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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若非如今戰況好轉,她絕不會放他走的。這一走,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帶著失落的心情,林海音來探望江蕭蕓。彼時江蕭蕓經過余玖的幫助,已能坐于床上。她放下手中的書,朝來人莞爾:“怎的如此垂頭喪氣?” “蕭蕓,我失戀了?!彼淠?,又長嘆一口氣,“我從前,只在背后看著他,后來發現,他不是他,是她?!?/br> 江蕭蕓亦是沒聽明白她在說什么,只無奈道:“無妨,海音,我也失戀過?!?/br> “你?” 面對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江蕭蕓黯然神傷,捧著書的手微緊,目光掠過柜子上那枚觸手可及的海玉佩,心中無法彌補的空隙越發大了:“至少在名分上,明明,我都已經快擁有她了?!?/br> —————— 大腦再次轉動時,余玖只覺得天昏地暗,頭痛難忍。小腿尤其腫脹疼痛,蝎毒引起的高燒肆虐著她的身心,口干舌燥、意識迷糊。 仿佛被人背著,一顛一顛走在炙熱的風沙中。偶爾有清甜的水落入她的口,溫柔的手擦拭她大汗淋漓的額頭。 偶爾有清新的氣息飄入她的鼻腔,她均出現了幻覺,聞得一腔檀香。 哎,才出門幾日,沉睡中,竟也想著阿塵。 烈陽炙烤灼熱,干燥guntang的風浪一波又一波,她不記得自己帶的水夠喝這么久。 果然,漸漸的,已沒有水了,她動彈不得,亦無法睜開眼,卻不怕自己死在這里,好歹有人救她了不是嗎,這樣一來就算從今天開始不喝水,也能撐到醒來的一日。 此行,還真是賭博。如此想來,尚且草率了。 稍微有點后悔了…… 那人似乎是怕她會渴死,漸漸的給她擠些植物的汁液,似乎是仙人掌的汁。 又過了一日,連仙人掌的汁都沒了,她的唇也漸漸干涸起來,唇皮干裂,流出鮮血。 感受到身邊人的觳觫不安,她亦想趕緊醒過來,意識卻時有時無。 再次有意識,是她察覺一嘴腥甜的時候,高燒方退了些,卻渾身炙熱,怕是中了暑。 人類在自然面前,果然還是脆弱??v然她天地不懼,但她心中有所牽掛,才會害怕。在自然面前她終究還是渺小的。 日落日又出,待她緩緩掙開雙眼,已不知現今何日。 只身躺在一個圓圓的房間里,她額頭上的布巾緩緩落下,還殘留有藥草的味道。腿上被蝎子蟄的傷口已經痊愈,檢查一番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毒素殘留。 這是哪兒? 她起身打開窗戶,望見大片綠意。洋溢著沙漠盡頭蓬勃的生氣,人們在此之上建立了繁囂溫厚的城。建筑一層一層擂地極高,如云般高聳。耳邊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放眼望去街邊還有人們在玩踩高蹺。 簡直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你醒了?!币晃焕险呷肓朔块g,她頭纏白巾,為她遞來一杯湯飲,“喝下吧?!?/br> “多謝奶奶,是奶奶救了我嗎?” 她咯咯笑了,催促道,“快喝下?!?/br> 余玖疑惑地將湯飲下,冰涼清爽,祛除了滿腦的暑意。 “奶奶,這里是哪?” “此乃月城,是大漠的都城?!彼舆^空杯,兀自絮絮,“大漠許多年沒有外來人了,最近幾日,外人還真是多……先是一群不速之客,后又是你這樣不怕死的小女孩,嘖嘖嘖……看來外面的世界,很亂吶?!?/br> 確認自己身上的東西都還在,余玖便緊跟著開門而出的老者追問:“奶奶,請問,是誰救了我?” 老者猛烈咳嗽一陣,步履蹣跚,沒有直接回答她。 待她二人順著曲折的樓梯下了樓,她指著客廳中站立的人道:“他救了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正常晚六點更哈~~~愛你們~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27039868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清理大漠門戶 這是一個藥館似的地方, 圓圓的房子樓梯一圈一圈環繞。余玖站在第二層,望著樓下客廳中央的人,眼底漫上濕意。 他很快融入了這里, 換了一身長袖衫與長褲, 頭發盤起來, 腰上系著長巾。天氣炎熱, 這里的人習慣把袖子卷起來,他亦是如此, 只是腕上那一道道未愈的割痕觸目驚心。 她曉得那一口口腥甜的來源了。 江微塵立于正廳打聽消息,他表面談吐自如,淡定從容,實則心中忐忑不安,總想著余玖有沒有醒來, 別人說的話,十句他也只記住三句, 怎么也無法過腦。 “阿塵?!?/br> 一聲輕柔的呼喚將他漂泊的靈魂拉回,他怔然朝樓梯口看去,余玖如一息風悄然吹來。 不必言謝,他知道她平安, 心中那顆石頭才安穩落下。 離開軍營后, 他多方打聽她的去向,在西微山脈找到尚且在那兒的飛蝴,向他要了地圖。 也許是巧合,又許是縹緲的緣分, 他漸漸跟上了她的速度, 在漫漫沙堆中發現了她。 天知道他當時是多么害怕,幸而她尚且有口氣在, 否則他真不知要如何在無助的茫茫沙漠中“起死回生”。他生生挖了半日方將她挖出,一路上生怕她撐不住,過一個時辰便要確認她是否還有呼吸。 “你可……你可好些了?”他遲疑地伸手去牽她,輕捏她的手心,小心翼翼,好怕弄疼她。 “無礙了?!?/br> “嗯……”安心后,一腔怒意浮上心頭,他蹙眉責怪道,“若不是我,你二十日后如何回去?你也太大意了,怎么就中了毒?一個女人還照顧不好自己,叫別人日日擔心!” 余玖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她撫過他右腕的割痕與滿是磨痕的手指,亦是惱火:“是,我錯了,我高估了自己。但你割傷自己,我就不擔心了?” 驚得縮回手,他眼神游離,連忙找理由搪塞:“這是不慎割傷的,我怎么會割傷自己?!?/br> “嘴硬?!?/br> 對上她滿是疼惜的雙眸,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委屈又誠實道:“我怕你渴死……” 蹣跚而來的老者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她將一枚令牌遞給余玖,指著整個月城最高的那棟建筑:“你們去吧?!?/br> 原來這老者是月城最有名的醫者,她經常出入月殿給統治階層看病。得知她二人來意后,她已同意將手中令牌借給她們。 月城乃大月覆滅后,大月皇族的庇護所,她們遷居于此,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倒也自在逍遙。 月殿巍峨,的確像是大月皇族的喜好,她們喜歡又高又大的房子,更喜歡華美雍容與花哨。 “我以使節身份進入,你——” “我當你的侍女?!苯m彼時身著女裝,他立在她身側堅定道。 她輕回過頭,朝他一笑,如浪的柔波沖進他的心:“好?!?/br> 風吹動身邊的旗桿,不是幡動,是心動。時至今日,面對她,他依然是會心動的。 然從她醒來到現在,她都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