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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見他這樣就敲了他一下腦袋,“你這小腦瓜,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楚歸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腦袋,將自己想的一股腦與他小爹說出來。他小爹有些不在意道,“這算什么!人們問起我們關系來,我們只說是結契兄弟,這人家要怎么想就是人家的事了!”楚歸嘴里轉嚕著結契兄弟幾個字,怎么著就怎么覺得很貼切,再合適不過了!所謂男女夫妻之間,也不過一紙婚約嘛,婚約實際上也不過契約;所謂結契,結契兄弟,又與夫妻能差多少呢!再說他大爹小爹還有他了,與那些不能過繼子嗣的夫妻而言,也差不離了。但很多夫妻拍馬趕不上的是,能有決心走到結契兄弟這步的,兩人之間的感情卻是很多夫妻萬萬不能比的。男子三妻四妾、喜新厭舊的多了,可他大爹,向來都是惟他小爹馬首是瞻的。楚歸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覺得結契兄弟和婚約夫妻之間,倒真還沒差;人生在世,已是多艱,惟求一心而已,其他皆過往云煙。注1:東漢昆侖并不是指現在的昆侖,一般是指的祁連山一帶。☆、24.得賞24楚歸一天之內已是第二次到這芳林園,不過上午主要是在外苑騎馬活動,這晚上是要在內園赴宴。這內園雖不及外苑占地之廣,不過對舉行晚宴來說已十分寬敞了。宮人引他們就了座,他大爹小爹共就一個案席,楚歸則在一側用一個小幾,類牢則在他大爹旁邊的案席之上。滿場人已到了七七八八,但天子還未到,只是上了些茶水點心。楚歸倒不餓,中午的烤rou宴還是十分豐富美味的,于是頗有興致地四處瞧著。只見設宴的場地在一處十分開闊的場地之中,地上鋪著深色暗紋地毯,中間直到御座之下又鋪了一道一米來寬的紅地毯。御座面東而設,在一處白石臺階之上,后立著五爪金絲勾線龍鳳屏風。御座之下,是兩列案席,早先便被宮人排好了位置;案席擺了很長,基本上到尾巴,天子也看不清到底是坐著誰了。案席再兩側,早已備好了充足的銅燈火炬。這個時節,星子又多又亮,外面不冷不熱,也沒啥蚊蟲,陣陣花香和綠葉被陽光蒸騰過后的味道,在黑夜中陣陣襲來,時濃時淡,總是宜人的很。楚歸心想這天子城會玩,在露天設宴,布置的這般華麗大氣,真是再美不過。不過也就楚歸這般心大無事的覺得美,這設宴款待西南諸夷與西域諸國遣子入侍的政治意味不要太濃好不好,除了他,還有誰有心思關心在這設宴美不美??!當然,可能他小爹也是和他一般想的。永平十二年,哀牢王柳貌遣子類牢率種人內屬歸復大漢,天子置哀牢、博南二縣,割益州郡西部都尉所領六縣,合為永昌郡。哀牢王此舉,無疑十分合天子心意,四方來服,正是彰顯天子仁德功績所在,因而哀牢夷倒頗受看重,座位也安置的比較靠前。不久,天子攜皇后入了席,群臣與域外來客見了禮,禮樂行后,宴會便開始了。楚歸離得近,都能看清天子皇后面容。他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馬皇后,倒頗有些好奇。馬皇后身材比較高大,和天子比起來不見嬌小,長得也不是很漂亮,但這女人坐穩天子后宅近二十年,手段卻不可謂不厲害的。她本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女,但她初入東宮時,馬援在南下攻征武陵蠻的途中早已去世,可以說,她娘家的后盾在那個時候并不如陰貴人。而且太子也非他親生,而是她表姐賈氏所生,只是養在她膝下,賈氏母親與她母親為姐妹,不過賈氏早已去逝。這般情況下,馬皇后卻是賢后名聲廣傳,后位穩固,真是讓楚歸佩服的很。宴席上有歌舞表演,楚歸覺得宮中歌伎一舉一動、一手一勢,都是十分傳神的,所謂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對這些能在天子面前獻演的歌伎更是如此。只可惜這個場合,也沒幾個真心欣賞他們舞姿歌喉的,好不容易一曲終了,便聽到后面有個番人大聲道,“皇帝陛下,我們都是草原上的漢子,對你們中原磨磨唧唧的歌舞不感興趣?!?/br>眾人一看,這說話的正是車師國的王子,長得又高又壯,像頭棕熊一樣,許多大臣見他粗魯的樣子不禁都微微皺了皺眉。這人這般大放厥詞,按說是對天子十分失敬的,只是對方再怎么說也是王子,代表著他們國家前來的。天子表情并無太大變化,語氣也聽不出喜怒道,“那不知車師國王子有何提議?”“我們草原人,遇到重大的節日,都是大口吃rou,大口喝酒,還會摔跤騎馬射箭比試。我身邊這位乃車師勇士,十分希望能夠大漢的勇士比試一番。陛下,您看前面便是條河流,我們不如在河的對面設十個靶子,我們車師國的勇士和你們大漢朝的勇士從兩邊騎馬而過,看誰射的更準。這比試一番,權當為為今晚的宴會助興,陛下您看如何?”楚歸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都對車師國王子的提議有些不屑,覺得對方純屬就是鬧事啊,自己粗俗聽不懂就算了,入鄉隨俗、客隨主便的道理懂不懂啊!天子臉上顯出輕微的笑意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王子的提議?!闭f著又像場內看了看,指了指坐在安豐侯竇嘉旁邊的竇篤道,“那就讓竇九郎和你們車師國的勇士比試一番吧,竇家兒郎也是我們大漢朝當之無愧的勇士了?!?/br>楚歸本就覺得那車師國身邊的勇士有問題,竇篤雖少年英勇,但還是有些魯莽,和那人對上,他還是有點擔心竇篤。不料卻見太子起身道,“父皇,竇九郎少年英勇是眾所周知的,兒臣以為,和車師國王子身邊的護衛比試,倒不用竇九郎上場?!?/br>天子頗有興味地反問道,“哦?!那依太子之見派誰上場便好?”太子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表情淡淡的,但是充滿了作為一個太子恰到好處的自信和威儀,他指了指楚歸道,“就他吧?!?/br>楚歸心里一個咯噔,都不知道是喜是憂了。竇篤不用上場,不會有啥閃失,他是高興的,但是這坑怎么就挖給他跳啦!他一點也不想在這個場合和什么車師國的勇士比試好不好!這壓根就是件費力不討好的事!贏了出風頭,那不是惹人忌恨嗎?!這個場合輸了給大漢朝跌份就更不要命了!這完全就是只許贏不許輸的霸王條款??!關鍵是他也沒把握贏??!贏了也沒啥好處!那太子明明,明明不是對他有意思么,這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