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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原來是一個毛賊偷了路人的東西,被發現后四處逃竄,不小心驚了她所乘車架的馬匹。 馬兒受驚,嘶鳴一聲帶著馬車跑了起來,阮氏在車中驚呼,整個人被撞得東倒西歪,要不是車門關著,只怕就要摔出去了。 等馬車好不容易停下,馨兒捂著撞痛的額頭坐了起來,一眼看到昏死過去的阮氏,嚇得魂兒都要沒了。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了?” 好在暈倒的人很快就悠悠轉醒,緩緩睜開了眼。 *** 阮芷曦只覺得頭痛欲裂,好像有千萬根針在同時往里扎似的。 無數不屬于她的記憶碎片一股腦鉆進來,和她自己的摻雜在一起,似乎要將她的腦袋攪碎。 她的腦袋像是宕機后重啟一般,同時冒出了幾個問題。 我是誰? 我在哪? 發生了什么? 不需要別人回答,她已經從那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中自動得出了答案,同時她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正準備去給自己的老公戴綠帽! 這個想法其實有些荒謬可笑,因為她根本就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公? 可在這個念頭冒出的同時,阮芷曦已經嘶了一聲,下意識喊道:“回府!” 說完怕阮芷曦聽不明白似的,又加了一句:“我沒長痔瘡?!?/br> 沒長痔瘡? 那為什么總往凈房跑? 尿頻尿急尿不盡?前列腺有問…… 阮芷曦一怔,腦子空白片刻,瞬間覺得自己頓悟了。 顧君昊幾個月沒跟阮氏行房了,這么說起來……沒準還真是某些方面出了些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寒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夏清 50瓶;一只小圓臉 2瓶;青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嚇人 阿啵呲嘚額佛歌, 呵一嘰科了摸呢 再然后就游到這來了 這游的可真夠遠的時空都錯亂了。 她呆呆地出神,一旁的馨兒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聲。 “少夫人,真的要回府嗎” 阮芷曦空洞的雙眸在聽到這句話后瞬間聚焦, 抬頭看了她一眼, 目光冰冷如同兩道冰錐,仿佛勘破了什么, 嚇得馨兒一哆嗦。 她這一抬眸完全是本能反應, 回過神后忙收回視線“我頭疼的緊,今日就不去赴宴了,回府歇一歇?!?/br> 馨兒茫然又慌亂地點了點頭“是?!?/br> 車內重新安靜下來,阮芷曦腦子里的海浪又開始嘩嘩作響,摻雜在一起的原屬于兩個人的不同記憶輪番在腦海里涌現, 直至馬車快走到顧府門前, 仍舊沒有徹底捋清。 現在車里只有她跟馨兒兩個人, 還好糊弄, 待會下了車,少不得要見許多人,她怕自己露出破綻, 索性在馬車停穩后準備起身下車時晃了兩下,再次“暈”了過去。 車內又響起馨兒的驚呼, 外面的人也亂作一團。 阮芷曦不多時便被背回了屋里,安置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馬車走得慢,在她回來前, 早有人騎馬先一步回到顧府告訴顧老爺和顧夫人她在路上出了意外。 周氏本就擔心的不行,如今見她昏迷不醒,更是著急。 “不是說少夫人只是受了些驚嚇嗎這怎么還暈倒了呢” 馨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解釋道“驚馬的時候少夫人從座上摔了下來,若非奴婢事先將車門關好了,只怕就要跌出去了?!?/br> “她當時就暈了片刻,但很快就醒了,只說頭暈不想去參加賞荷宴了,讓打道回府?!?/br> “奴婢見她回來的路上都好好的,以為沒什么大事,誰想到進門前準備下車的時候,卻忽然又暈了過去?!?/br>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周氏眉頭一擰,面色微沉“該不會是磕著腦袋了吧” 說著忙吩咐身旁的嚴mama“快,快拿著老爺的名帖去請太醫” 嚴mama應了一聲立刻去吩咐了,周氏這才又去斥責馨兒。 “既然少夫人在車上就暈倒過,醒過還說頭暈,那就該早些讓人回來知會一聲才是” “你看著沒事就沒事了嗎你又不是大夫” “奴婢” “住口” 周氏打斷馨兒的辯解,厲聲道“待會等太醫來看過,少夫人若沒事還好說,若有事的話,唯你是問下去” 馨兒怯怯應是,起身退了出去。 阮芷曦躺在床上聽著周氏訓斥馨兒,心道這位婆婆果然跟她腦子里另一份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是個賞罰分明又雷厲風行之人。 但原來的阮氏并不十分喜歡這個婆婆,對她只是面子上的恭維。 或者說,阮氏對這一家子人都是面子上的恭維。 相比起周氏,阮氏的性格跟她的姓氏一樣,比較柔軟。 許是從小生活的太順心了,她覺得沒什么事好擔憂的,也沒什么可在意的,下人犯了些許小錯,斥責兩句略施小懲就行了,沒必要鬧得太難看。 尤其是她親近的下人,她格外包容,每每周氏有什么看不慣的想幫她教訓一二,她總是從中說和,幫忙勸解。 說好聽點是仁善,說難聽點就是不知好歹,是非不分。 在阮芷曦看來,就是個和稀泥的。 周氏遣退馨兒之后,喚來了聽霜聽雨,讓這兩個丫鬟照顧她。 兩個丫鬟前腳進來,顧君昊后腳就在下人的攙扶下也走了進來。 周氏心情不好,對自己的兒子也沒什么好臉色。 “這院子就這么大,你媳婦受驚的消息早就傳回來了,在門口暈過去的消息也傳回來半天了,你是崴了腳又不是斷了腿,這半晌都跑哪去了怎么才來” 顧君昊也不解釋,溫聲道“是兒子錯了,走慢了幾步,娘別動氣?!?/br> 顧君昊是個讀書人,頗有幾分古板,原來的脾氣跟他爹年輕時一模一樣,凡事一定要論個是非對錯出來,便是跟親生父母也是一樣。 但自打幾個月前他病了一場,痊愈后就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不管周氏和顧蒼舟跟他說什么他都不還嘴,在外面也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以往那樣橫沖直撞了。 這樣直接認錯到讓周氏不好再說什么,對他道“我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你先在這陪陪你媳婦,她若醒了看到你也會安心些?!?/br> 顧君昊應了聲是,抬腳走到床邊,背對著阮氏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故意裝作崴了腳,擱置了求子的行程,讓阮氏去參加宣平侯府的賞荷宴,卻不想她還未出城便又折返了,據說是因為被一個逃竄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