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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又道:“在這世間,也就僅有你一人能亂我心弦至此,讓我深刻的體會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br>    “云姝,我不知前路還有多少坎坷等待著,但我清楚我明白自己活在這個世間的緣由,我所求的不過只有你一人而已,從來都只有你一人,你可能感受到我的心?”    慕容長卿抓著云姝的手掌摁在他的胸口,雖然隔著幾層布料,可云姝仿佛真能感受到那布料之下guntang的真心,正在鮮活的蹦跳著。    云姝這兩輩子加在一塊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曾經唯一的執念不過一個他。    喜是因他,悲也是因他,重生以來,又一直被前世的慘死橫在心中的不憤和怨念所左右著情緒,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如今知道他的心意,以及他前世最后選擇的結局,云姝覺得有多大的過錯都在那一劍自刎中一了百了了。前塵翻篇,恩怨消散,才是真的重生。    如今,前世中云瑤這個最大的路障已經清掉,似乎也不存在著重蹈覆轍的說法。但,云姝清楚的明白,即便云瑤不在,還有臻琪兒,還有甄淑妃。    今日傳出他要求娶她的消息,可到現在也沒有賜婚的圣旨下來,顯然他在皇帝那是碰了釘子,才來找她確認心意。    身份地位懸殊所帶來的差距,往前看一眼都是迷霧重重,困難重重,不知道還有多少障礙在等著。云姝這一世不想在活的那么累,同一條路上摔倒兩次就是更愚蠢的選擇了。    萬一連累了云家,更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前世讓圣殿的那些使徒給她的私心陪葬已讓云姝心懷悲痛,自責至今,所以這一世她不想讓自己在犯同樣的錯誤,悔過余生。    唯一的選擇就是遠離他,遠離這些紛紛擾擾,等六公主的事畢之后,守在祖母身邊,或擇一人平淡的度過余生,就是她的選擇。    月色朦朧映照下來,仿佛將他們與這塵世間分離了開,形成了一個微小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云姝深吸了一口氣,昂起頭,看著慕容長卿道:“殿下如此厚愛,云姝受寵若驚了。只是婚姻大事應由父母做主,云姝自幼在祖母身邊長大,我的婚事也是祖母說的算,云姝不敢妄自與他人私定終身,請殿下不要怪罪?!?/br>    她的態度讓慕容長卿的心開始微微的發寒,“我只要你的一句話,你,喜歡我嗎?”    云姝沉默的垂下頭,后退了兩步,微微屈膝行禮,“殿下身份尊貴,云姝……從未有過肖想。多謝殿下今日為云姝解難,云姝告退?!?/br>    話落,她轉身而去。    慕容長卿的手漸漸的垂落了下來,僵在了身側。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臉色越發的蒼白。    從未有過肖想,這句話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他的心里,在難拔出。     隔日一早云姝就去辛慧宮和六公主告了假,出宮回家之后就一直稱病不出。    六公主也知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上,云姝若是在宮內經常出入,難免招人厭恨,暗中被人整治,雖然不舍卻還是放她回家去了。    再者近來她為了預備嫁去丹棱,正在學習那邊的禮儀風俗。云姝是不在陪嫁的范圍內,所以其他國家的風俗禮儀她不能學。教導嬤嬤專門給她指派了幾個隨嫁的侍女與她一同學習。    近來日頭正烈,太陽烤灼后的大地都燙腳,出去走幾步就是一身的汗珠。    云姝從宮內回來后就窩在自己的杉樹院內,也不知是夜里開窗受了涼,還是之前的幾番遭遇將底子折騰的薄弱了,她從宮里回來后就開始發燒,燒的整個人都糊涂了,一連數日不見好轉,整日被噩夢糾纏不休。    本來是謊稱生病,如今真的病了,即便宮里來人詢問也不怕查。只是急壞了云家的老少,藥也用了不少,名醫也請了幾位,但卻始終不見好轉。    就連云菲出嫁那日,她都躺在自己的小院里沒出門,以免一身的晦氣沖撞了新娘。云姝將自己之前準備好的禮物,讓桃子代為送了過去。    云菲如今嫁的這位,是今年科考高中探花的宋成桓,如今在翰林院任修撰之職。宋家家蔭并不豐厚,但宋成桓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再者宋成桓母親早亡,云菲嫁過去不用侍候婆母,也能輕省一些。    這是祖母千挑萬選的,雖是低嫁,但只要日子過的好才是真的好。不過二伯母卻顯然不能理解祖母的良苦用心,她就覺得舍棄了伯爵府,改嫁了個窮酸秀才,就不是門好親事。    成婚那日也沒個好臉色,若不是柏氏在場,她只怕會給親家難堪。好在最后這婚事順順利利的成了,三日后回門之時,云菲和宋姑爺一同回來,滿面嬌羞,顯然是頗為中意這位夫君的。    回門那日,云菲還特意來看望病中的云姝,不過云姝沒讓她進院。雖然有些無禮,不過她正病著,誰知道這病會不會傳染,只遠遠站在院門口,朝已做婦人著裝的云菲行了一禮,算是賠罪了,隨后讓桃子前去傳話,告知了她的意思。    云菲也沒強求,只說讓她好好養著身子,便離去了。    夜里的時候,云姝正在屋內撫琴,腦子有些混混沌沌的,總是不經意的想起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以及她轉身離去時,慕容長卿臉上的神情。    想的久了,仿佛就成了心病,橫在心里,如鯁在喉。指下的琴弦都仿佛成了鋒利的刀刃,每滑動一下,指腹都鉆心的疼,十指連心,心也跟著疼。    突然手腕一涼,被人大力扯著身體站了起來。云姝正在聚精會神的彈琴,被嚇了一跳。順著攥著她的那只手看過去,云泊霖眉心微蹙,不解的看著她,“你在做什么?手指都流血了還在彈?以前怎么不見你對琴技這么用功?”    云姝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看琴弦上,不知走神了多久,血滴迸濺的整個琴面都是,已經凝結成了暗紅,怪不得鉆心的疼。    云姝苦笑道:“有些出神了?!?/br>    云泊霖嘆了一聲,拉著她去椅子上坐著,又朝外喊了幾聲桃子,也沒人應,頓時又皺起了眉頭,“你這里的丫鬟都這么不像話,趁早發賣了算了?!?/br>    “桃子挺好的,她卻廚房給我煎梨水潤喉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br>    “藥箱有嗎?”    云姝隨手一指,云泊霖看見了,便拿過來親自給她的手指上藥包扎,“剛剛想什么那么出神,連傷成這樣都沒注意到?”    “我啊,在想大哥的婚事?!?/br>    云泊霖一愣,抬眼看她,“這事有祖母,你個小丫頭cao什么心?”    云姝換了個姿勢,歪著腦袋看他,笑微微的問:“大哥,你以后會納妾嗎?”    他動作麻利的上好了藥,將云姝的一只手困成了粽子,面無表情的答道:“沒想過的事,怎么突然問這個?”    “大哥覺得六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