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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問內閣?!?/br> “母后,朕擔心平兒,她老大不小了,卻還未成婚?!背刑斓壅f罷咳了幾聲。 太后無子,對承天帝倒也慈愛,很是關切,聽他咳,立刻便取來衣衫親自給他披上,“她主意大,之前哀家給她挑過,她看不上,如今都這個年紀了,哀家去哪里給她找駙馬?” “母后,平兒是王,找的不是駙馬,是王夫?!背刑斓奂m正,他始終記得,這個皇妹為他鞠躬盡瘁,硬生生耽擱了婚嫁,他不能到頭來還要褫奪她的王爵。 太后頗為不以為意,只淡淡道:“她終究是女子,而且自古也沒有王夫一稱,王夫王夫聽著不吉利?!?/br> “母后,這幾日,此事,還得您費心?!背刑斓塾X得自己沒力氣跟太后爭辯了,只能直接了當的說,“兒臣沒求過母后什么,兒臣現在求母后,莫要再遷怒平兒了,她此生不容易,再多的仇,再多的怨,也都跟太妃一起入了土,這些年,平兒外祖一家,朕也沒提攜,全是顧全母后您的顏面,還請母后也為兒臣釋然了吧?!?/br> 太后心里氣極,但承天帝堂堂帝皇,開口求她,她自然不能做得太難看,“罷了,既皇帝求情,哀家便不跟她計較了,你也是,自己的兒子都不關心?!?/br> “小陸子?!背刑斓酆傲寺?。 陸信剛吩咐下頭的人去請太醫,聞言立刻便躬身進來,“奴婢在,皇上請吩咐?!?/br> “陳卿,何時歸來?”承天帝問。 陸信知曉他要問,之前便每日都留意了,立刻便回答道:“回陛下,陳大人差不多五六日便能抵京,送信的來報,大人的身子骨好了許多?!?/br> “好好好,那便好,扶朕起來,朕要去宣政殿,還有內閣,召見?!彼f罷自己便要下場,陸信見了忙去扶。 旁側的太后,驚呆了,皇帝好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心病果真是與藥石無關? “皇帝,你既有得忙,哀家便不打攪了,你要記得保重龍體,不可太過勞累?!碧蠖?,這個皇帝,對她素來恭敬,也照顧她娘家,這些年來,所做的,她都滿意。 承天帝微微點頭,“兒臣恭送母后?!?/br> 太后滿心狐疑,但還是離開了,只是臨出門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承天帝,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只見他面色紅潤,狀態極佳,仿若從未病過。 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事,他周身上下,都充滿了陰冷感。 陸信也很疑惑,便小心翼翼問:“陛下,太醫馬上便到了,何不讓太醫把過脈再去?” “讓太醫去宣政殿?!背刑斓奂钡糜H手穿衣,卻因多年未自己穿過,鬧得更亂了。 好不容易,穿好龍袍,太醫也到了,他卻非讓太醫跟著去宣政殿。 到宣政殿時,宣召幾位閣老的太監才剛出宮,他且得等些時候,“小陸子,取空白圣旨來?!?/br> “哎?!标懶琶o他取,又磨墨,還不忘提醒,“陛下,要不先讓太醫把脈?” “不忙?!背刑斓厶峁P便開始寫。 陸信磨著墨,離得近,眼眸一瞟,便能看到他寫的什么,當托孤二字入眼,他心頭一顫,陛下要做什么? “陛下!”陸信噗通便跪下了,“您還是讓太醫把把脈吧?!?/br> 承天帝沒有搭理他,繼續寫著,寫到一半突然抬頭看向陸信,“淑妃呢?” “陛下……”陸信臉色瞬間煞白,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在承天帝也沒有細問,又繼續寫,寫著寫著,就在陸信以為這茬過了,他又冷不丁冒出一句,“朕知道,你聽太子的,朕也不知你何時便成了他的人,朕不怪你,朕只是覺得淑妃畢竟是朕的妃子,合該體面?!?/br> “陛下……”陸信一顆心砰砰直跳,不敢看承天帝哪怕半眼,“奴婢有罪?!?/br> “朕說了不怪你,太子有才干,朕也是極喜歡的?!彼Z氣淡淡,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 陸信松了口氣,可那口氣剛出口,承天帝的聲音再起,“你還未回答朕,淑妃呢?” “陛下,奴婢該死?!标懶胚@回是真的怕了,承天帝以前是極寵愛淑妃的,知曉她是冒名頂替,卻假裝不知道,照樣寵著。 “你去把她的尸骨找來,好好安葬,朕的妃子,要葬在妃陵?!背刑斓巯袷窃谡f別家的事,沒有半分的哀傷,和憤怒。 可就是這般的平淡,才讓陸信害怕。 “是?!标懶糯鹆?,便躬身退下,他知道,承天帝的意思是,讓他立刻去辦。 陸信走后,承天帝把筆一扔,圣旨便寫完了,他親自拿起玉璽,蓋上印章,然后端坐在龍椅上。 燕閣老等幾位閣老是從辦事衙門過來的,有的遠些,有的近,縱是如此,他們也都等人到齊了才進來。 幾人進來時,便見承天帝端坐在龍椅上,前所未有的威嚴。 他是個善良的人,從來都平易近人,不管是做皇子時,還是皇帝,都不拿身份地位隨意壓人,也不擺那些高不可攀的氣勢。 可今日,他拿出了生平威嚴之最,令人膽寒。 “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睅孜婚w老齊聲道。 “幾位愛卿?!背刑斓坶_口,“你們覺得恭王林延平如何?” 燕閣老等人還以為皇帝要問前邊戰事,卻沒想到開口便問郕王,幾人交換了個眼神,由燕閣老回答,“回陛下,恭王殿下乃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br> “她為朕,為大興,立下汗馬功勞,親事也耽擱了這許多年,朕心里始終覺得很是對不起她?!背刑斓凵駪B和語氣都無比嚴肅,“她是女子,女子本不該封王,可朕封了,朕要幾位愛卿在朕的面前保證,不管將來如何,都不許任何人褫奪她的親王爵位?!?/br> 幾位閣老面面相覷,都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恭王是女子的事,他們早已接受,加之之前恭王的種種功績,他們也做不出蠱惑帝王褫奪她封號的事來。 尤其是恭王是武將,帶兵打仗,不會時刻在朝中,偶有政見不合,也只是偶爾,不會長期與他們作對。 “陛下,只要王爺不做出悖逆之事,臣等自然不會容許人輕易褫奪他的爵位?!毖嚅w老抱著玉笏道。 承天帝掃了一眼另外幾位閣老,幾位會意,立刻表態,“臣等亦是如此,只要恭王殿下不作出悖逆之事,臣等絕不容許任何人輕易褫奪她的爵位?!?/br> “幾位都是棟梁之才,朕依賴的肱骨,朕相信你們?!彼c點頭,一副如釋重負模樣,不過很快便想起別的事,又補充道:“對了,朕請太后給恭王尋一門好親事,諸位愛卿記得幫忙掌掌眼?!?/br> “是?!睅孜婚w老心中無限狐疑,陛下今日是怎么了?怎在宣政殿與他們談這些? “太子……”說完恭王的事,承天帝想起太子,“還希望諸位愛卿,好好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