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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下來。 他雙頰一抹桃花色,燙得厲害。 輕咬他的上唇,每每他想要進一步時,她便調皮地逃開吊著他,眼角均是笑意。 “阿玖?!彼粷M地別過臉去,再也不任她調戲,生氣起來如當年一般無二。 “好啦不逗你了?!?/br> 余玖放手走到放著地形圖的桌子前,指著西邊言道:“我是來跟你商量一件事的。虛妄草必須處理,否則源源不斷運入中原將釀成大禍。百年來大漠都與中原毫無聯系,如今突然愿意與平夏結交,定是出了問題——” 不愿聽她與他說這番正事,他走到她身邊,在她臉上“啵唧”一口,不滿地坐到桌子上,輕拽著她的衣襟朝自己用力一拉,正經言說:“我不是讓阿玖別逗我,是讓阿玖認真點?!?/br> 怔然愣在原地,余玖樂得岔了氣,寵溺地雙手捧住他的臉,沉聲情語:“遵命,殿下?!?/br> 她毫不猶豫地深吻他,探索他的每一區域,宣誓自己的主權。 這一吻,他等太久太久了。 他不如別的男子,一生是嬌花軟語般的委曲求全,他與她,人格心性均是極其獨立之人,卻又緊緊糾纏,念念不放。他們的緣,斷了終又續,卻怕滿了又空。 他想要擁有她,身心都擁有她。 意。亂。情。迷時,余玖離了他,輕撩他細碎的發,喃喃道:“阿塵,再贏一戰,你們便可帶兵北上?!?/br> “‘你們’?” 失而復得以來,江微塵便對余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異常敏感,他總能捕捉到她言語中的小九九。 “嗯,”她點頭堅定道,“我要去趟大漠?!?/br> “我也去?!?/br> “不行?!?/br> “你去我就要去?!?/br> “我不許?!?/br> “阿玖!” “聽話?!?/br> “我不想聽話……” 長嘆一口氣,她咬唇道:“大漠太兇險了,你不能去?!?/br> “正因兇險,我更不允你一個人去?!?/br> “帶別人,與我而言都是累贅?!?/br> 她說得不無道理。江微塵放下摟著她的手,垂頭喪氣,又不敢和她來硬的,心頭憋著一股氣臉臭得要死:“我不允?!?/br> 倔強的小鬼。 余玖亦噘嘴立于一側,不與他再說話,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才能說服他。的確,很危險,她自己都不知道入了大漠能不能全身而退,但是除了她,還有誰敢直入大漠呢?虛妄草會讓人上癮,絕不是好東西。 空氣凝固了甚久,江微塵方試探地問她:“平夏的使節去了大漠再沒回來過,陌生的人從大漠出來送一車車東西給她們,便當場自刎……你要如何入大漠?有什么計劃?” “你知道的,我向來沒什么特別精密的計劃?!?/br> 他生氣了,他知道她只是來報備一聲,根本不是來和他商量,他也知道他攔不住她:“阿玖,我不能失去你了,不能?!?/br> 短暫的沉默,她連忙走近,將他揉進懷里,在他耳邊柔聲哄他:“我去去就回,我發誓我會好好地回來,最長不過一月,好么?” “十天?!?/br> “……二十五天?!?/br> “二十天,不能再多了?!?/br> 咬咬牙,她狠狠挼搓一番他的發:“二十天就二十天?!?/br> 埋在她的懷中,他亦動起了別的心思。 二十天,她不在身邊,他不可能安心。入那廖無人煙之地,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真的乖乖聽她的話帶兵北上迎接勝利,對她不顧不管。 你說要一起面對,那我們就要一起面對。 生相伴,死相隨。 三日后,因余玖在,海國與平夏又一戰大獲全勝,此時正是北上的最佳時機,士氣如虹,勝利的曙光正照遍海國的大地。 一早探望了江蕭蕓,訴說完計劃,得到她無奈的贊同,余玖便與江微塵道別。 臨走前,江微塵將海國的外交帖與太女腰牌統統給了余玖。 眾人眼下不方便多言,他與她擦身而過,偏頭沉聲:“阿玖,無論如何,定要保全自己?!?/br> “嗯,為了你,為了海國?!?/br> 在他動容的目送下獨自騎馬西去,她的臉上掛著明媚笑意。 她深知二十日不夠往返,便只能快馬加鞭,連夜趕路。 大漠之所以與三國隔絕,極大原因是其常年干旱、風沙肆虐。站在外圍,放眼望去一片茫茫沙漠無有盡頭。且中原沒有駱駝,很難深入。 先前在西微城陪著飛蝴種虛妄草時,曾聽他說過五毒教副教主到達過大漠月城,并繪有一張地圖。只不過飛蝴能力有限不能深入,便給余玖瞄了眼。 只一眼,余玖便記在心上了。說起來也著實簡單,只要從西微城出發朝正西北方向走,便能到達大漠中心。 她備了水,即便神力傍身,也害怕與大自然為敵。 冬天的白日照耀下,大漠亦是有些炎熱,夜晚更是寒涼。她走在柔軟的黃沙上,用念力推動自己輕飄飄飛起,盡量不去和腳下灼熱的地面接觸。 開頭的七日除了熱,并沒發生什么意外,她全神貫注觀察天上的星星確定方位,每次只休息半個時辰便起身繼續前行,生怕遇上沙塵暴。 “呃!” 走著走著,一陣痛楚忽從小腿肚傳來,她低下頭,撿起那黑乎乎的玩意兒,定睛細看才知是一只尾巴極長的蝎子。這蝎子她亦聽說過,大漠毒蝎毒液入侵極快,雖不至死卻能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困睡上好幾日,如此常人便會在茫茫大漠活活渴死。 你這小家伙! 氣憤將其遠遠一丟,她連忙用念力逼著那毒停留在皮膚表面一點的地方,只得一腳一腳踩著沙子走。 得趕緊找到城鎮。 茫茫復茫茫,原來大漠真正令人恐懼的地方不在于它本身,而是日復一日望著相同的景色,走著懷疑自己是否走過的路,沒有人煙,沒有吃食,令人倍感焦慮寂寞。 好在余玖是個堅定的人,她冷靜按照星辰的方位,一步一個腳印,總不會出差錯。 又一日烈陽高照,身邊的沙窸窸窣窣流。 阿塵如今是否已北上?他又在做些什么呢? 深思杳杳,想念著才幾日不見的人。 “刷——” 一個明顯的落差,她猛然一腳陷進沙子里,不得拔出。 是流沙!她連忙用內力將自己**,卻因放松了限制,那蝎子的毒倏然入侵她的血液。 可惡! 心頭還未想好對策,兩頭均顧不得的余玖只得生生逼出體內的毒,卻被流沙順勢瘋狂卷了去。 快,快思考一下。 不管了,先出去再說。 猛地沖出流沙,她離開危險區域,連忙來到稍微安全的沙堆前。彼時毒入經脈疼痛難忍,與血液混在一起,再想驅逐已是虛妄。 感嘆著人生無處不驚喜,余玖昏昏倒下,再起不能。 —————— “你要去哪兒?”余玖離開的第二日,林海音在大帳接過江微塵手中的虎符,一臉茫然。 “我不放心她,必須跟過去看看?!?/br> 不放心誰? 她望著行禮也不收拾的江微塵奪門而出,只順走了一匹馬便揚長而去。 手里攥著虎符,林海音長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