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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胳膊:“臣妾方才聽了陛下的話,氣得回光返照了?!?/br> “不要胡說!你不會有事的?!鄙晖来曇艟o繃。 季聽輕哼一聲,剛要說話便被口水嗆到了,頓時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 “季聽!季聽……你忍著點,一定要忍著點……”申屠川說著,向來殺人不眨眼的他竟不敢伸手去拔匕首,咬了咬牙將她攔腰抱起,一邊怒吼著傳太醫,一邊朝著鳳棲宮跑去。 他跑得極快,季聽本就因為咳嗽呼吸不暢,這會兒更是被顛得有種暈車的感覺,五臟六腑都不舒服了,加上早上吃得有點多,沒忍住哇的一聲,吐在了他身上,一瞬間兩個人身上都多了一堆嘔吐物??粗砩隙喑龅奈蹪n,季聽驚恐的睜大眼睛,急忙掏手絹幫他擦。 申屠川察覺到她的動靜,眼眶愈發紅了,若不是他眼底沒有淚光,還以為他這是哭過了呢:“都什么時候了,孤又怎會在意這些,你別亂動,仔細傷口疼?!?/br> 季聽:“……”就怕你現在不在意,待會兒也會在意的。 申屠川用最短的時間將她帶回鳳棲宮,把她放在軟榻上時臉色已經隱隱發白了。他身子雖然近日好了許多,可到底還是比平常人要虛弱些的,此刻抱著季聽跑了這么久,沒有把她扔在半路上,其實已經是咬牙堅持的結果了。 季聽看著申屠川蒼白的臉色,愈發覺得這事不好收尾了,再看一眼他身后的太醫們,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她剛才裝受傷,一是為了好玩,二是為了報復他害自己忐忑一天的事,裝的時候是挺爽的,需要面對太醫的時候,突然就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如果被申屠川知道自己從剛才開始就是裝的,估計真的會弄死她吧? 不等季聽開始思考對策,申屠川便對太醫們斥道:“還愣著做什么,不趕緊給皇后療傷!” “是、是……” 太醫們佝僂著腰趕緊上前,季聽忙擺手:“不、不用了吧,本宮覺得好多了,不用包扎?!?/br> “別亂動,他們若敢弄疼你,孤便殺了他們?!鄙晖来ㄕ驹谂赃叿鲋雷拥?。 季聽聽出他話里的虛弱,愣了一下看向他:“你怎么了?” “孤無事……”申屠川說完,眼前一黑往下栽去,季聽驚叫一聲撲過去扶他時,他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太醫和在場的宮人一片混亂,一是為身上扎著匕首還身手非常矯健的季聽,二是為了本來好好的卻突然昏倒的申屠川。不過他們的混亂被季聽的一句“還不過來幫忙”給終止了,他們頓時什么都不想了,合力將申屠川抬到了軟榻上。 這回成了季聽在旁邊站著,申屠川則躺在那里了,太醫替他診了脈后,一臉凝重的對季聽道:“皇后娘娘,陛下身子虛弱卻在雪地抱您跑了這么久,加上見您受傷又氣又急,一時間情緒起伏過大,所以昏了過去?!?/br>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奔韭犅勓悦嫔潘上聛?。 太醫們:“?” 眾宮人:“?” 季聽察覺到殿內氣氛不對,意識到自己一時間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趕緊繃起臉:“陛下若無大礙,那可真是太好了?!?/br> “皇后娘娘放心,待老臣為陛下開幾服藥,調養兩日便好,”太醫說完頓了一下,遲疑的看著她肩膀上還戳著的匕首,目露擔憂道,“倒是娘娘,雖然沒有傷在致命處,娘娘精神也尚可,可還是要盡快醫治才好?!?/br> 他說完頓了一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娘娘這傷倒也奇怪,怎么傷口處半點血跡都未見?” 季聽:“……”因為她根本沒受傷。 “老臣斗膽請娘娘解開斗篷,好讓老臣為娘娘治傷?!碧t之首朝她拱手行禮。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遲疑的開口:“不……用了,陛下尚未蘇醒,本宮哪有什么心情療傷?!?/br> “可是娘娘,您的傷勢更要緊……” “行了,不過是一點小傷,本宮去御花園時穿得厚,所以匕首扎得并不深,不然血也不會沒有溢出來,你們都下去吧,給本宮留一瓶金瘡藥便可?!币徊鸫┑年P鍵時候申屠川暈過去了,這說明什么?說明老天都在幫她瞞天過海! 先前申屠川沒因為她暈倒也就不說了,現在都因為她的惡作劇暈過去了,如果這個時候她敢承認自己剛才都是裝的,估計他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她,季聽絕不允許這種可能出現。 太醫們聽到季聽要自己療傷,當即跪了一地,為首的那位痛心疾首:“皇后娘娘不可??!娘娘身邊的宮人并不精通醫術,拔匕首一事可大可小,若是出了什么事,微臣等人可是萬萬擔待不起的!” “行了,你們都出去候著,本宮讓翠兒幫忙拔刀涂藥便好,若是有什么事,再把你們叫進來,”季聽說完見他們還想反對,當即瞇起眼睛,“怎么,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本宮這個皇后,陛下一昏倒便要以下犯上嗎?” 她在說這句話時,將暴君平日不講理的姿態學了個十成十,太醫們當即不敢再反對,將藥一一擺在桌子上后瑟瑟指出用途,又不斷的叮囑翠兒,直到季聽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才一臉擔憂的退下了。 他們一走,翠兒便捧著藥走到季聽面前,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娘娘,奴婢不會做這些事啊,為什么不叫太醫們來做,若是不喜歡他們伺候,也可喚醫女進來,雖然醫女不如太醫手熟,可怎么也比奴婢好吧?” “不用你,本宮自己來便好?!奔韭犝f著看了外頭一眼,確定沒有人看后把匕首直接拔了出來。 翠兒:“?” “沒受傷,好著呢?!奔韭牽此荒樏H?,不由得好笑道。 翠兒又愣了片刻,突然一臉驚悚,慌亂的看一眼還在軟榻上昏迷的申屠川,顧不上規矩不規矩的,拉著季聽的袖子往里間走了幾步,壓低聲音顫巍巍道:“娘娘,既然沒有受傷,為何一開始不說,您可知道這是、這是……” “欺君之罪嘛,本宮懂的,”季聽又看一眼外頭的申屠川,轉頭一臉滄桑的面對翠兒,“這也是無奈之舉,陛下打定主意冷落本宮,若本宮不想想辦法,恐怕以后這鳳棲宮都猶如冷宮了,你難道想本宮失寵?” “奴婢當然不想,只是……” “不想就對了,現在老天爺都幫咱們呢,讓陛下這個時候昏了過去,只要今日能糊弄過去,以后就一切好說了?!奔韭狀H有信心,她和申屠川不會做夫妻之間的那些事,只要好好的穿戴,他便沒有機會看到她所謂的傷口。 翠兒見她一臉篤定,心中的慌亂逐漸減少,沉默一瞬后堅定的點了點頭:“皇后娘娘待奴婢好,待奴婢的家人也好,奴婢想讓娘娘長長久久的得寵?!?/br> “那便對了,你按我說的做,保管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