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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面,正準備找個地方蹲著自閉,就聽說錢家有人來,給少爺送個東西。 剛還頹著的某人立刻精神了。 “人呢?帶進來啊?!?/br> 底下人就要去帶,他又等不及了:“算了,我跟你看看去!” 一行人風風火火趕到前頭,一看,來的也是熟人,就是那個老給錢玉嫃跑腿的庚子。他手里拿著個黑底繡紅色吉祥圖樣的錦盒,看謝士洲出來,庚子趕緊將錦盒奉上:“姑娘讓我送來給您?!?/br> 謝士洲接過去,沒急著打開,而是問他:“她還說了什么?” “只說祝您年年有今日?!?/br> “別的呢?” 庚子搖搖頭,說沒有了。 謝士洲總覺得這祝得太平淡一點,她也是讀過書的,就不能多說兩句?這么想著,他打開了錦盒,只見那里頭躺著一只繡紅葉的荷包,謝士洲把荷包取出來,看了又看。到底沒忍住問道:“她送我倆巴掌,還祝我年年有今日?我也夠倒霉的?!?/br> 四喜八福都在邊上偷瞄,聽見這話險讓口水嗆著。 “少爺您仔細看看,那是兩片紅葉,不是兩個巴掌?!?/br> “那你說說這兩片紅葉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來給我聽聽!” 那就純屬為難人了,他倆憋了半天沒放出個屁,謝士洲左右沒看出名堂,他就干了個很絕的事,他讓庚子等著,讓四喜八福請筆墨來,就地寫了封信。 先說收到荷包特別高興,那荷包做得好,他這就準備戴上,天天都戴,讓人看看這是媳婦兒做的。 高興之余,他又問道:那荷包上繡倆水鴨子不好嗎?為啥是倆巴掌? 謝士洲寫好疊起來塞進信封里讓庚子送過去,還讓他提醒錢玉嫃回信。 這都不用提醒,錢玉嫃當然會回信! 大好的日子她讓這不學無術的氣壞了,回信說:“可惜你沒站我跟前,要不姑奶奶真就賞你兩個巴掌!” 謝士洲:…… 行吧,心上人害羞,不好意思說,沒關系!他還能問問別人。 趕上陳六過來給他送禮,謝士洲半炫耀式的拿出那荷包給陳六看了,看了不說還指著上頭兩片葉子問:“你睜大眼睛看看,看這是啥?你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 陳六:“什么意思?” 謝士洲頓時沒話說了:“搞半天你也不知道??!” “不是?你都拿來跟我嘚瑟了你自己還不清楚?” “我要清楚了能問你嗎?” “你那是問?!” 還是謝士騫靠譜一點,說書上寫過一個紅葉傳情的故事,講一對男女通過紅葉互訴心意最后喜結良緣,這個就是委婉示愛。 連這都沒聽過,謝士騫建議弟弟多讀點書。 他講故事的時候謝士洲還認真聽呢,聽完翻臉就不認人,請他哪里涼快就上哪兒待著,你兄弟一年過一回生,這天還要受你教育? 謝士騫也沒空跟兄弟耗著,只是提醒說最近安分一點。 “咱們本地一把手徐大人要調走了,接任他的聽說是京里頭的勛貴子弟。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人只要到了蓉城,總要搞點動靜,只是不知道他會挑誰開刀。反正最近半年你別出去惹禍,就踏踏實實等著娶媳婦兒,要出去活動也等家里打點好了,形勢明朗一些再說?!?/br> “我說你們這陣子在瞎忙個啥,為這個?咱們謝家又沒做欺男霸女魚rou百姓的事,咱是正經商人!不虧心你怕個屁?” 謝士騫皺眉說:“你不懂,生意場上沒那么多黑白正義,經常是靠金銀開道,官老爺不護,有些事就不好辦?!?/br> “得,我安分守己,你也別說了,真不愛聽?!?/br> 謝士騫朝他拋去一只錦盒,說是生辰禮物,又說要開席不用等他,就匆匆離開了。 第33章 作為謝家嫡子, 謝士洲每年生辰的排場都不小,兄弟姐妹早給他備上了禮, 還有親戚家,陸續也有送東西來的, 謝士洲經常都不親自去接, 賀禮送到管家那頭, 由管家放去他院里。 今年也是這樣, 家里戲臺搭著,老太太、太太等人早坐齊了, 謝士洲跟陳六慢一步過去,過去也沒好好聽戲, 兩人頭碰頭不知在商量什么。 柳姨娘說:“這一出可是老太太特地讓人排的,三少爺不聽聽嗎?” 謝士洲瞥他一眼,又接著跟陳六說。 柳姨娘有些下不來臺,還是大少奶奶圓了個場:“清早有管事來,士騫負責的生意好像出了點狀況,剛才趕著出了門, 中午興許不會回來, 三弟可別介懷?!?/br> “這我知道,老大剛才跑去找我,說是給我送賀禮, 臨出門前還數落我一頓。這人就是討嫌, 他哪天教訓人不行非得排在今天……” 大少奶奶懷里抱著瑞哥兒, 笑了一聲:“我回頭說說他!” “那敢情好?!?/br> 其他人本來專注在戲臺上, 聽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難免分心。像太太就轉頭看了兩眼,她注意到兒子身上掛了個玄色荷包,問:“荷包哪里來的?” 謝士洲洋洋得意回她:“您兒媳婦親手做的?!?/br> 太太招手讓他過來:“你走近點給我看看?!?/br> 謝士洲也聽了,他站起來走到當娘的身邊去,好方便她仔細打量。謝夫人看了看荷包,又看了看掛在上面用平安扣結成的穗子:“手藝稱不上十分好,做得倒是仔細,她有心了?!?/br> 老太太聽了也說要看看,看完拽著孫子問:“就只是荷包到了,她人呢?” “前頭我去荷花塘子避暑,她還抱怨,說我這也忒逍遙,她那頭好像忙瘋了?!卞X玉嫃沒一樣樣數給他聽,但謝士洲知道,他和陳六不是想搞銷金窟嗎?兩人湊了筆錢,商量出個方案來,看了地方就在琢磨整改裝潢的事。這種事自己來總搞不定,得請專人,他們找上城里最有名的老木匠,人說今年都沒空,年頭上接了個大單,這一整年都在給錢小姐趕制陪嫁的櫥柜椅凳幾案臺架…… 要嫁個姑娘當然不止是辦幾樣陪嫁,還有許許多多事,之前覺得時間還挺充裕,自從把日子訂到年末,錢玉嫃出門次數銳減,除了學著馭人看賬之外,還有時間都用來陪伴雙親了。 當然這不是她沒來的理由。 她沒過來主要還是謝家沒提前去請,沒去請不就是謝士洲想知道她記不記得住日子嗎? 說到底,自個兒造的。 謝士洲不遺憾的,收到荷包他就高興得很。是老太太,又有幾個月沒見人,她心欠欠的。 …… 謝士洲生辰過后,沒幾天,陳二爺喜納八姨太,他府上開了好幾桌,又請了吹拉彈唱的上門助興。是納妾,但因為唐瑤要求,辦得比普通人家娶妻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