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書迷正在閱讀:誰還不是白月光咋滴、穿書請閉眼,女主請發言、嘴欠翹楚、江湖夜雨時、國民男神重生記、帝寵令、長腿叔叔、凌霄一鶴排云上(H)、雙成幻、友誼萬歲
提名代表世界最高科技成就的國際聯合科技大獎,其中獲獎一次。他們受億萬人敬仰欽佩,理當站在高處享受鮮花和榮譽,卻不幸在一場實驗研究中為國捐軀。而數月前,他們唯一的孩子,一個為聯邦計算機機械發展作出卓越貢獻的世界級天才,也因為他的人文主義奉獻精神而意外喪生。撇去這個全軍覆沒的悲慘家庭是不是受了詛咒不談,光是就聯邦而言,幾番沉重打擊突如其來,就好像硬生生切去了這泱泱大國的一角,很疼,身疼,心更疼。而如今……不能再失去另一個了。撐開沉重的眼皮,沒有不能適應的刺眼光亮,甚至沒有一絲光,只有黑暗以排山倒海之勢沉沉傾軋而下,沉悶而繁重。凌敬試著動了一下,左腿隨即傳來一陣巨疼,頓了頓,他用手使勁夠了一下,雖然摸不到,但他覺得腿應該還在,因為不是全無感覺,只是疼。這就好,凌敬松了口氣,便毫無原則的放棄了移動的打算。又伸出雙手往四下里摸了摸,沒有摸到明顯的障礙物,看來他被困的地方還有所富余,不至于太逼仄,卻也不會如何寬敞,因為他能感覺到,這里穢濁的空氣和那種空間不足的壓抑。其實并沒有太多疼痛,大樓轟然倒塌的那一刻他只來得及聽到“轟隆——”一聲巨響,然后便被砸暈了過去?;杳郧暗囊荒贿€歷歷在目,他好不容易以被踩了無數腳被打了無數下為代價,穿過恨不得粘成負距離的人群,終于離那人越來越近……對,夏澤深呢?按照樓倒時他們之間相差的距離,他應當離他不遠。“夏先生?”出聲才覺嗓子帶著久沒有水滋潤的干啞火辣。有點失望卻又理所當然的沒有回應,連半點回聲都沒有。“夏澤深?”凌敬不由拔高聲音。依舊是無人且沒有回聲響應。聲波能穿過介質,借由介質傳播,這種介質包括氣、液、固體。顯然,聲波在固體中的穿透性最差,所以當所發出的聲音離最近的障礙物有一段比較長的距離,也就是說所處之地面積較大時,一部分聲音被吸收的同時會有另外一部分被反彈,若是發出的聲音和反彈回來的聲音之間的時間差大于一定基數,人就能明顯聽到兩個聲音,后一個聲音便是回聲?;芈曉蕉?,地處越空曠。換句話說,根據回聲的有無,回聲的次數及持續時間,可以在視線被遮蔽的情況下判斷出所處之地的大概面積。初中物理就學的,凌敬大概是被砸傻了,他那運作遲緩的腦子竟然現在才反應過來。雖然他在一開始就做出了“空間有限”這個正確的判斷,如今所做不過是更進一步證明了這個顯而易見卻并不如何美好的論斷。“夏澤深?你能聽到嗎?”其實凌敬對能得到回應并沒有給予太大希望,大概只是抱著苦中作樂的心態,想著哪怕和空氣說幾句也好。喊人,只是順帶。卻不想,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哼聲,不像是虛弱的說不出話,倒像是拽的要死的愛搭不理。“夏澤深?”凌敬又試探著喊了一聲。過了一秒,他聽到了那個在他耳中宛如天籟事實卻是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我在?!?/br>在這種守著微薄的希望等死的時刻,凌敬笑了,“你還好嗎?”“左手有點疼?!焙诎道飩鱽淼穆曇?,令黑夜也顯現出圓潤的弧度,“你呢?”凌敬琢磨著他這“有點疼”是個怎樣的概念,回道:“左腿有點疼?!?/br>夏澤深應了一聲便不再出聲,對話一旦停止,周遭便陷入漫無邊際的黑暗中,黑暗,令人徒生恐慌。凌敬覺得自己果然被砸傻了,往褲兜里摸了摸,摸到兩個打火機,一個是他的,一個是那個不幸流竄到腳邊被他撿起來順手揣進口袋里的。有時一個無心之舉真的能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就類似于細節決定成敗。不過,火機還在,手機卻不翼而飛了。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打火機那一小簇火苗搖曳縹緲,放在燈火輝煌的熱鬧都市里,或許只能用零星形容,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而在此時,在這個隨時都可能被埋沒的方寸夾角,這一小團調皮的小光芒不亞于雷光圣火。可是圣火實在太弱,只照亮了以凌敬頭顱為中心的一畝三分地。凌敬又打亮了另外一個,舉著手往四周緩緩移動一周,這是個塌方后形成的約十平高不過一米的夾縫,斷壁水泥光怪嶙峋,鋼筋長短不一盤根錯節,暫構成這個“房間”凹凸不平的墻面。整個空間唯有一根斷柱倒□□地面,似乎肩負了抗起整個斷壁殘垣堪堪支起這片暫時安全的空間的責任。只是無論如何都顯得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能崩塌。夏澤深就躺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他倆各自占據了一角。視線在黑暗里交接,眼神在微弱的燭火下顯得晦明難辨。凌敬微微一笑,“夏先生能動么?過來一起說說話唄。我可能動不了?!?/br>頓了一秒,才聽到夏澤深低聲道:“火滅了?!?/br>一米高的逼仄空間,站起來走是不可能的,單手匍匐前進的動作顯然有損夏先生神圣不容侵犯的氣質。凌敬聽話的熄了兩個打火機。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后,凌敬能明顯感覺身邊多了個大型熱源體,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他打亮了打火機,當然因為離得近也為了節約匱乏的物資,他只用了一個。夏先生臉上蹭了點灰,不過這點小瑕疵在他剽悍的顏值面前,簡直不值一提。面容依舊無比英俊,眉眼仍然挺拔鋒利。他沒看他,似乎正盯著不知名的某一點在發呆,眼底藏著深沉的疲累,也像是卸下重擔的放松和倦怠,這在一向狂霸酷帥又永遠不動聲色背脊硬挺的夏澤深身上很是少見。就像是……接受現實之后的從容赴死。這不是夏澤深的風格,夏澤深就該是即使身處絕境也能力挽狂瀾絕處逢生。“啪嗒”一聲,一個小東西精準又輕巧的落在眼前,夏澤深看向那個孩子,就見那孩子笑了笑,“有效分配物資?!?/br>拾起那個打火機,夏澤深:“發的?”“怎么不覺得我抽煙呢?”瞥了眼兩個同種款式不同顏色的火機,補充道:“恰好撞機了?!?/br>“你看著不像抽煙的孩子?!?/br>凌敬勾唇,帶起些跋扈氣息,“眼見還不一定為實呢,何況感覺這種捉摸不定的東西?!?/br>頓了頓,又恢復溫潤模樣,“抱歉,我不是故意和你嗆聲的?!?/br>夏澤深盯著“岳林靜”沒說話,很像,太像了,笑容,語氣,尤其是在這種視覺受限的地方,簡直就像是十年前的凌敬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狠狠轉過頭,也就是在這種死亡無限逼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