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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林總算聽出了一點不對勁,“新公司籌備千頭萬緒,跟各部門的關系還沒理順,哪像在海市,每天按部就班照著公司秩序來就可以了。你,是不是跟周少……掰了?” 猶豫再三,他還是試探著問了出來。 周慕楚喜新厭舊是出了名的,他并不認為,她會是個例外。他追你的時候殷勤備至,同樣,拋棄你的時候也是翻臉無情。 超君這么執著地想要離開海市,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想離開這個傷心地了。 他從不懷疑,只要是周慕楚看中的東西,必定是手到擒來。超君恐怕已經墜入情網,然而對方的熱情卻已燃盡。 這也可以解釋,她為什么突然變得有錢了。 “嗯,我跟他結束了?!彼蠹s能猜到他腦補了什么,也沒刻意糾正,“以后我們就不要再提他了吧。師父,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 “唉,超君啊……” 何德林也有點煩惱。作為老板,他當然希望下屬公私分明,不要把私人情感代入到工作中,否則很容易對工作產生影響。但是,超君也為他帶來了大筆投資與業務,還認了他做師父,他又不好苛責于她。 “今天是來不及了,這樣,超君,我明天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一下,下午坐飛機回海市,一切等我們見面再說,好不好?” “……好吧?!币辉俳o師父添麻煩,超君也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掛了電話,再一翻微博、新聞,熱搜、頭條,赫然都是周氏集團高管跳樓的事,專業蹭熱點的各路大V又開始有理有據地分析,認為周氏集團的高管連年都不過了,統一選擇在悅棲園頂樓自殺,肯定是因為周氏集團壓力太大,對待員工過于嚴苛。還有所謂內幕人士稱,聽說悅棲園在施工的時候曾挖出過人骨,說不定就是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云云。 周慕楚再度在微博高調現身,主動附上在悅棲園的照片,并承諾說要第一個入住悅棲園,就在兩名高管跳樓的那棟房子頂層,給了房子致邪派一個強有力的還擊。 他一向自帶流量,微博一出,便是數百萬人圍觀,轉載評論轉眼便是十幾萬,評論區一溜都是問“老公,要不要我去陪你?”的調戲語,而且各路網友還很自覺,統一保持著整齊的隊形。 她本來也想暗戳戳混在評論隊伍中發上一條,想來應該不至于被發現吧?不過,都打好了字,她又全部刪了。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又何必自尋煩惱? 退出微博,關機,強迫自己上床睡覺。 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里,她身披婚紗,懷著激動的心情,一步一步走過紅毯,來到帥氣的新郎身邊。 當司儀問臺下有沒有人反對這兩人結為夫妻時,突然,有人破門而入,振臂高呼:“我反對!” 那個高呼反對的人,赫然竟是當年那個青澀學生模樣的秦昭。 她連忙轉過頭來,看清楚了站在她身邊的新郎正是風度翩翩的周慕楚。 霍然驚醒。 突然想起來,這個夢曾經在多年前就做過,一模一樣的夢境。只是,當時她在夢中,一直沒能看清楚身邊新郎的長相。而這一次,那個夢中始終模糊的面孔,終于清晰呈現。 難道當年她夢中的新郎,就是周慕楚其人嗎? 剛一打開手機,微信消息接連彈出。 “老婆,你現在在干嘛?我有點無聊?!?/br> “晚飯都吃的什么?” “老婆,我想你了?!?/br> “你已經睡覺了嗎?” “好想抱著你一起睡?!?/br> 都是些毫無營養的口水話,總共有十幾條。 最后一條,發送時間是十點半。她已經關了手機上床睡覺了。 暗夜中,她就這樣抱著手機,反反復復地看著這幾條消息,忽而會心一笑,忽而潸然淚下。 第二天,她在公司忙了一天,把未結事件及待辦事件都分門別類地記錄下來,到時候好交接給何德林。他走之前將公司有條不紊地交給她,她也要將公司有條不紊地交還給他。 周慕楚是在傍晚回家時,無意中看到床頭柜上的戒指和結婚證的。 他本來就是夜貓子,昨晚在悅棲園,他基本就沒睡覺,幾乎都在打游戲。天亮后,他就近找了個酒店補了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三點,起來吃了點東西,這才精神抖擻地回家換個衣服。 看到那枚鉆戒,他還以為超君昨晚睡到他房間來了,再仔細看時,發現戒指下面還放著一本結婚證,打開看時,發現這本是超君的。他心中猛地一沉,沖向她的房間,果然發現,她的東西都不見了。 給她打電話、發微信消息,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她這個動不動就拉黑的習慣可真是不好。 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這又是在鬧哪樣! 看看時間,猜測她應該還在公司,他立即開車去公司找她,不料卻撲了個空。 她的座位上,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沒有放置一本公司文件,也沒有她的私人東西,連同當初他故意惡心她而送的化妝鏡也不在了。 早有員工熱情地圍上來跟他打招呼,他卻沒心思應付他們,惡聲惡氣問道:“梅超君去哪兒了?” “聽說何總回海市了,她去機場接何總了吧?”有人嘴快回答道。 何德林外出開拓市場,還沒站穩腳跟呢,這非年非節的,他怎么突然就說回海市了? 再聯系超君這反常的舉動,不難推斷出,何德林這是要重新回來執掌公司,因為,超君要離開海市了! 第77章 七十七 難怪昨天她說什么多保重之類的話,原來早就想好要離開他,離開海市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連個招呼都不打,把他當垃圾一樣,說扔就扔,連價值數千萬的別墅都不要了,她到底是在鬧哪樣? 走到前臺,他一把抓起座機電話,熟稔地按下了她的電話號碼。 “喂?!彪娫捄芸毂惚唤悠?。 喜悅與憤怒同時噴涌而出,讓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奇異別扭。 “梅、超、君,你什么意思?”他說得咬牙切齒,既有埋怨不解,又感覺受到了羞辱。 “這種事你不是一直駕輕就熟的嗎?何必明知故問!”她語氣刻薄諷刺,讓他頓時遍體生寒?!霸趺?,只許你甩別人,別人不能甩你嗎?” “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他已經氣得七竅生煙,那些柔情蜜意,那些恩愛纏綿,全都是假的嗎?再翻臉無情,也沒有像她這樣的吧?! “你不用找我,我不想見你!” 電話被掛斷,只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他“啪”一聲摔了電話,一轉頭,一干員工都脫離了崗位,全都一臉八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