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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奔韭犝f著將身上染了小王子血的衣裳換了下來,要翠兒去打了一點水將上頭的血揉了下來,用那些血水浸泡了一些白布,假裝是清洗傷口弄下來的。 翠兒在做這些的時候,季聽自己則是像模像樣的把剛才戳過匕首的右肩包了白布,又化了些胭脂水撒在上頭,之后再穿上里衣。白色的里衣被胭脂水浸透了些,仿佛紗布里往外滲的血水一般,打眼一看幾乎沒什么破綻。 等兩個人分頭行動做完這些,翠兒便將那些太醫請進來了,太醫們看到季聽精神不錯的坐在申屠川身邊,肩膀上似乎已經包扎好了,頓時放下心來。 “今日的事,”季聽緩緩開口,她說話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皮都一緊,“陛下定不喜本宮這般胡鬧,若是知道了本宮沒有讓太醫醫治,定然要罰本宮一下,不過他罰本宮,無非就是抄抄書之類的,倒沒有旁的事,倒是那個告密的人……” 季聽話說一半留一半,威脅的目光淡淡掃過他們所有人,太醫之首當即跪下:“娘娘的傷包扎得極好,一看便知這宮女是有些醫術的,若陛下問起,臣等便說宮女是在臣等的指導下包扎的?!?/br> 這話說得真是挑不出毛病,畢竟他們確實是給翠兒做過指導的,想來申屠川醒來也不會想到來問,翠兒包扎時他們有沒有在旁邊看著。 季聽對他們的識時務很滿意,看了翠兒一眼后,翠兒立刻大方的拿出許多珠寶,每個人都賞賜了許多。她這里的東西都是申屠川送的,個個都是好東西,這些太醫雖然見過不少世面,但看到皇后這么大方,也是相當感激的道了謝。 等把人都送走了,季聽才放松下來,叫翠兒抱了一床被子給申屠川蓋上后,自己便到床上躺下了。 “娘娘,確定讓陛下睡在這里嗎?”翠兒有些遲疑。 季聽朝她擺擺手:“我的‘傷’可比他要嚴重,他不會介意的?!闭f完便回去躺著了,雖然昨晚睡得早,可起來的也早,一大早上又經歷這么多事,她也有些乏累了,于是剛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陛下皇后兩個人一人霸著一張床,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了,翠兒便叫了宮人在外間門口站著,自己則是去找太醫開了安神的藥膳方子,打算中午好好為兩位穩一穩精神。 寢殿的門窗緊閉,屋子里燃著帶著清甜果香的香料,既助眠又好聞。代表時間流逝的沙漏還在不停的往下落沙,悄無聲息的站在窗邊的臺子上。季聽睡得一臉沉靜,就連床邊什么時候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翠兒囑咐好小廚房進來時,看到申屠川坐在床邊盯著季聽看,嚇得差點失聲叫出來。畢竟娘娘的傷不是真的,她真怕陛下會發現什么不對,翠兒越想越緊張,站在里間門前偷偷的往里頭看,祈禱季聽早些醒來。 然而季聽睡得很沉,半點沒有要醒的意思,申屠川沉靜的看著她的臉,最后目光漸漸落在了她的右肩上??粗抢镫[隱滲出的紅色,他的眼底多了一絲復雜,再一次覺得自己昨天的擔心真是愚蠢至極。 她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要依附他而活的女人,卻能有勇氣擋在他身前,為他挨下那一刀,反觀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只因為擔心自己被影響太過,就將一個需要依附自己的菟絲花冷落了,全然不顧她對自己的滿腔情意—— 沒錯,他現在已經非常確定,她愛自己,甚于她的生命。 他從一出生,便是千尊萬貴的人,可不管是宮里那些奴才,還是前朝那些大臣,又或者是天下間的百姓,對他從來都只有怕和敬,從未有過這樣刻骨銘心的愛。申屠川自認情感淡薄,可也并非不受觸動,至少在她被刺傷時,他仿佛魂都沒了半條。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是會恐懼的,恐懼她會就此死了,從今往后世上再無愛他之人。 申屠川眼眶微熱,沉默許久后握住了她的手,遠在門口的翠兒無聲尖叫一聲,生怕他下一步便是查看皇后的傷勢。 好在他只是牽著季聽的手,并未有下一步動作,片刻之后更是直接起身,徑直朝翠兒走去。 翠兒急忙跪下,還未開口便聽到申屠川淡淡道:“皇后為孤做的長壽面在哪里?” “回、回陛下的話,面坨了之后,娘娘便叫奴婢倒掉了?!贝鋬盒⌒牡幕卮?。 申屠川沉默一瞬,苦澀的勾出唇角:“她是生孤的氣了?!狈駝t哪怕他不來,也會自己吃掉,絕對不是直接倒掉。 翠兒哪敢回答,想了幾想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罷了,帶孤去趟小廚房?!?/br> “……是?!贝鋬阂苫笏プ鍪裁?,不過到底不敢問,應了一聲后便在前頭帶路了。 他們去了半個時辰,申屠川便趕回來了,剛一坐到季聽身旁,季聽便醒了過來,他當即眼睛一亮:“醒了,感覺怎么樣了?” 季聽看到他愣了一下,接著一臉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右肩。 “別碰,會疼?!鄙晖来ㄒ姞铛酒鹈碱^,不容拒絕的將她的手拿了下來。 季聽這才冷靜下來,訕訕一笑道:“陛下醒了?可還覺得不舒服?” 提起自己昏倒的事,申屠川面露不悅:“孤添亂了?!笨梢韵氲剿柽^去后有多混亂,恐怕那些原本要給她醫治的太醫,也有一部分要來顧著他。 “陛下也是關心則亂……臣妾很感動?!奔韭牬鬼t遜道。到底這次受傷不是真的,她還是別嘚瑟了,免得萬一暴露了會被懲戒。 申屠川頓了一下,眼底難得多了一點名叫溫柔的東西:“與你做的事相比,孤做的那些不值一提?!?/br>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對哦,臣妾今日算不算是護駕有功?” “自然是算的,你想要什么獎勵,孤全都給你?!鄙晖来ü雌鸫浇?,見她這么精神,頓時放松不少。 季聽一聽笑了:“要什么都可以嗎?” “嗯,”申屠川答應完頓了一下,斟酌片刻后開口,“不過若是想要個孩子,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行,你身上有傷,最好是先安心養傷?!?/br> “……謝謝陛下了,臣妾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奔韭牊o語的看著他,說完想了一下,又開口道,“臣妾有旁的想要的東西?!?/br> “你想要什么?” “……有免死金牌之類的東西嗎?就是那種不管臣妾做了什么錯事,陛下都不會生氣也不會罰臣妾的那種?”季聽一臉天真的問,心里想的是如果這次沒有露餡,那就為以后做準備,如果露餡了,那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總之她篤定申屠川不會拒絕自己,哪怕沒有這種東西,也會因為這會兒短暫的感動給自己搞一個出來。 果然—— “哪有這么藐視皇權的東西,不過若你想要,孤頒一道旨給你便好?”申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