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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信的?!?/br> 季聽剛松一口氣,就聽到牧與之一臉平靜的開口:“畢竟避著丫鬟衣冠不整的泡在水池里這種,聽起來就像兩個沒關系的人會做的事?!?/br> “……”牧哥牛逼,牧哥真是反諷界的天才。 牧與之似乎嘲諷夠了,輕輕一打折扇,緩慢的搖著扇子:“現在可以告訴我,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嗎?” “……說說說,我全說?!奔韭犛逕o淚,把昨天的事一點一點都招了。 牧與之靜靜的聽完,半晌輕嗤一聲:“這個申屠川,倒是個能屈能伸的?!彼€以為要再犟幾天,沒想到見到公主之后,倒是先道歉了。 “我跟他真沒什么關系,真的,我不會喜歡上他的,”季聽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他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怎么可能會跟他發生什么呢?!?/br>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間發出一聲輕響,季聽疑惑的看向那邊:“什么聲音?” 第45章 “我去看看?!蹦僚c之說著走到了外間,結果看到臥房的門大開著,頓時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扶云雖然天性爛漫,但事關殿下也是小心的,出去之前絕對不會不關門就走,而現在門洞大開,顯然是有人來過,來者是誰似乎不用猜也知道。 只是他為何會半路離開呢?想到殿下剛才那段話,牧與之了然的勾起唇。 若是不在意,為何要走? “與之,外面是誰???”季聽見他遲遲沒回來,有些無聊的高聲問。 牧與之笑笑:“誰也沒有,一陣風而已,你再休息一下,待會兒便用膳了?!?/br> 季聽點了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后高聲應了一聲,這才緩緩躺下,想到牧與之沒有再追問自己,當即松了口氣。精神一放松,不知不覺就又睡了過去,季聽再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睡飽了的她除了渾身無力,其他的倒是好了許多。 “殿下醒啦,趕緊喝藥吧?!狈鲈普f著把一碗苦藥湯送了過來。 季聽一睜開眼睛就面對這人間磨難,頓時苦了臉:“我沒事?!?/br> “怎么可能沒事,趕緊喝了,咱們就用膳?!狈鲈拼叽?。 季聽想說空腹吃藥不好,但還沒說話,扶云就先把他牧哥哥拉出來了:“你如果不吃,那我讓牧哥哥來喂你?!?/br> “……我說不吃了嗎?”季聽輕哼一聲,端起藥碗咕嘟咕嘟全喝了,沒等她苦勁上來,扶云就眼疾快的給她塞了個蜜餞,她下意識的嚼吧嚼吧咽了,這才感覺好一點。 “用膳吧殿下?!狈鲈普f著拍了兩下,幾個丫鬟端著食物魚貫而入,瞬間將桌子上擺滿了。 季聽跟著坐下,喝了一口粥后感覺有些不對:“這粥……” “加了溫補的藥,味道很怪嗎?”扶云好奇的問。 季聽咽下去,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倒不是怪,就是……”很純粹的難喝,很難喝。 就算加了藥,也不該是這種味道吧? “哦,牧哥哥說了,苦口的才是良藥,所以讓廚房別做得太好吃,免得殿下恢復得太慢?!狈鲈茖⒛僚c之的解釋告訴她。 季聽:“……”還有這種說法?她怎么聽怎么像惡意報復呢?叫她長長記性以后不準貪玩什么的,果然哪怕自己解釋清楚了,牧與之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季聽把桌子上的菜都嘗了一遍,沒有一道好吃的,更加確定了牧與之那只腹黑狐貍故意報復,再看一旁天真的扶著臉看著自己的扶云,有些好奇的問:“你牧哥哥沒罰你?” “罰我干什么?”扶云一臉無辜。 沒罰他?季聽驚訝,按照牧與之的尿性,就連自己多玩了會兒水發熱這種事都能被罰,扶云這個給她造溫泉的人沒被罰? 季聽不信:“你牧哥哥沒有讓你做點什么事?” “做事啊……這倒是有,他說殿下最近也太多災多難了點,叫我每日跪在佛前念佛經半個時辰,一直到你身子好了為止,”扶云一臉鄭重,“殿下放心吧,扶云一定會認真幫您祈福,絕對不敢有半分疏忽?!?/br> 季聽憐愛的看著這傻孩子,只覺得他們兩個像極了一對苦命母子。 一頓飯苦哈哈的吃到最后,季聽感覺嘴都木了,扶云在一旁只能投喂兩個蜜餞幫她增加食欲,但成果也是寥寥。 然而這只是開始,季聽接下來每一頓飯都是這樣的,且整個公主府像是串通好了一般,她不管跟誰要點吃的,都帶著一股藥的苦味。不過托最近一直溫補的福,她很快就恢復了,一張臉被補得白里透紅,氣色比沒受傷之前還要好。 但是沒有好吃的,日子簡直太難熬了! 在又一次吃完苦不拉幾的藥膳后,季聽咸魚癱在軟榻上,扶云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她??杉幢阈奶?,他也不敢讓她吃別的,因為牧哥哥那藥是差人去天山求來的,好東西能存放的時間太短,得盡快讓公主吃完,不能讓別的東西占了她肚子。 “殿下,您再熬幾天,幾天之后我帶您去吃燒雞?!狈鲈票WC。 季聽想高貴冷艷的說句不稀罕,但聽到‘燒雞’倆字還是可恥的咽了口水,幽幽的看了扶云一眼后,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褚宴呢?這幾天怎么一直沒見他?” “他、他出去辦事了吧……”扶云眼神頓時飄忽起來。 季聽精神好了,腦子也跟著有用起來,聞言敏銳的看向他:“有什么事比我生病還重要,讓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扶云吭哧吭哧的答不上來,心里把褚宴罵了一通。 之前殿下昏倒后,褚宴就跟申屠川打了一架,第二天見殿下沒醒,于是又去找申屠川的事,兩個人一連打了幾架,他以為氣也該消了,就把殿下失憶的事告訴他了。 沒想到這下捅了馬蜂窩,褚宴直接跟申屠川動刀了,也不知道那個申屠川怎么回事,原本還只是被動接招,他和褚宴去了趟廚房后,招勢突然凌厲起來?;ゲ幌嘧尩慕Y果就是兩人雙雙負傷,還是牧哥哥過去才把兩人拉開。 現在褚宴臉上還帶著傷,怎么敢來看公主啊…… 季聽一看有事,眼睛立刻瞇了起來:“扶云,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說說說,但是殿下你別生褚宴的氣,他也是一時氣極了……”扶云小聲嘀咕一句,怯怯的看著季聽。公主不生氣時他可以使勁作,可公主一生氣他還是很怕的,比怕牧哥哥還要多。 季聽放緩了語氣:“你說實話,本宮便不生氣?!?/br> 扶云連連點頭,忙將褚宴跟申屠川打架的事說了出來。季聽在聽到兩個人都受傷的地方時,眉頭皺了起來:“都受的什么傷,嚴重嗎?” “褚宴的臉被打了幾拳,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腳,但不算嚴重?!狈鲈朴樀?。 季聽挑眉:“這么說,申屠川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