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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放低聲音,道:“莘莘,起來一下,吃好吃的好嗎?!?/br> 喊了幾遍也沒回聲,瑾琮帝最后又貼著她的耳畔喊了一遍,最后還吻了下她的耳朵尖子,誰料到,這一吻倒是把桑莘吻的醒了過來。 桑莘是真的很累,身子像是被碾壓過一般,耳邊似乎如夢境般傳來了瑾琮帝的聲音,還不止一兩遍,她懶得理,卻忽然最敏感的耳朵被吻了下,這一下,可把桑莘隱藏在深處的火都給吻起來了,她想到了方才的瑾琮帝,專挑她敏感的耳朵下手,如今,心中的氣驟然升高,想也沒想的桑莘一巴掌蓋在了誤以為是夢里的瑾琮帝臉上。 啪的一聲,還挺敞亮。 被她無力的巴掌打在了臉上,瑾琮帝微愣似乎有些沒緩過來,再看了眼,她已經又睡過去了,還挺沉。 這次瑾琮帝沒再叫她醒來,坐在床榻上,桃花眼微垂,薄唇緊抿,下顎線緊繃,半晌后,自己將白玉蝶子里的紅棗花生桂圓瓜子一個一個的吃了進去,還按順序來。 倒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這方面瑾琮帝倒是很很有自信,只是覺得,白玉蝶子里的食物寓意是好的,他不想浪費。 其實說實話,他挺想要個孩子,準確點來說,挺想和桑莘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兒,像她,還是兒子吧,一出生就可以封為太子,多好,還是女兒吧,小公主,很乖軟,也可以看見桑莘小時候的影子,不如還是兒子吧...... 對了,今夜高興壞了的瑾琮帝忽然想到,其實可以生兩個。 將手里寓意極好的食物吃完,瑾琮帝心滿意足的抱著桑莘沉沉入睡。 - 邵陽宮的動靜很大,又是傳水又是太監宮女相繼奔跑,吵鬧的整個后宮都沒得入睡,其中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云薔宮的瑜妃那,她今夜有些累,睡不著,婉貴人的下場她已經知道了,慶幸的是婉貴人似乎沒有招出自己,不然這會子怕是她也差不多下落了。 她望著天上隱隱約約透漏出來的彎月,心中有點冷,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想到了那包蠱香,她知道,這是她爹爹放棄她的一個開始,如果是她本人下了藥,那么今日的婉貴人就是她,但她爹爹的下場卻又不是吏部尚書那樣。 她爹爹的手段多,整個朝堂里面,起碼有少部分人是他的那邊,他絕對能保全他自己,甚至會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她的頭上,更甚會為了表示他自己的真心,他會請求皇上處死她。 一來,她徹底的封了口,二來,他可以在朝堂上,讓眾人覺得他這人很正直,很剛正不阿,連自己的女兒都做到鐵面無私。 他有什么想法,瑜妃很清楚,她區區一個女兒家,只能按照他的吩咐進了宮,但她的確是喜歡上了皇上。 很喜歡。 喜歡他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冷漠。 可能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沉溺在了當他的有名無實的妃子的外表下,才會讓爹爹失望,家中她有很多姐妹,爹爹能讓她進宮,自然能讓她的jiejiemeimei們一道也進宮。 瑜妃甚至猜到了,爹爹會在她下藥后被抓后,在朝堂上剛正不阿的叫瑾琮帝處死她,順水推舟的說要賠償瑾琮帝,從而將姐妹們選一個更有心機的送進宮來。 皇上會不會同意呢? 皇上應該會同意的,畢竟后宮里的妃子就是在朝堂上的人自薦推進來的。 但他不會碰,他這人,除非遇見真正喜歡的,不然,進來再多,下場都像是她乃至整個后宮一樣被當成擺設。 有名無實。 見一面都難。 正這么想著,外頭響起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瑜妃道:“出去瞧瞧,發生了什么事?!?/br> 宮女道好,走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瑜妃道:“是何事?” 宮女閉著嘴沒敢說,瑜妃蹙眉,“別讓我問第二次?!?/br> 她心中隱隱覺得不踏實,果然,宮女說,皇上寵幸了嫤妃,此刻正傳了水,還叫了敬事房的人去了。 瑜妃忽然沉默了下,說不出心口的滋味,但她忽然想起剛剛自己問自己的那個問題,皇上會不會同意呢? 她沉吟了半晌,道:“不會?!?/br> 因為他眼里沒別人了,只有桑莘。 他不會讓她委屈的。 像他這種冷情冷性的人,要么就沒有值得動心的,一旦動了心,就會把那人放在心尖尖上。 瑜妃的手伸出,接了一片雪花,旋即,盯著燈火通明的邵陽宮,將那片快化成水的雪花狠狠的捏在手里。 眼底有狂風,像是恨和嫉妒與不甘,夾雜在一起,難以言喻。 “桑莘?!辫ゅB名帶姓的道:“你最好,祈禱你永遠都這么好運?!?/br> - 翌日,后宮掀起什么水花,朝堂上的人都會立刻得到消息,這不,吏部尚書的女兒婉貴人給皇上下了蠱香的事,今早上被大臣們在朝堂上沸沸揚揚的討論著,宰相倒是依舊沉默不語。 桑石忽然有些擔心,悄悄的抬眸看了眼瑾琮帝,見他似乎精神還挺好的,正準備低頭時,瑾琮帝的眼神便看了過來,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瑾琮帝揚唇下了下,桑石也會以一笑 。 起碼是自己疼愛了這么多年女兒的夫君。 雖然是皇帝,卻也還是人。 被自己身邊的人下了蠱香,的確是有點殘忍。 殿內的幾個人猶如潑婦罵街般正在高聲討論,忽然不知道是誰起了一個頭,問道:“宰相,這件事你怎么看?” 忽然被點名的宰相瞧了那人一眼,連帶著瑾琮帝也瞧了問話的人一眼。 是張大人,禮部尚書。 估計是上次被宰相陰了一次,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還回去,為什么要問宰相呢? 因為宰相和吏部尚書是一黨的,如今宰相一直不吭聲,不就是怕求情了皇上不舒服,不求情的話他的黨派不舒服嗎。 宰相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看著禮部尚書的眼神神色不明,但是心情卻時不是很好,他好一會兒后才轉過頭,對著瑾琮帝道:“皇上,吏部尚書其女兒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流落邊疆,還是皇上的仁慈了,老臣自然是贊成皇上的決定的?!?/br>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禮部尚書沒什么心眼子,如今聽見宰相的回答,很不屑的哼了聲,他把話說的極其的體面,說流落邊疆都是皇上仁慈的決定,那就是告訴自己的黨派,不是他不求情,而是皇上已經仁慈了,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瑾琮帝倒是沒什么,依舊面無表情的道:“今日這事,不管是誰做的,位份高的、低的,朕都會一視同仁,如若不是念在吏部尚書往日對朝堂的貢獻,朕也不會只是單單流放邊疆如此簡單?!?/br> 場面話誰不會說。 瑾琮帝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