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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因此自從他的天啟隊接手兇案以來,偵破率是百分百,誤判率是零。也就是他沒有一次抓錯兇手。 而心妍,肯定不是因為理智,因為我們都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理智的女人。她的淡漠是因為她自加入特遣營以來,她對特遣營,對自己的未來,對周圍的事物,都不關心。即便是到案發現場,或者是在解剖時,也是如此。她從不會去同情被害者,或是去憤怒兇手,她的心不在特遣營,所以,也不會在任務里,更不會在一具尸體上,她看過的尸體還少嗎? 她從不關心案件本身,反正破案是歐滄溟的事。她不會去關心尸體背后的故事,他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孩子,到底因為什么被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她都不關心。而從尸體上尋找線索倒是她更喜歡的事,這個過程依然不是關心,而是像尋找寶藏一樣給她帶來那么一點趣味。 所以,她今天突然會為死者生氣讓大家有些意外。 我匆匆跟上心妍,發現她在飛車邊竟是吐了。她從沒吐過!別說現在時常解剖尸體,她曾經做學術研究,做星質體再造實驗時,她都沒有吐過。 今天,自從那個男人住住她的手說出最后一句遺言之后,她變得和以前不再一樣。 “心妍,你怎么了?”我擔心地撫拍她的后背。 她揮開我的手,靠在車邊背對我,久久沒有說話。 她不說話,我便一直站在她身邊陪她。 這里,是離那個血腥的旋轉木馬最遠的地方。 倫海跑了過來,給我遞上了兩杯熱咖啡,示意我將一杯給一直不說話的心妍,隨即跑回現場和別人一起忙著擺放證物標記。 滿地的標簽,像是以前插滿星標的掃雷游戲。 我將一杯熱咖啡遞給了心妍,她接過茫然地看著幽靜的樹林:“以前我面對他們的時候,心里沒有半絲感情,他們在我眼里,就跟桌子,椅子一樣,是死物,我把他們拆開,再組裝起來,我自己都已經以為自己沒有感情了,尤其是跟倫海分手之后,呵……”她苦笑一聲后,又變得安靜。 我靜靜地看著她,似乎今晚給她帶來了很大的震撼。那個男人握住她的手,更像是將生命中最后的一份愛,交托在了她的手中,委托她將這份愛,交到他的妻子和女兒的手中。 “我是暗影團的!”心妍在長時間的安靜后,忽然哽咽地背對我吼出,“我是反派!我是惡人!我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我應該是冷血的!我心底早就沒有愛了!但我今晚,真的很憤怒!你明白嗎?!”她激動地轉身,緊緊握著手中的咖啡,“那個男人為什么要跟我說那句話?!為什么?!害得我現在好煩!這里好難受!”心妍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痛苦中帶著一分掙扎。 第五十九章 反常的歐滄溟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她也緊緊地抱住我。 當魔鬼做久了,突然心底的善念被喚醒時,那份痛苦,或許別人不會理解與明白。 心妍因愛而傷,因愛而封印了自己的心?;蛟S,她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自己的善與愛會被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臨終前對自己妻女的愛,而被喚醒。 心妍在凌晨濕冷的空氣中久久抱著我,呼呼的風聲如同魔鬼被心底的善與愛吞沒,蛻變的痛苦嗚咽聲。 人為什么痛苦? 因為人總在善惡之間搖擺,在搖擺中痛苦。我們的心里住了一整個神魔世界,他們在我們心底的那個宇宙里,不斷地,神魔交戰著。 特遣營的技術部隊來得很快,迅速封鎖了游樂場,在游樂場外面掛上了游樂場技術檢修維護,暫停營業的牌子。 在旋轉木馬周圍方圓三百米內,技術部隊迅速搭起了白色的氣泡基地,將整個現場都包裹在了白色的,氣泡基地之內。如同一只巨大的白色的瓢蟲趴伏在地上。 同時,整個園區裝上了無數隱藏式的攝像機,信號*,屏蔽了整個園區的信號,也在任何可疑高科技探視器進入時,可以立時察覺,消滅。 在取證機器人完全提取現場的每一個證據后,才會進行整體的大清洗。也因為現場被巨大的氣泡完全包裹,所以使得基地內的血腥味變得更加濃郁,需要通風機全力通風。 三名受害者的遺體也被移入了臨時的解剖室。確切地說,現場應該有四具尸體,但自爆那個炸地太干凈了。他的身體散落在了四處,和另外三個受害者散落在地上的血rou和內臟混在了一起,需要靠DNA來甄別,給整個求證工作帶來了巨大的工作量。 我們不僅僅是解剖尸體,我們還要給受害者的家屬一個交代,所以,我們要盡量找回尸體缺失的部分,還給家屬一個盡量保持完整的全尸。這是我們對死者家屬,唯一能做的,而且,也是必須要去做的一件事。 根據DNA檢測,才將三具尸體還算完整的手腳和內臟區分開來,分別堆放在了三間單獨的解剖室里。 三名死者分別是這座城市西臨片區的星能警探范大同,鄭有鳴和張志成。年紀分別是34,28和27。有妻兒的是范大同,妻子是一名護士,女兒才六歲。 因為他們的女兒是星族,所以根據星族管理規定,他們的女兒就在星族群島里幼兒學區里學習生活。他的妻子也在那座島上配備的醫院里做護士。他們……還不知道范大同犧牲了…… 看到這樣的資料,誰都會揪心和沉痛惋惜。一夕之間,幼小的孩子就這樣在睡夢中失去了父親。 范大同的尸體由我和心妍負責解剖,鄭有鳴的由青沐和北冥司負責。張志成的先暫放,倫海和歐滄溟都沒修過解剖,而焱神只能作副手,至于快閃就更不可能去解剖了。 心妍站在解剖室外,隔著氣泡室薄薄的,半透明的塑料壁搖了搖頭:“我做不到,你主刀吧?!毙腻D身,扶住自己的額頭。 “我主刀?”我驚訝看她,“可,可我還從沒實踐過?!?/br> 心妍轉開臉,似乎無法看里面的尸體:“總有第一次的。我去透透氣。你解剖的時候可以用解剖引導程序,小悟空會協助你完成?!毙腻f完直接離開了我的身旁,走入通往外面的薄膜通道。 我隔著薄膜看著那具殘缺的尸體,心情也陷入沉重與緊張的復雜心情。 我們該怎么告訴那個只有六歲的孩子,她的父親已經永遠不能回到她的身邊? 六歲…… 白墨失去父母的時候,也是這個年紀。那場戰爭發生的時候,我們也是這個年紀…… 星能紀元的開啟,到底還要讓多少孩子,承受這樣的痛苦? 我進入了更衣室準備換上無菌解剖服。 臨時的更衣室男女共用,這在特遣營里也是常事。新兵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