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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摩挲著酒杯,過了好一會兒后,輕笑了聲,道:“陳弟,想當翰林學士嗎?” 陳運愣了下,笑著道:“林兄說笑了,我怎么——” “只要你配合我?!绷譂h笑著道:“你就是桑石倒臺后的下一個翰林學士?!?, 第50章 小小肥肥肥章 茶館里有說書先生的聲音, 激情慷概的講著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的事跡, 半真半假吧, 沒人能參透,不似外頭的喧鬧, 包廂里頭卻是安靜的不行,約莫半刻鐘過去,桌子上響起了杯子放下的聲音。 陳運似乎還有些沒聽懂, 喃喃的問道:“林兄這是在說什么” 林漢笑道,喝了口酒,“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想當翰林學士嗎?” 陳運沉默了一會兒, 道:“那是自然,本就是...” “對啊?!绷譂h笑道:“本就是你的位置, 為何要拱手相讓呢?” 陳運還想說什么, 林漢揚手止住了他,道:“我懂你的心思,你無需擔心,也無需害怕, 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 接下來桑石的位置就是你坐了?!?/br> 林漢站起身, 道:“我先回去, 你別喝多了, 過幾日我再找你?!?/br> 陳運就目送著林漢的背影, 直到背影消失, 陳運才收回視線。 身邊的街道有些吵鬧,茶館里的說書先生似乎正說在高昂的地方,整個人嗓門大開,不知哪個有錢的老爺或者少爺賞了一把瓜子,在這吵吵鬧鬧人聲鼎沸的鬧市里,陳運輕笑了聲。 看,總有人會忍不住出頭的。 宰相那日說,叫他等,總有人會來找他的,但是他等不到那人來找他,他還是自己去找人吧。 所以,陳運看著門口林漢早已消失的背影,低聲喃喃道:“林漢,希望你成功將桑石拽下來?!鼻f把他拽下來,他就賭這一次了。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林兄?!?/br> 陳運心情很好,給了小二銀子后又給了賞錢,繼而邁著輕松的步子往外走,腳才剛踏出門檻,迎面瞧見了允親王。 陳運稍楞,李允似乎也看見了他,陳運沒敢耽擱,皇上最親近的弟弟,著實怠慢不得,于是邁著步子,立刻上前,彎著腰行禮道:“允親王安?!?/br> 李允嗯了聲。 陳運防止冷場,立刻接話道:“允親王好興致啊?!?/br> 李允不解,“此話怎講?” 陳運笑道:“一大早的就跑來喝茶,難道興致不好么?” “啊,喝茶啊...”李允很不給面子道:“那你今日興致也挺好的,你都喝完了本王才來?!?/br> 陳運訕訕一笑。 李允沒說話,睨了他一眼,轉身往里頭走去。 - 桑莘和瑾琮帝回到了邵陽宮用午膳。 瑾琮帝幫桑莘解下裘衣,桑莘道:“如今這天越發的冷了,凍死人了都?!?/br> 她在抱怨,小嘴都撅起了。 瑾琮帝低頭笑了下,將裘衣掛在了衣架子上,旋即,輕聲道:“說起天冷,朕倒是想起一件事?!?/br> “什么事?”桑莘問,好奇的看著瑾琮帝。 瑾琮帝牽著她的手坐下,道:“以前倒是經常和朕的皇兄們一道窯雞,你知道窯雞么?” “聽倒是聽過?!鄙]返溃骸罢f起窯雞我忽然想起一件事?!?/br> “什么事?”瑾琮帝倒了已被溫熱的水遞給桑莘,趕在她開口前,道:“先喝了暖暖身子,等會用膳?!?/br> 桑莘端起杯子喝了口,身子著實暖了些,她又將杯子遞給瑾琮帝,道:“你也喝?!?/br> 瑾琮帝就著她方才用過的杯子喝了幾口,專心的聽著桑莘說話。 “以前我就挺想窯雞的,那時候我娘是不給我弄這些,于是我就和兄長商量好,他說他帶我窯雞,還叫我等大家都睡沉了之后再出來,我就道好,于是當晚,我到了約定的地點,和燕兒在夜里等了好一會兒后,也沒見我兄長來找我們,于是我們就去他房間里找他,誰知,他自己睡得呼嚕聲直響,我上前叫了幾聲都沒能把人喊起來?!鄙]酚纸舆^瑾琮帝遞過來的水,喝了口道:“后來那天晚上我著涼了,病了段時間,我娘親知道了是因為這件事病了之后,罰了我兄長的零碎銀子,之后就再也沒人敢提起窯雞了?!?/br> 瑾琮帝聽完這些后,牽過她的手,笑著問:“那你豈不是覺得很可惜?” “那是自然,但其實也還好,這幾年也沒想過窯雞,”桑莘鉆進他的懷里,解釋道:“其實也不是想吃,就是覺著,今日說起來,就想起來了,沒什么?!?/br> 瑾琮帝沒說話,宮女們端著膳食走上前布膳,桑莘有些羞澀,企圖從他懷里掙脫出去,瑾琮帝哪里肯,她好不容易投懷送抱一次,哪能那么快放過她,于是便將她抱的緊緊的,在她耳尖上親了親,嗓音溫淡道:“晚點朕帶你去一個地方?!?/br> 桑莘耳朵豎起聽著宮女們布菜的聲音,見她們還沒退出去,她臉色微紅,敷衍的對著瑾琮帝嗯嗯嗯了幾聲。 瑾琮帝不滿意,捏了捏她的小手。 用完午膳后,瑾琮帝陪著桑莘小憩了一會兒后便起身去主殿批閱奏折了,臨走前又抱著睡得香沉的桑莘親了親。 “皇上?!碧K盛彎著腰對著瑾琮帝道:“地牢那邊來人了?!?/br> 瑾琮帝蹙眉,緩了好一會兒后,才回過神來蘇盛為什么要說地牢,因為今日是婉貴人行刑之日。 瑾琮帝冷淡的嗯了聲,頭也沒從奏折上抬起,道:“怎么了?” 蘇盛道:“說是婉貴人想要在走之前再看看皇上您,地牢那邊問您過不過去?!?/br> “不過去?!辫垡琅f頭也沒抬的道。 蘇盛雖然早已猜到是這個結果,便也沒說話,轉身下去了。 瑾琮帝的視線從奏折里抬起來,修長的指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這朝堂的恩怨是非早在他還是個皇子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但是如今輪到了自己的身上,多少還是有些煩。 就比如婉貴人這件事,他之前也遇見過,下藥的,設計陷害的。他生活的環境就是如此骯臟,就是因為太臟了,他不想讓桑莘也跟著踩一腳進來。 他的女人,開始是什么模樣,到老就什么模樣就夠了。 如果這次,他沒遇見桑莘,他或許是會去見婉貴人,但或許也不會,全憑當日的心情,如果去見了他也敢篤定不是抱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他連人名字都不知道,去了也就是單純的想要看看人死之前的模樣,想看看人再酷刑下是怎么垂死掙扎著的,他素來心狠,這件事眾人皆知。 其實這種人看不看都無所謂,多一眼不會死也不會有什么感覺,少一眼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妥,就是怎么說呢,可有可無吧,他對周圍的人,都是覺得可有可無,其實說的無情點,他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