修腿肚下面,掌心包裹,五指齊上陣,并攏起來像一張大嘴,一張一合地按摩肌rou。葉修的腿浮腫得比看起來還要厲害,這是周澤楷捏出來的結論。他給葉修捏腿,捏得全力以赴認認真真,鑒于天暗,他還目不轉睛,就瞧見一串指窩在葉修腿上起起伏伏。“好玩么?”見他盯得緊,葉修還問上了。“還行……”周澤楷一五一十地答。倆人無話,各自忙活。葉修正在接受柔韌度的大考驗,快要上下對折起來,腰身挺著往前,周澤楷的上半身也越放越低,耳朵不知不覺地貼近葉修的肚皮。他一轉臉,正對上,覺得不妥,剛要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修被撐得溜圓的肚子好像動了動,震顫般的,很微弱,要不是離得近,還真看不出來。周澤楷豎直上身,覺得應該跟葉修通報一聲,他點了下那肚皮,看著葉修說,“好像動了?!?/br>rou長在葉修身上,動不動他還能沒感覺么,他沒去驗查,表情明顯滯了一下,手也僵在腿上,說不上來在想什么。周澤楷只當葉修是反感,反感他做與身份不相符的舉動——這是你一個外人能說的事么?天地良心周澤楷可沒別的意思,所以他不愿意領這份反感。實際上他并不計較葉修的反感,他明白的,已經發生過的事,再怎么也不可能一筆勾銷,所謂的放下了,至多是心境淡泊,能夠真心實意地不管不問,由其慢慢沉淀,陷入記憶的淤泥里??梢坏┢鯔C恰當,曾經那些利益的傾軋,感情的追逐,rou體的糾纏,愛恨的失衡,都會浮上來,無一幸免,把兩個人推向短暫的尷尬。周澤楷當即避嫌,又不會過分彰顯,只是剛才在做什么,現在接著做。沒想到葉修延遲地發話了,“羨慕吧?你這輩子都不會動!”這有什么好羨慕的……——想是這么想,周澤楷還不是那么不會聊天的人,他頓了頓,說,“可以找很多會動的?!?/br>“很多是多少,你嚇嚇我?!?/br>“……要多少,有多少?!?/br>葉修笑這個足以讓各型Omega趨之若鶩的Alpha見識淺薄,“別人動,哪有自己動帶感!”周澤楷毅然決然地放棄了這次沒任何額外意義純抬杠的聊天。入夜后,颯颯的響動聲無處不在,疑似草里游的、樹間奔的走獸出沒了,兩人幾乎是被一路推著走出這片野生林的。出來后都泥人似的落拓,什么也顧不得講究,眉目間卻仍存著經過風浪的泰然,這股氣刻實了、鎖死了,怎樣也磨不掉。兩人望天上繁星點點,瞧地上燈火灼灼,游山玩水般地打量這座藏在山谷之中的村落,商談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在這個看臉的世界,很多人判斷陌生人正邪花白的標準都取自外貌特征,長相周全一股正氣的總比歪瓜裂棗賊眉鼠眼的得到的善意多些。假如說在什么情況下能使上一條法典作廢,那一定是天黑,看不清臉。周澤楷和葉修兩個人,前腳剛踏著仄仄不平的小路進村,順著最旺的燈光找到村中心,進了間雜貨店,吃喝還沒買電話也沒打,就被一堆帶著手電端著槍的人呼喝住了,只聽帶隊的一聲令下,七八支槍筒直指過來,將他倆團團圍住。P國比較亂,幾派人馬各拉虎皮扯大旗,長年打來打去,這他們是知道的,他們只是不知道,他們居然撞得那么巧,投奔到了一個有武裝力量的村子,而對方自他們一現身,就盯上了,糾集了一隊人馬前來揚威。雜貨店的門上掛著一盞汽油燈,出現了一個悍匪模樣的中年人,從七八支槍后面走出來,膚色是經年暴曬后的黑,穿著不知是那個派系的軍裝,依稀可見領子旁大校的肩章。看樣子這人來頭不小,不是小隊長級別的,應該是這里所有武裝土兵的首領。首領cao當地口音,態度傲慢地自報姓名,說他叫于天,歡迎來到他的地盤。盡管不喜歡這種歡迎模式,周澤楷和葉修后來還是努力從與他的談話中提純——于天掌控了附近幾個村子過半數的土地,是大地主,地頭蛇,黑老大,黃賭毒無一不沾,有了錢被現政府清算剝皮,他把心一橫,招兵買馬,占林為王,將自己武裝了到牙齒,還找了個反政府的軍閥掛靠上,繼續專心經營黃賭毒生意。突然冒出了兩個生人,來歷不明,形跡可疑,誰知道是不是探子、臥底,于天自是重視起來,免不了一番刨根問底地盤查。話該怎么說是要掂量的,不知對方底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葉修沒打算抖出他和周澤楷的真實身份——要是說了,不就相當于告訴對對方,這有兩座金礦,你們快來搬。但是也不能說得太敷衍,土匪頭子精著呢,一個個都是疑心病晚期患者。最好是真真假假,亂謅一通。合計好了,說話當然是葉修的任務,他換上一副看似誠惶誠恐的面貌說,他們是來P國做倒賣生意的,半路上被人截了道,連錢帶物都被搜走了,身無分文,又不認識路,瞎轉悠轉到這里來,想打個電話,讓家里人來接應一下。槍口指向最脆弱的或是看起來最重要的那個人,是劫持人質的不二法則,其它場景下也通用——聽了葉修的敘述,于天又干又冷地笑了兩聲,揮手撥開左右槍筒,走到葉修面前,上上下下地來回看,看破綻,搜漏洞。他并沒有全不信,也不會聽人句話就信全部,只是活得比較仔細,習慣了質疑,想多詐詐葉修。他摘下別在腰間的手槍,對準葉修,黑洞洞的槍口幾乎頂到肚子上,動作和意味皆帶了點猥褻地性質,“Omega,你空口白話,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葉修無語,歪頭去看周澤楷。周澤楷看著這幕,不舒服地挑眉毛,臉色塌下來,他覺得對方過分了,毫無重點地認為,指著太陽xue會好點。被搶指著,葉修心下也是怡然自若的,并不懼怕,只是這場合還是藏巧的好。他表現出怕的樣子,在槍口下側了側身體,朝向周澤楷,對于天說道,“他才是老板?!?/br>人又跑不了,于天就沒進一步逼迫,“那你呢?”“我是保鏢?!比~修仗著自己穿戴低調,不似周澤楷那么奢侈。于天看了看葉修弧度難掩的肚子,看了看周澤楷人高馬大的身材,確定他在扯淡。54場面陷入了以秒計的僵局,惟有飛蟲亂咬之聲不絕于耳。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于天手底下森然白骨累累無從計數,但他不是個任性的惡霸,任性的惡霸過于透支人脈和性命,坐不穩那個位置。借著小家子氣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