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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啵呲嘚額佛歌, 呵一嘰科了摸呢 顧君昊是她的長子,今年二十三歲了, 仕途順遂, 偏偏子嗣緣薄, 成親至今一個孩子也沒有。 他十八歲娶了妻子阮氏, 成親的第二年阮氏倒曾經懷過身孕,只可惜沒能保住, 不小心滑了胎,還傷了身子, 養了幾年方才養好。 按理說兩人現在身體都無大礙了,理該有個孩子了才是,可這孩子就是遲遲不來, 急的周氏天天在家求神拜佛, 各路神仙不管管不管子嗣之事,她全都求了一遍。 可饒是如此, 她也沒提過要給兒子納妾之事。 顧家書香門第, 家風嚴謹,族中規定四十無子方能納妾。當初鎮國公府也正是看中這點, 才會把當做掌上明珠養大的親侄女下嫁給他們家。 如今周氏雖然著急,但也不會因此就給兒媳擺什么臉色。 只可惜這趟求子的行程因昨日顧君昊崴了腳只能取消了, 她心里頗感遺憾。 “你說君昊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平地里也能摔跟頭把腳崴了,我還想著這次他們去廟里求子若是靈驗了,將來就多給這家寺廟捐些香火錢還愿呢?!?/br> “這下好了, 去都去不成了,還談什么還愿!” 顧家老爺顧蒼舟正對著一本棋譜研究眼前的棋局,皺著眉頭專心致志,也不知聽沒聽見她的話,半天沒有回應。 周氏上去一把將他手中棋譜抽走,豎著眉頭聲音拔高幾分。 “你這老頭子!天天就閑在家里看這些,什么都不管!難怪抱不上孫子!” 顧蒼舟嘶了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看棋譜他們就能有孩子了?” 說著又去擺弄眼前的棋子,一邊按照記憶中的棋譜擺棋,一邊心不在焉地道:“我早跟你說了,這種事隨緣就好,你不要太心急了,心急也是沒用的,有那個工夫不如養養花品品茶?!?/br> “一把年紀了,能放手的就放手吧,別管那么多。孩子們的事自有他們自己cao心,哪用得著你……” 話沒說完,棋譜被啪的一聲摔回了棋盤上。 “你就過你閑云野鶴的日子去吧!我跟你真是無話可說!” 之后轉身就走了。 棋盤上的棋子被打亂,有幾顆還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顧蒼舟嗨呀一聲將掉落的棋子撿回來,又把棋譜拿起來看那殘破散亂的棋局,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坐回去一個一個重新擺,嘴里小聲嘟囔著:“無話可說還天天都說那么多……” 另一邊,崴了腳的顧君昊半倚在床上,手中翻著一本書,卻半晌也沒看進去。 他出神片刻,抬頭看了看窗外,將守在門口的觀河叫來,問道:“少夫人走了嗎?” 觀河點頭:“半個時辰前就套好馬車走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快出城了?!?/br> 前些日子宣平侯夫人給京中眾多女眷都下了帖子,邀他們到城外的莊子上游玩。 那莊子是宣平侯府的產業,里面有片荷塘打理的極好,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每年夏日宣平侯夫人都會廣邀京城女眷前去賞花,這已經成了一件盛事。 今年趕得不巧,賞荷的日子和周氏給顧君昊夫婦定下的去寺廟求子的日子重疊了。 阮氏先前已經答應了周氏去寺中求子,不好為了一場宴飲就改期,便只能作罷了。 但顧君昊崴了腳,去不了了,就勸說她去參加這場宴會,不然待在家里也是無趣。 夫君崴了腳,自己卻把他扔在府里跑出去宴飲作樂,這不合適,阮氏便沒答應,說要留在府中照顧他。 顧君昊溫聲勸了許久,說自有下人照看他,而且他這腳估計且好不了呢,怎么也要在家歇上幾日,沒道理因為他不能動,就把她也拘束在家里。 如此這般“恩恩愛愛”你來我往的絮叨一番,阮氏最終還是賞荷去了。 她私心里其實就不太想去求子,而是想去賞荷,不過是礙于情面不好這么做罷了。 如今顧君昊給了個臺階下,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方才出門時還想跟他打個招呼,被他裝睡躲過去了。 觀河回完話后見顧君昊又愣神了,笑道:“大少爺若是這么不舍得少夫人,就不該讓少夫人獨自出門,讓她留下陪您多好?!?/br> 大少爺與少夫人夫妻感情甚好,這是闔府皆知的事情。 因此顧君昊如今的表現,在他看來都是不舍得阮氏。 顧君昊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再次低頭看書,書上的字仍舊一個也沒進入他眼中。 感情和睦,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如今的他只恨不能扒開這女人虛偽的皮囊,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樣一副惡毒心腸! 前世他被這女人害的家破人亡,死前才知道就連他們當時膝下唯一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而是阮氏與宣平侯世子趙坤的! 如今是嘉康元年,而阮氏前世是在嘉康三年初懷的身孕,算算日子,距離現在大概有一年半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一年半里,阮氏將和曾經的宣平侯,如今的宣平侯世子趙坤茍且,并暗結珠胎。 行房一次就有孕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按常理來說,阮氏跟趙坤應該茍合了不止一次,才會有了顧培軒這個孩子。 可阮氏是顧家婦,平日出入都有不少顧家下人跟著,能跟趙坤單獨接觸的機會實在不多。 見面的機會少,茍合的次數卻不少,那相應的,他們暗中來往的時間應該就比較長。 就算三兩個月見一次面,一年他們也能見上五六次。 這么算下來,她或許現在就已經跟趙坤勾搭上了。 既然如此,他樂得成全她,并主動給她制造機會讓她跟趙坤接觸。 等他抓到了把柄,證明她和趙坤之間確實有不可告人的臟污事,就能理直氣壯地休了她,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顧君昊記得,早年間阮家旁支有個侄媳與外男私通,最后被他們未經官府,直接按族規沉塘了。 那侄媳雖不是什么顯赫人家的女兒,卻也不是下九流家嫁過來的,那戶人家的父母聽說女兒被私自處置之后哭著鬧著要個說法,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最終卻也沒拗過阮家家大勢大,將這件事強壓了下去,未能讓官府過問。 他倒要看看,如今換了自家女兒做出這種事,阮家要如何處置! ………………………… 阮氏乘坐的馬車一路向城門駛去,盛裝打扮的女子緊張忐忑之余又滿心期待,眼中漾出一汪春水,時不時問身旁的婢女,自己今日裝扮如何,妥不妥當。 婢女馨兒笑著答道:“少夫人不管穿什么都是頂好看的?!?/br> 阮氏杏眼低垂,含羞帶怯,正要說什么,馬車卻忽然劇烈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