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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還停在水里,風聲蕭瑟,雀鳥低鳴,胡彪突然咧嘴一笑,放輕了腳步,踩著枯枝一步一步向男孩靠近。男孩茫然無所知,還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出神。胡彪慢慢靠近,的目光像一條舌頭,從上到下把男孩看了個遍,貪婪而情·色。天色將明未明,月亮在天上還掛著。安安靜靜的林子里,男孩把手從水里拿出,整個人的動作停了。一陣莫名的恐慌從心底蔓延,他手腳瞬間冰涼,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戰栗,是惡心是懼怕。男孩臉色煞白,意識到了危機,不顧一切就要站起來跑。肩膀卻被一雙油膩的手狠狠握住。他發出一聲尖叫。中年男人的yin·.笑在后面傳來:“嘿嘿嘿,小寶貝,我抓住你了!”——畜生!神識突然被強行扯斷。精神到了極限,林祁感受到一股熱浪在胸腔處爆炸。神魂被揪出,拔高,經脈被強行擴張,生不如死的劇痛之后,他咬牙拔劍出地。每根骨髓都在隱隱作痛,站都站不穩,但是來不及了!林祁揮劍,升靈丹的作用下,修為一下子達到了金丹中期的地步,僅僅上升了一個階段,但也夠了。長劍呼嘯,他運集全身靈力,毀天滅地之勢,一劍刺開眼前的金黃屏障。咔嚓,屏障出現一條裂縫。林祁以rou身撞開結界,胸口的痛楚并沒有得到緩解,他一路飛奔,加上瞬移,朝著林子里跑去。被人用粗糙的手捏住下巴,男孩發出一聲弱獸般的嘶吼,牙齒咬傷了男人的手指。“婊··子養的,”胡彪惱羞成怒,一只手擒住男孩,把他摁在了地上,也不顧男孩瀕死般的掙扎,一只手就去扯男孩的衣服。衣服被撕下一角,露出了男孩潔白如玉的肌膚,在月色下格外誘人,胡彪呼吸都重了,眼睛紅的可以滴出血。男孩的手奮力推著,卻怎么也推不開。他受到過打罵受到過欺凌,卻是第一次陷入這樣的絕望。每一寸目光都叫人作嘔,被那雙手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臟東西碰過。他嘴里的尖叫慢慢變成嗚咽,有血紅的眼淚掛在眼角,卻纏著睫毛怎么也落不下。反抗不能,哭喊聲音沙啞也沒用,原來到最后還是這樣的結局。男孩的掙扎叫胡彪一直得逞不得,他暗罵了一聲,憤憤地起身,男孩趁機不斷退后,卻被胡彪一腳踩著腳腕,動彈不得,胡彪撕扯下自己的衣袖,把男孩的手捆住,陰森笑道:“我現在看你還怎么動?!?/br>男孩的心臟在某一刻停止了。他的四周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帶給他深深的恐懼。因為曾被神明那般溫柔以待過,所以重歸地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為什么……為什么……他沙啞的嗓子吼不出的話,只能在心里輕聲問著,非常卑微,不敢歇斯底里。不是說好了不離開的么?您說過的……為什么?連一句大聲的話都說不出口……真的,是活的卑微至極,連塵埃都不如。那這樣活著,到底是沒有意義。他咬住舌頭,臉色一分分暗淡,存了求死的心。死前聽到一聲笑,冷淡的輕蔑的。不來自四合八荒的任意一個地方,來自他的腦海,來自靈魂深處。那個聲音說。帶笑又似乎沒笑:“最后,居然是為了一個裝神弄鬼的男人而死,還真是……令我失望呢?!?/br>男孩意識模糊,心底卻突然生出了一股執念來,起初只是念頭一閃,而后瘋狂地占據所有思緒……如果注定要死去,能否讓他在死前,見他一眼,真實地看他一眼,像那日水底幽暗光線里分豪清晰地看到他的容顏?他吃力地祈求,并沒有管腦海里另外一個聲音微帶不屑的輕嗤。胡彪已經按捺不住了,瞧著身下閉著眼哭泣的脆弱的美人,孩童青澀皎潔的身體,他低吼一聲,就要撲上去。咻——長劍自林外破空而來,以閃電之速插入了胡彪的腦袋。胡彪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眼睛都凸起。男孩意識在陷入昏迷前,聽到了劍聲。眼睫上的淚,終于流下,落到了草地里。他知道自己重歸人間。然后徹底地失去了意識。凌云劍刺穿頭顱。同一時間。男孩重新睜開了眼,明明沒有眼珠,卻叫人能分明地感受到一種壓迫感。氣質在一瞬間翻天覆地,變得尊貴無雙,深不可測。他將手握上了胡彪的脖子,面無表情,手指一緊,胡彪臨死前死死瞪著眼,他看著男孩,瞳孔放大,驚恐、畏懼,最后,活活痛死。男孩將手收了回來,目光微移,看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坑,坑里拜訪著一朵已經有些枯萎的婆娑花。他笑了一下,手指一揚,胡彪的尸體rou身突然都變成灰燼,只留下了一具白骨,血液滲入了土地,那個小坑里突然涌出了慢慢的血液,然后又被婆娑花吸收盡,花朵恢復了原來的飽滿,鮮活艷麗。凌云劍回手。林祁捂住胸口,一路飛奔而至。他到達的時候。天邊的太陽停止升起,月亮永恒掛在空中,草木都靜止,風聲也消失。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在前方,男孩穿著破破爛爛的黑衣,坐在一堆白骨上,從容優雅。月光天光都落在眉眼處,他手里正把玩著那朵花,唇角的笑容是習以為常的挑剔和冷淡。漆黑長發滑入白骨胸腔。他知道林祁來了。抬起頭來。紅唇,紅花,一雙眼仿佛真實存在,無論笑不笑卻都讓人感覺不到暖意。他說:“你終于來了,我可等你很久了?!?/br>男孩唇角勾起,似是情人的呢喃:“我的神明?!?/br>第62章短命時間停止,萬籟俱寂。林祁的胸口血液翻涌,還未完全消化升靈丹,就這樣一路奔來,靈力反噬,五臟抽絲般的痛。他看著眼前坐在枯骨上的男孩,第一反應卻不是驚訝或者疑惑,而是焦急地用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見他雖然衣衫被撕破一些,身上沒有被強迫的痕跡。焦躁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還好,趕上了,他真該一開始就宰了那個禽獸的。渾身的力氣如潮水般退去,林祁這才驚覺冷汗已經滲透了衣衫。林祁閉了閉眼,又睜開,疲憊道:“對不起,來晚了?!?/br>這一句,為心里的愧疚,為某種不可名狀的情感。男孩愣住了。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林祁,然后唇角勾起,笑了一下。月色周圍的黃暈濃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