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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太陽xue,撞得他腦袋篤篤地疼了起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么在他家,明明上次見面時云譎還解釋說是普通朋友,昨晚卻可以和他在一起接吻?難道所謂的朋友還包含著情人的性質嗎?萬一朋友不只蘇池航這一位呢?還是說,那根本就是云譎的職業?當然,云譎不可能是吸血鬼,如果是的話,早就咬上自己了,也不會對自己那么好。刪掉所有可能,答案就只剩下一個。星辰頭痛欲裂,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是的,哥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他去工作只是為了養活整個家……為了供我上學而已……突然間,一陣冰冷刺痛了他的臉,星辰抬頭一看,周鳴就站在他旁邊,蠕動著唇,一副隨時準備揍人的樣子。翟星辰扯了扯嘴角,有些猝不及防:“你干嘛,故意拿礦泉水冰我?”周鳴滿臉寫著強烈的不滿,但看見他那雙眼睛又氣不出來,只好活生生地把怒氣按下去,一屁股坐在翟星辰隔壁?!罢l讓你又是這副死人臉?我說,教練都緊張得心臟病了,你還坐在這里發呆,不知道比賽幾點開始嗎”“知道啊,九點?!毙浅綗o聊地轉著籃球,“你趕快去看吧,班長還要點名的?!?/br>“那你呢?”“我不去?!钡孕浅綄⒒@球拋擲空中,再次接?。骸笆遣皇墙叹氉屇銇淼??你告訴他,我不去了,老子已經退出,但江湖遍地是老子的傳說。那感覺多爽啊?!?/br>“擦,翟星辰,你這人怎么那么不負責任!”周鳴見他消極得要死,氣不打一處出,扯住翟星辰衣領沒好氣地吼道:“最近是怎么了,中邪了都?一個兩個都這副德行!小吉哥一直很不開心,問他也不說,你也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有什么難過的事不能,好兄弟是這樣當得嗎?”“算了,周鳴?!?/br>翟星辰無所謂地抿嘴笑:“球員沒有干勁,根本得不了分。我現在狀態很差,不想打,就算我勉強上場,對比賽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br>星辰站了起身,球朝籃筐扔了出去,他靜靜地看著那道拋物線在眼前逝而不見,心里滿是惆悵?!凑裏o論我作何努力,哥都不會來看的。自從前幾天自己摔門而去,兩人就一直在冷戰,話也沒有說多一句。他一心期望著能夠聽到一句辯解的話,只要是云譎說的,哪怕是一句謊言,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相信。偏偏云譎生性涼薄,自己一賭氣不說話,他也不當回事,對那晚的事緘口不言,仍和沒事人一樣晝伏夜歸,不帶解釋一句,甚至等到翟星辰一到家,就急著跑出去,弄得他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什么也沒心情做,比賽更是一點都沒法上心。——所以我對哥來說,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對周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已經無所謂了,沒人會在乎我的?!?/br>周鳴被他說得一愣,等星辰走遠后,他才連忙追了上去,從后面用力扳過他的肩膀,一記硬拳直直掄向對方下巴?!澳闶前装V???”翟星辰吃痛地摸了摸嘴角,望著氣得發抖的周鳴,疼得他吸了口涼氣:“擦,搞什么鬼啊你,還往死里打……”“痛死活該!你他媽就是瞎矯情?!?/br>周鳴大聲罵道:“無所謂個屁,你裝什么裝。什么叫沒有人在乎,演偶像劇呢,還是不是男人啊你。說句老實話,之前這么辛苦練習,不就是為了今天,你還耍大牌,耍你妹,其他同學的努力在你眼里都是一坨屎?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但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可以了?也好過一個人在這里半死不活,對得起觀眾,對得起關心我……和小吉哥么?”周鳴揪住翟星辰的衣襟,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吼道:“有種別慫,老子還等著你那頓飯呢!”對方的話語像連珠彈一般,吵得星辰清醒了些。對啊,當初是為了什么才如此努力著,每天風雨不改地堅持著?答案很簡單,因為對籃球,是發自心底的喜歡,也想讓云譎親眼看到,在他面前展示最優秀的自己,所以才那么拼命地想贏。「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可以了?!?/br>對,我要找他說清楚,我要去找云譎哥!帶著獎杯去找他!少年眼里的茫然逐漸轉化為興奮,他一躍而起,匆匆給了周鳴一個擁抱,露出兩排潔白的門牙:“我知道了!謝謝你,好gays!”“搞什么鬼,神神經經的!不是gay是guy啊白癡!?!?/br>周鳴被他嚇得一怔一怔的——準確來說是翟星辰突然間的擁抱嚇的——腦袋竟然有些發懵,連心跳也快得不像話。該死的,他竟然為翟星辰無意間表現出來的動作動了心。轉念一想,他隱隱約約覺得,能讓星辰振作起來的根本原因不在自己身上,想到這,他反而更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氣惱,只傻傻地望著星辰的背影,低頭嘀咕了一句:“謝我屁事,反正你的喜怒哀樂,都只會和那個什么什么決有關?!?/br>十點半,三分線外的少年背對著籃筐,如他所料,最后三分已經穩穩拿到手。裁判哨響,第二小節結束,而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依然不見到來。☆、雨夜之前“哥——”翟星辰推開家門,屋里沒人,衣架的外套也被人拿走。他走進房間,墻上日歷本的最新一頁不見了,詭異得很,他明明還畫上了著重號來著,怎么就被撕掉了。更奇怪的是,白墻上竟然出現五道觸目驚心的抓痕,很長很尖利,像是什么獸類的爪印,上面還染了一些斑斑的血跡。轟隆——悶雷作響,一場伺機而行的暴風雨在空中潛伏著。翟星辰急急擱下獎杯,他想給云譎打電話,手機卻接收不到任何信號。天黑得特別快,又下雨,更是黑蒙蒙的一片。他想出門去找人,卻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找起,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也許云譎剛去上班,平時這個點他應該剛好出門;或許還在回家的路上,只是沒有撞見自己,反正他那么大的人了,身手又好,肯定不會有事,就算遇見吸血鬼也鐵定逃得了……想是這么想,但星辰還是坐立難安,雙腳控制不住地往前邁,滿腦子都是白墻上的血跡。那道來歷不明的爪痕好像是有形的,鉗住他的后腦神經,越鉗越緊,讓他忘記不得,也逃脫不得。星辰等了五分鐘就等不下去了,拔腿往屋外跑,天越來越黑,他在雨里亂走,褲腳全濕透了,貼在身上又冷又濕,雨水灌進鞋里,每走一步都像拖著鉛塊一樣,雙眼也被一片黑壓壓的影子晃得發花,他像失去了所有觸覺,不停地瞎走,顧不得鞋底打滑,像是磨光一生的耐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