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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門板只是幾條木框子糊了不厚的白紙,不經力的狠,于是楚歸一眾只見到那登徒子躺在被砸壞的門板上,正痛苦地揉著自己的胸,滿臉青紫。而踢人的那只腳還未收回去。眾人從那只未收回的腳往上移,只看到果然一張十分漂亮、出塵絕逸的臉,不過那臉滿是鐵青,怒氣未消。楚歸和竇篤見到那張臉時,便心中大驚,這不正是六皇子么!兩人立馬起身,準備見禮,六皇子也沒想到還遇到熟人,想必剛剛那番話都被他們聽去了,更是有些惱怒,見他們還要不過腦地揭穿他身份,更是惱怒地擺了擺手勢。楚歸暗地拉了拉竇篤,就勢道,“六公子!”竇篤也反應過來,改了稱呼。伏瑗也是認得六皇子,也恭敬地行了禮。其他人雖然不清楚眼前這漂亮的少年是誰,不過看竇篤和伏瑗一臉恭敬的模樣,心中便知曉大概是出自宮中了。兩人心里不禁暗呼,這人是多沒長眼,竟然惹到六皇子頭上。不過一看,這六皇子也就帶了個小太監,看著也就一普通小廝,六皇子雖身著不凡、生得俊美,認不出來也是正常,只能說這人□□熏心又不帶腦子了,還加運氣衰。登徒子的一群小廝被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震住了,一個個都呆在那,一個稍微機靈點最快反應過來,指著六皇子氣憤道,“你個沒長眼的,可知道我家少爺是哪個?!”楚歸和竇篤都快沒眼睛看了,果然不怕神對手,只怕豬隊友,果然不怕人笨,就怕人蠢,都碰到硬茬了還這么囂張,也不怕死得更慘。果然六皇子聽聞更加生氣,抬起腳又狠狠地將那登徒子踢了個翻滾,那登徒子更加大聲地叫喚起來。楚歸瞧那人一副白白胖胖的模樣,大概就是沒長腦子點,運氣背了點的紈绔子弟,背過臉去都快沒眼睛看了。六皇子還欲拳打腳踢一番,只聽后面傳來一道沉靜肅穆的聲音道,“六弟,行了,別鬧大了到父親那不好看?!?/br>楚歸幾人一看,來的正是太子。☆、19.太子之意19眾人這時反應過來,又依次向太子見了禮,太子與眾人點頭示意,對那地上被打得頭青臉腫、滿地叫喚的紈绔子斥道,“還不快滾!”那人見勢,好歹不是個蠢到透的,立馬領著一眾小廝屁滾尿流地走了。太子對六皇子道,“六弟,剛剛那位是丹陽郡太守之子,其父來京述職,初到京城,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br>六皇子貴為皇子之身,被個紈绔子弟調戲一番,自是惱怒非常,不過被他兄長勸說一番,也便應下了。太子向包廂內看了一圈,道,“這頓飯倒是打擾諸位了,這頓飯便當孤請了吧?!庇謱Τw和竇篤兩人道,“今番這么巧遇到,等會可要來喝幾杯酒才好?!闭f完便領著六皇子離開了。酒樓小廝見狀連忙趕緊來,給一眾人換了包間。雖然被方才一場鬧劇打斷,但好歹安生收場,幾個都是心大的,很快便重又吃吃喝喝起來。楚歸發現自己酒量和前世一樣,淺得很,沒喝幾杯便有些暈暈乎乎了,但想著太子走時還交代要去陪喝幾杯酒呢,這點面子是不能不給的。便拉上竇篤,順便叫上識得太子的伏瑗一道去敬酒。其他人和太子幾人不熟,也不想去趕這個熱臉,還是算了。太子和六皇子是在后院的一個雅間,繞過回廊,走了有段距離才到。敲門進去后,發現不僅有太子、六皇子,還有鄧家、陰家幾個子弟,其中還有韓輔,尚書令韓棱之子,邊上是幾個小太監和小廝伺候著,太子一見是楚歸幾人,讓眾人騰出了幾個位置,楚歸的位置莫名其妙的便離得太子很近。太子笑道,“小歸和竇九郎推掉了孤的邀請,原來是赴今天的宴來了,好說,好說,還是先自罰三杯吧?!?/br>放假的前一日,太子的確邀過他們,但他師兄在前,便讓他們婉拒了,不想今天這么背,竟然趕上個正著,他們也不知道幾位皇子要這個點到這來聚啊,東來居雖然富貴,但還是稍顯鬧騰,畢竟整個京城,比這清雅高檔的酒樓多了去了,一般幾位皇子也不會到這來的。誰知道這么背,早知道他們就換個地了。不過被撞個現行,對方又是太子,楚歸和竇篤二人只能二話不說,連干了三杯。三杯下肚,熱意頓時上騰,楚歸本就有些暈乎,一時間,臉和耳朵順時被蒸了個透紅。三杯過后,兩人又敬了眾人太子一杯,答謝他請宴的盛意。再接著幾乎又被眾人輪了一遍。這在座的各個身份都不是好惹的,誰的面子敢不給啊,一圈下來,楚歸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了。這酒杯雖小,但架不住楚歸酒量淺,這酒又比他們在前邊喝的烈性多了,轉眼楚歸便是眼睛發直,變成個有點呆的愣子了,別人說啥都反應不過來,只知道別人說喝就喝。等竇篤這個遲鈍的反應過來時,楚歸早就喝多了。不過幸好楚歸酒品好,喝多了也只是發呆發愣,倒是很安靜。竇篤是邊關混大的,最是不怕喝酒,這些對他根本沒啥影響,便有意識地給楚歸擋了些酒。楚歸本就圓臉圓溜溜的漆眼,平素只那雙溜溜的眼睛顯出幾分聰明狡黠來,活像個機警地小鹿,等著喝多了,眼神都直了,配著那樣子,倒顯出幾分殺氣的可愛來。一旁的太子瞧著倒不覺十分有趣。實際上今次本就是他故意挑的這地,自楚歸在大講堂上引起他的關注后,他去學堂的次數越多,便發現眼前這人越發神奇??粗耆珶o害,看似沒啥出挑之處,實際上與別人很是不同,在學堂里對經義的很多觀點都與別人不一樣,在騎射場上也是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更難得的是,他還很聰明,基本上不怎么惹人注意。他一直有意收攏他,可是這人卻并不受寵若驚,反倒仍是不寵不辱,該咋樣便咋樣。尤其這次開學他晚到了兩個多月,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讓他總覺得有那么點不對勁;后來打探到這人這段時日以來的經歷,便更是刮目相看了。他一直與楚歸有意交好,這次也是特意邀了他一起來聚,結果竟被婉拒了,后來讓身邊的小太監打聽到,故意與他們一樣選的東來居,也是差不多的點。老早便想著怎么平心里的那點不滿。不過看著眼前這人喝醉的那呆樣,以往的聰明狡黠瞬時消散,那點郁氣竟也一下去了,只覺沒有白來。竇篤平日雖有些粗枝大葉,不過自瞧出他大哥對楚歸那點心思后,他自己又和楚歸很投緣,早將楚歸視作他大嫂了,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