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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摔傷了手,又應了劇組,只能找個人替他。許涵本不愿意去,又是遠周末來回時間緊,又是學校不允許私下接戲懶得請假,他好說歹說,最后答應給報銷來回機票錢才讓許涵勉強點頭。蔡嚴有時候特不理解許涵,明明戲那么好,老師都很看重他,不止一次在課堂上表揚他說以后一定是個出色的演員,偏偏許涵對演戲似乎并不那么熱衷。他說的那些理由不過是借口,現在誰有機會不都趕緊著?還在乎遠近,露臉最重要??!再說了,私下接戲這事兒,老師管也管不過來,對這種現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這都大四了,許涵也不張羅著找劇組跑跑,這次他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把機會讓給他,還去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就那樣吧?!痹S涵扒拉了兩下頭發,想了想,“別忘了給我機票錢,單程就行?!?/br>“……合著我還得謝謝你給我打五折了唄?”蔡嚴笑容凝固在臉上。許涵揚了揚嘴角,“不客氣?!?/br>也許就是因為許涵這與世無爭的態度,他才能跟所有人都處得不錯,而他們也才會成為好朋友吧。蔡嚴笑著搖搖頭,“這么著吧,為再次表達我對你誠摯地謝意,中午請你吃火鍋。自從你搬去親戚家住,咱們哥倆兒好久沒一塊兒喝過酒了?!?/br>許涵指了指蔡嚴還掛在脖子上的左手,“就你這樣還能喝?”“少來點兒,沒問題?!?/br>蔡嚴用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拉著許涵往教室外走,只聽門口聚著的一小團女生嘻嘻哈哈正鬧著,蔡嚴管不住自己八卦的嘴,“干嘛呢堵這兒?”“看看,什么叫氣質什么叫精英!”化著時尚韓妝的女同學把一本商務雜志甩到蔡嚴面前,“指不定哪天就照著這個人物原型拍電視劇了,你快先研究研究?!?/br>蔡嚴接過雜志,許涵只瞟了一眼,就看見江立衡那張禁欲氣息濃厚的臉赫然印在內頁上,相片應該是經過處理,泛黃的光線下,江立衡整個人難得柔和起來。蔡嚴隨手翻翻,許涵也就隨便看了看,沒什么實質性的東西,但是他沒想到江立衡這么冷硬做派的人居然也會接專訪。那伏案工作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擺拍,也是,要江立衡對著鏡頭,一,二,三,手往前來點,頭低點,微笑!想想就覺得惡搞。“許涵你笑什么?”女同學不樂意了。許涵連忙點頭,“確實精英,確實有氣質?!?/br>“這還差不多?!?/br>蔡嚴摸了摸下巴,看來這是女生們心中的男神啊,他的地位要不保,“哪兒帥了,三十好幾了都,夠當你們叔了?!?/br>“有個這么帥的叔叔我也開心??!有錢又有愛心,每年還捐錢做公益?!?/br>“就是就是!”另一個女同學說,“以前聽學姐說見過他本人,來過咱們學校,真人更帥!”“???”“來學校做什么,不會也包養了哪個學生吧……”“咦,好惡心!”“你嘴上說著惡心心里頭是羨慕吧?”“如果他看得上我,我絕對愿意!”“哎,我聽說大二有個學妹被地產大亨包了……”“……”見她們東一嘴西一嘴地越扯越遠,蔡嚴趕緊拉著許涵鉆了出去,“真受不了這幫花癡?!?/br>許涵只暗自感嘆,想要江立衡包,她們應該是沒機會了,首先從性別上就不過關。倆人吃過飯,蔡嚴打車回了學校,許涵見時間還早,一個人在街上瞎逛遛食兒。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曾經打工的咖啡廳,他站在門口愣了愣,走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在這兒上班時絕對不敢偷喝的貴的要死的摩卡。窗外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有在附近上班衣著考究的白領,有牽手甜蜜的情侶,還有推著嬰兒車的母親。那天,江立衡也是坐在同樣的位置上,點的同樣的咖啡。許涵嘗了一口,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他還記得他見到江立衡那時候的心情,江立衡萬年沒表情的臉的對任何人都沒有例外,面上冷冰冰的,他想跟他打招呼,卻沒想好說辭。江立衡只是多看了他兩眼,許涵就緊張得手心全是汗,毫無預兆地,江立衡離開以后,讓助理程尚暉給他留下名片,“還是學生吧?有沒有興趣換一種方式掙錢?”“好啊?!痹S涵幾乎沒有猶豫,只要是江立衡要求的,他都愿意做。可是,經常地,許涵連江立衡的需求都摸不清。江立衡到底看上自己哪一點了呢?長得好看?比起班上其他同學,他可差遠了,江立衡這種身份的人,要多漂亮多帥氣的男孩不行?他沒有那種莫名其妙的自信。更扯的是,在他們建立合約關系的前半年時間里,江立衡一直沒碰他。把他養在那兒當擺設,偶爾回去一趟,最多一起吃個飯,以至于許涵當時不斷懷疑江立衡某方面功能是不是有障礙。后來,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想歪了,許涵忽然覺得口干舌燥,他一口悶了眼前的咖啡,咬了咬后槽牙,真苦!4許涵在外晃蕩了半天,等到太陽下山,商店的照明都開了,才慢慢悠悠從快餐店打包了漢堡雞翅和可樂,又去水果超市買了顆大柚子回了家。說是家,也不太準確。這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是江立衡買的,寫在許涵名下,在他倆還保持著純潔的包養關系初期,許涵一直住在這里,隨時等待江立衡的臨幸。江立衡并不怎么上心的態度他忐忑了很久,江立衡讓他簽署了一份條理清晰錢貨分明的條約,卻并不經常來找他,江立衡工作繁忙,有時兩三個禮拜才見一次面,見面前助理會打電話要求他先去公寓等著,接著,江立衡回來,或叫外賣一起吃,或去餐廳,僅此而已。那段日子,許涵私底下總替江立衡不值,他這份豐厚的酬勞,掙得太容易了——雖然,他在乎的并不是錢,等到江立衡厭倦的那一天,或者合約到期的那一天,有的東西,他是要還給他的。該來的事情不來,他總是很不安,甚至為此失眠過一段時間,許涵有些后悔如此沖動地答應了江立衡的提議,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如果換一種方式,是不是更好?但他非常擅長調整心態,適應了兩個月也就不糾結了。直到有一天,江立衡應酬喝多了,回來徹底貫徹了包養協議最核心的內容,許涵在身體受創的同時,心里卻放下一塊兒大石頭。從那天起,江立衡把他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也是從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