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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臺的日子,竟過了一年有余。眼前這人比以前威嚴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有了三個小皇子,還立了后,為夫為父,一身的帝王氣度。時間和經歷,最是改變人的東西,在眾生之巔的位置上,更是明顯。這個時候,這人就應該把他忘在九霄云外,各憑本事,各自精彩。在他看來,兩人根本就沒什么交叉點,這人何必這么執著于他,讓他每每惶恐不已。有道是最難消受帝王恩。世上最難說處便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即使這人貴為天子、生得俊美、氣度不凡,任何一條,都能輕易俘虜別人的心。只是對楚歸而言,他還是更容易對竇憲那種輪廓凌厲、性格鐵硬、面上不顯卻情根深種的樣子心動。或者,也許只是個先來后到的問題。楚歸心思糾結,與那人恭敬行了臣子禮,不發一言。那人見他這副樣子顯出些落寞的神情道,“你還在為哀牢之事生我的氣嗎?”楚歸恭謹答道,“微臣不敢。陛下身為一國之君,當斷該斷?!卑Ю我蛔宀]有遭受重創,結果比意料中好了很多,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眼前這人的原因。他只是覺得這人做了他該做的事而已。那人并沒有因為楚歸的話好受點,上前道,\"你難道就不肯對我親近點嗎?不求你像對竇憲一樣待我,像對竇篤一般便好。\"楚歸不禁后退了些,被這人強烈的情緒和氣勢所迫,大腦竟一片空白。那人卻步步緊逼,眼中閃過一絲漆光道,\"你只要讓我就這么看著你,看著你便好了......\"楚歸驀然一驚,條件反射之下,拔腿便跑。他身輕如燕,翻檐走壁,越過守在巷口的兩個帶刀侍衛,在他人都還未及反應之時,便像一只翻飛的蝴蝶,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他沒看到,獨留在原地的那人,嘴角翹起了一道玩味的弧度,方才神傷、落寞,轉眼消失不見。楚歸回到自己府中時,還有些渾渾噩噩,胡亂吃了些東西,洗了個澡,翻了會書便發起呆來。那人的最后一句話,就像砰地一下,擊中他心里某個脆弱的地方,振蕩起一種不可自制的共鳴所帶來的沖擊。他心底的最深處,也正是懷著這樣一個想法,他要努力達到一個高度,等到竇憲娶妻生子時,他便會離開他的身邊,只要在一個能夠看到他的地方,看著他便可。但當另一個人對他說出那一番話時,他不禁一陣恐慌,像是被看穿的恐懼,又像是怕自己心生不忍。這天他睡得很早,自到這個時代以后,亥時睡都算晚了,沒有電燈的時代,各種蠟燭火炬雖然也能十分光亮,但是黑夜總是顯得那么濃,人也總是容易困得早。相對來說,也起得早,天光初現,便要起來干活了。到了下半夜時,楚歸在一片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夜的涼意,他聞到一片熟悉的味道,下意識地便拱到了那人懷里,不顧一身還未暖透的涼意,抱得死緊。他已經有好幾天都沒見著這人一面了,這人meimei立后對竇家來說是大事。他作為長兄,又無父母,要張羅的事從大到小、從繁到細,實在太多。也許他也這么晚爬他的床來看他,可前幾夜楚歸心中無事,睡得沉,醒來時這人又已早走,便也未曾發覺。楚歸恍然才發現,他已是這般想念這人,只抱著他,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便無比安心。對于熱戀中的人來說,分別真的是一件很難忍受的事,在這時,連寬解相思的手段都那么少,便只能自己一個人悶著,慢慢地發酵,越來越濃,不知不覺,等再見到那人時,才發現是如此想念、如此心喜。若是往常,即使楚歸察覺到竇憲來,拱幾下、蹭幾下,便會忍不住又睡得死沉,惹得竇憲一身火,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今天大概還是被那遭刺激到了,他很快便醒過神來,眼角帶著才睡醒的微紅,眼神卻漆亮得很。湊著晚上朦朧的月光,看到竇憲看著他溫柔的樣子,忍不住由心地笑了起來,抱住他給了一個充滿想念、充滿熱度、充滿情YU的吻。等到一吻才離時,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臉色微紅,楚歸湊到竇憲耳邊,輕聲說了句話。竇憲不禁渾身一震,眼睛冒出精光,聲音都帶著些不穩的嘶啞道,“你是,說真的嗎?”楚歸有些不滿地飛了一個眼神。竇憲只是一下被楚歸的那句“我要你”沖擊得有些回不過神而已,他從不知道這個有些害羞的人竟然會如此,如此,他都不知道怎么來形容他了,反正是喜歡得緊,讓他越發心癢難耐。竇憲已經沒法來得及思考太多,他將楚歸更緊地抱在了懷中,更加猛烈地吻上了他的嘴唇。他激烈而又克制地扯掉了他的里衣,那纖長美麗的身體,在朦朧的月光中,帶著些害羞的蜷縮,帶著些熱烈的暗示,打開著誘惑的幅度。竇憲身下早已如杵似鐵,卻又怕身下人有絲毫不適,忍了又忍,細心地給他涂上脂膏,額上都不禁冒出了層層細汗。偏生楚歸還很不安分,那雙手在他身上點火還不夠,甚至直接撫上了他身下的東西,給他弄著。偏那手法還十分嫻熟,讓竇憲喜不得惱不得,恨恨將那東西慢慢song了進去。自是一夜無限□□。楚歸的身體還帶著少年的柔軟和韌勁,加上他平常又練著輕身的武藝,一次過后,竇憲本來念著他是初ci,即使激動之下,自己很快又起興了起來,還是強自憋著想先放過他。哪知道楚歸卻一片無畏,磨著蹭著,偏還要再來一次。等到最后告饒時卻再是不能依他的了。等到天光大亮,兩人才被高照的陽光曬醒過來,楚歸迷迷糊糊醒來時,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嚷道,“要遲到了!”還未說完,又“嘶”地叫了聲,揉了揉自己的屁gu。竇憲忙起身把他扶躺下,寬慰道他早已吩咐竇鷹派人給他告了假。想到竇鷹那些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楚歸忍不住覺得不好意思臉紅了起來。竇憲瞧他這樣子,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口,一雙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畢竟,早上醒來的男人總是很精神。不過,第二日醒來比頭天晚上的不適要更明顯,竇憲顧著楚歸的身子,自是不敢太過分,楚歸也再不敢不怕死地點火了。原先,竇憲和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