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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 卻聽見小家伙揪著他的袖口, 一臉的神秘又感覺好像做錯了事情般,道:“其實, 我偷了你一樣東西?!?/br> 這句話可把瑾琮帝說懵了, 什么東西值得她偷? 看來喝醉酒后的她可以讓她套出很多話來。 瑾琮帝眉抬了抬,順著她的話, 誘哄道:“莘莘偷了朕什么東西?” 桑莘身子有些軟, 玉指輕揚, 道:“我拿給你?!?/br> 瑾琮帝將她放了下來, 見她站都站不穩了,于是便扶著她,按照她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直到走到了床榻前,桑莘打了個酒嗝,道:“我偷偷的拿給你看,你可別告訴別人,知道嗎?” 瑾琮帝輕輕的嗯了一聲,壓住了想要揚起的嘴角,哄道:“好,我不說?!?/br> 桑莘踉蹌了幾步,走到了床榻上,隨后爬了上去,小腦袋不知道在找什么,翻來翻去的,小手也沒閑著,摸來摸去。 瑾琮帝勾唇,他覺得自己也是喝醉了,竟然連看她找東西都覺得賞心悅目,見她還沒找到,他干脆就倚靠在床榻旁,長腿微屈,眼神溫淡的望著她,心從來沒有如此的安靜過。 桑莘找了好一會兒,小聲道:“不對啊,我明明是放在這里的?!毙匆晦D身就看見了自己小腳邊的放著一個圓圓的東西。 不單是桑莘看見了,包括瑾琮帝也瞧見了。 原來,這小家伙偷藏了他的玉扳指。 難怪這幾日他找都沒找到,但他自然也是知道放在她的子卿宮里的,但也不知道這個小家伙會把它像藏寶一樣的藏起來。 瑾琮帝沒吭聲,等著桑莘怎么說。 桑莘卻也是瞧見了玉扳指,她抓起來,立刻對著瑾琮帝豎起食指,抵在櫻唇上,輕聲道:“噓,你瞧,我前幾日從皇上那里偷來的?!?/br> 瑾琮帝覺得她真的是不勝酒力,才喝了兩杯,什么事都記不得了。 桑莘將玉扳指遞給瑾琮帝,神神秘秘的噓了聲,道:“前幾日家中不是開不了糧嗎?把這個玉扳指拿去當鋪當了,還能頂個幾日?!?/br> 瑾琮帝沒忍住,徹底的笑了,她的小腦袋想些什么?還開不了糧?他還不至于窮到揭不開鍋,居然還拿玉扳指去當掉。 桑莘見瑾琮帝笑了,她癟了癟小嘴,道:“難道夫君是看不起我偷來的東西嗎?” 瑾琮帝無奈的配合道:“沒有,夫君很喜歡?!?/br> 桑莘聞言便笑了笑,彎著眉眼,露出了小虎牙,道:“既如此,明日你與我一道去桑家的當鋪那里當掉這個玉扳指吧?!?/br> 喝醉了還不忘給自家的當鋪攬生意,瑾琮帝無奈的又道好。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一定要去桑家的當鋪?”桑莘坐在榻上,兩只腳向后折,這個模樣,著實有點可愛,瑾琮帝不自覺的又問道:“那你和我說說,為何一定要去桑家的當鋪?” 他只當她是喝醉了還不忘給家里攬生意,卻沒想到,聽見了喝醉后的桑莘極其厚臉皮的道:“難道你不知道桑家的大小家,桑莘,名聞天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且,又美又善良,且溫婉大方,連皇上都對她傾心已久,我們自然也要去桑家當鋪的?!?/br> 瑾琮帝再怎么也沒想到桑莘的小腦袋里對自己的評價是如此的高,他憋了半天還是很想笑,第一次笑的如此的暢快,坐在床榻上的人卻不樂意了,追著問道:“難道夫君覺得我說的不對是嗎?” 瑾琮帝緩了好一會兒后,終于認可的點點頭,嗓音帶著笑,溫淡道:“我家夫人說的真對,桑家大小姐,的確是個極美的美人?!?/br> 瑾琮帝沒料到聽見這句話的桑莘非但沒有開心,反倒轉了個身子背對著他,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的樣子,這會兒瑾琮帝可笑不下去了,忙上前,轉過她的身子,溫柔的哄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哭了?” 可不是嗎,小家伙淚眼汪汪,白嫩的小臉蛋上有喝醉后的緋紅還有因為方才不知道是為什么而哭泣的淚痕,模樣著實的惹人憐。 瑾琮帝將她抱起來,低聲下氣的哄道:“和夫君說說,怎么哭了?” “你也認為桑家小姐好看是嗎?”桑莘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道:“你是嫌棄我了是嗎?” 瑾琮帝怔愣了好一會后,忽然明白了,桑莘這是在和自己爭風吃醋。 “胡說?!辫郾е溃骸拔以趺磿訔壿份??!?/br> 為了她別再語出驚人,他有點招架不住她喝醉酒后的想象力,忙幫她擦干淚水,一邊擦一邊順著她哄道:“好了,明日我們就去桑家的當鋪把這個玉扳指給當掉好嗎?屆時當回來的銀兩我給莘莘買件漂亮的衣裳好嗎?” 喝醉后的桑莘還怪體貼的,道:“不了,夫君,前幾日你不是還欠殺豬家的一點銀子嗎?我們明日當了之后還回去吧?!?/br> 他什么時候墮落到欠殺豬的銀兩了? 瑾琮帝一邊哄她一邊和喝醉了的桑莘聊到了十里開外,宮女們送了水沐浴,瑾琮帝沒問桑莘同意,強忍著視覺帶來的震撼,忍著流鼻血的沖動,將她放進了浴桶,在桑莘正準備反抗的時候,他立刻問一些關于喝醉了酒后的桑莘腦瓜子里想的事。 在沐浴的過程中,瑾琮帝鼻子有點燥熱,同時還在桑莘的嘴里聽見了許多許多她喝醉后的世界里的瑾琮帝。 當聽見那個世界里的瑾琮帝是眾人皆知的“不行”時,瑾琮帝的臉黑了不止一點點,瑾琮帝道:“那你呢?也認為皇上不行?” 瑾琮帝說完后,桑莘立刻道:“不知道,我夫君是個醋包子,不讓我看別的男人,噓,你可別說出去?!?/br> 得!這下她都不認識他是她的夫君了! 瑾琮帝一邊看著迷糊的桑莘,一邊幫她洗干凈小手,眼神上下亂飄,道:“你家相公為什么叫醋包子?” “因為我養了面首,我家相公不肯?!鄙]房鄲赖溃骸鞍?....” 瑾琮帝臉都黑了,忍著想進桑莘小腦袋里抓出那個面首揪出來狠狠的打一頓的沖動道:“你家不是沒銀子花了?你還養面首?” 桑莘又很苦惱的道:“家中的銀子就是給我養面首花完的?!?/br> 瑾琮帝撈水的動作頓了頓,盡管知道這是桑莘喝醉后的胡言亂語,但也還是壓抑不住心中那酸溜溜的滋味,問道:“那你家夫君現在在哪里,我又是誰?” 他覺得自己真是愛鉆牛角尖,明知道是不存在的,卻也還是覺得酸溜溜的,特別是聽她說起面首時,那眼底里的笑讓他更酸了。 桑莘嘖了一聲,道:“瞧你,你不就是我的那個那面首嗎?” 瑾琮帝徹底的愣了。 他?堂堂卞國的皇帝,居然是個面首?? 瑾琮帝回過神后哭笑不得,看著倚靠在浴桶邊沿的桑莘,面容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