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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營的時候你隔壁大多是男生在洗澡。 進去的時候,薄膜的沐浴艙里正有人在洗澡。 我看到了放在沐浴間外染血的衣服,看向那并不透明,但能看到人形的洗浴艙,是歐滄溟。 “謝謝,歐滄溟?!蔽铱粗莻€模糊的人形說。 他的身形微微一頓,安靜的更衣室里是流水的“嘩嘩”聲。 “不用謝?!彼察o了片刻才說,“這是……我應該做的?!?/br> “你為什么忘了使用能力?”我反問,“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化開那些飛濺物,不用弄臟你的衣服?!?/br> 他在里面又變得安靜,半晌他才說:“那些是證物。而且……我抱住了你,也使用不了能力?!?/br> 我低臉摸下巴:“好像有點道理。不過,這樣太危險了?!蔽以俅慰此?,“下次如果是別的東西爆炸怎么辦?你的生命也很重要?!?/br> “嘩——”里面再次變得安靜。 “你覺得昨晚在這個游樂場里發生了什么?”我回到更衣室邊,取出了無菌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聲停止,傳來了一如往常平靜的聲音:“捕獵游戲?!?/br> “刷拉?!彼麖脑∨摾镒叱?,站到了我的身旁,打開了我邊上的浴柜。 我隨意地看向他,登時,我怔住了身體,急呼:“歐滄溟!你沒穿衣服!” 打開的柜門正好遮住了他的側身,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的后背,和從柜門邊緣凸出的臀部。他登時僵立在柜門邊,雪白的發絲上,水珠低落,滑過他白皙的后背的曲線。 我立時臉紅地轉身背對他,浴艙里是有浴衣的,畢竟大家都知道這是男女共用的地方,所以里面會有浴衣準備,不然大家洗好澡全光禿禿出來,彼此也尷尬啊。 “我……有點走神了?!彼鋈辉谖疑砗髮擂蔚卣f,“我在想……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無力地扶住額,幸好我之前專心穿自己的衣服,不然看了他的胴體,我以后很難直視他,更難面對他的父親毆鶴校長。 第六十章 曾是特遣隊員 “你也會走神?!”我不相信地搖搖頭,拉上無菌服的拉鏈,“今天感覺你有點發揮失常。說實話……”我頓了頓,微微擰眉,“你衣服穿好了嗎?” “好了……”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難得的,從他的語氣里帶出一分恰似懊悔的嘆息。 我轉身看他,他還站在柜門內,無法看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洗干凈的雪白的頭發和浮現薄紅的頸項。不知是因為洗澡的熱水暈染而成,還是因為剛才忽然會忘記穿衣服晃出來而羞紅。 “歐滄溟,說實話,我覺得你不太像是會保護別人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你一個那樣理智的人,應該會選擇自保,因為你會衡量你自身的價值和對方的價值,到底哪一個會對星族聯盟更重要。而且……你還忘記穿衣服出來,歐滄溟,你最近是不是壓力有點大,沒睡好?”今天歐滄溟保護我那個舉動,如果是擎天,是倫海,乃至青沐焱神他們我都會覺得正常。 但歐滄溟,我覺得不正常。因為當初他在做隊長的時候就說過他只會呆在幕后,因為他的價值很重要。 歐滄溟緩緩關上了門,終于轉身正對我。他低落的臉上,精神看上去的確不太好:“我……不知道?!?/br> 我一愣,眨眨眼:“這又不太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歐滄溟,隔壁有休息室,我建議你去好好休息一下,讓你的……呃……大腦重啟一下。計算機運作久了也是需要維護一下的?!?/br> 他沒有說話,慢慢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我戴好了無菌帽:“今晚你和心妍都需要平靜一下。我去驗范大同的尸體,有什么進展也一定要告訴我?!?/br> 他點了點頭,我轉身開門,卻看到焱神匆匆跑來:“蘇靈隊長!等我一下?!彼艿轿颐媲?,“心姐讓我做你副手?!?/br> “心妍讓你來做我的副手?你……”我懷疑地看他,“可以嗎?” 他的臉立時一紅,紅地超過了他的眼睛。他有些心虛地低下臉,咬緊牙關:“我爭??!” “我來吧?!焙龅?,身后坐著的歐滄溟站了起來,神情鎮定,“我只有思考才能讓自己冷靜?!彼o靜說完,已經打開了衣柜,取出了無菌解剖服。 焱神見歐滄溟親自出馬,大大松了口氣。 “你去幫助倫海副隊長作DNA鑒定?!睔W蒼民對焱神說。 “是!”焱神立刻閃人。 “窸窸窣窣”歐滄溟穿好了無菌服,戴好了連衣帽,口罩,眼罩。 “你從沒解剖過?!蔽矣行@訝,我以為歐滄溟和倫海一樣,沒有修過解剖。但今天看他的樣子,不太像。 他穿戴好轉身看我:“人,總有第一次?!闭f完,他久久注視我,銀瞳忽的閃爍了一下,眨眨眼再次低下臉,大步流星地從我面前走過,快步的背影透出一絲匆忙,沒有了往日的沉穩與冷靜。 歐滄溟今天怎么了? 心妍是因為方大同臨死的遺言觸動了她的心底,觸動了她的心底。心妍失去家人的時候,應該也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很多的情感因為方大同的那句遺言而失控爆發,占據了她一直冰冷的心,讓她直到現在也無法平靜。 那么,歐滄溟又是因為什么? 最近我們一直在高壓的情況下工作,他作為隊長,壓力比我們更大,而且,每一次都是他來破案,可想而知他的大腦每一天都在高負荷運轉,每天睡覺不超過四個小時,很多時候還要經常通宵。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好好睡上一覺的日子,結果睡到正香的時候又突然被喚醒。即便是超人,也需要休息。 看來,歐滄溟到底還是一個人,他還是需要足夠的休息,否則,還是會影響他大腦的判斷。 我和他一起站在了方大同的尸體前,其實,現在要做的幾乎已經不是解剖,而是重組了。 “怎么跟他的妻子和女兒說?”我心情沉重地看著方大同上下分開的尸體。知道自己親人的死,已經痛不欲生,如果還看到自己的親人身首異處,那會讓人瀕臨崩潰的。 “現在開始進行方大同的尸檢,男,34歲,體重……”我開始了我人生的第一次真正的尸檢,“肝臟完好,胃缺失五分之一,有撕裂傷,右側腎臟缺失,大腸缺失,小腸失蹤……”越做心情越沉重,腦中總是會忍不住浮現方大同的女兒知道自己父親犧牲的畫面。 女孩兒悲傷的臉漸漸與白墨的重合,那時他也是六歲,突然之間,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他一個人躲在衣柜的角落哭泣,無論爸爸mama怎么安慰他也不出來,宛如一只受驚孤獨的小狗,躲在角落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我努力壓下這些涌出來的回憶,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解剖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