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出來的痛感。 水快速沒過口鼻,饒是申屠川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抱起,她還是嗆了水,咳嗽得驚天動地,連帶著渾身都開始疼。 扶云懵完之后總算沖了過來,看一眼兩人的姿勢怒道:“申屠川!你對殿下做了什么?!” “你不來的話,殿下也不會如此,還不快去叫大夫?!鄙晖来ɡ淅涞目聪蛩?。 扶云氣得想跟他拼命,但是看到季聽咳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恨恨的轉身跑了。 季聽想把他叫回來,可是因為還在咳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等扶云的背影消失后,她絕望的閉上眼睛,頭一歪暈了過去,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說不清了。 后來的事季聽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醒來時,身上已經換了干燥柔軟的里衣,正躺在她的雕花大床上,她扭頭往旁邊看看,看到了正在桌前坐著的扶云和牧與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老者。 “你們怎么在這里?”季聽啞著嗓子開口,一說話才發現嗓子有些疼。 一行人看到她醒來了,立刻都圍了過來。扶云急忙沖到床邊,抓著她的眼淚汪汪:“殿下,你總算醒了?!?/br> 季聽沉默許久,才緩緩問道:“我……怎么了?” “你昨晚嗆水受了刺激,直接昏過去了,夜里又開始發熱,現在才算把熱降下去,你沒事就好啊殿下?!狈鲈普f著抹了一下眼睛。 季聽看著他發紅的眼眶,顯然是已經哭過幾次了,不免有些心疼,正要說什么,便聽到旁邊的老者道:“小少爺若是無事,可否先讓老夫替殿下診脈?” “哦哦……太醫請?!狈鲈萍泵ψ尩揭贿?。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季聽趁診脈的功夫瞄一眼牧與之,看到他嘴角意義不明的笑后,心虛的別開了臉。 診脈結束,老者松了口氣,對季聽行了一禮道:“殿下已經無事了,只需調養個幾日,便能恢復過來?!?/br> “多謝太醫?!奔韭犦p聲道。 “殿下客氣了?!?/br> 牧與之對老者拱:“大人守了一夜辛苦了,與之恭送大人?!?/br> 說著話,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牧與之一走,季聽立刻精神了點,把扶云叫到身邊問:“褚宴呢?” “啊……他啊,昨天守了您一夜,回去歇著了?!狈鲈蒲凵耖W躲一下,面不改色的說。 季聽沒注意到他的變化,聞言正要再問什么,就聽到扶云不高興的問:“殿下,你昨日為何要跟申屠川洗鴛鴦???不是說好了,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嗎?”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質問來了。 季聽有些窘迫的看他一眼,片刻之后便調整好了情緒,一臉茫然的看向他:“什么鴛鴦???” “……還能什么鴛鴦浴,昨日我可是親眼看到了,殿下不要再撒謊,我可告訴您,這事不僅是我,整個公主府都知道了?!狈鲈茪夤墓牡目粗?,但礙于她現在身體不好,又不敢真的發脾氣。 季聽眨了眨眼睛,相當無辜的開口:“你在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日不是在泡你做的溫泉嗎?怎么又有鴛鴦浴的事了?” “你不記得?”扶云一愣,“昨天跟申屠川一起洗澡那事兒,你不記得?” ……怎么就一起洗澡了?要不是為了裝失憶規避麻煩,她真的要跳起來打這小混蛋的膝蓋了。季聽點頭:“不記得?!?/br> “殿下你失憶了?”扶云臉色一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季聽立刻裝頭疼:“不知道,什么失憶……我現在不能回想,一試圖想起昨天的事就頭疼?!?/br> “那那那你別想了,千萬別頭疼,要不我去叫太醫回來吧?!狈鲈埔荒槦o措。 季聽幽幽嘆了聲氣,剛要拒絕,就聽到牧與之的聲音傳來:“叫太醫回來做什么?” 季聽下意識的皮衣緊。 “殿下她失憶了,把昨天的事都忘了,一想還頭疼,我想把太醫叫回來給她治病?!狈鲈平辜钡目聪蚰僚c之,在大多數季聽不靠譜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聽牧與之的話。 牧與之走上前似笑非笑的看季聽一眼,扭頭對扶云道:“既然是失憶了,那便說明不是她想記著的事,何必費勁讓她想起來?” “說得也是哦?!狈鲈朴X得哪里不太對,但也想不出來。 “殿下昏迷了一夜,想來也是餓了,你去叫廚房做幾道清淡溫補的菜,待會兒給殿下送過來?!蹦僚c之不動聲色的打斷他的思考。 扶云點了點頭出去了,走出好遠才想出哪不對:失憶是病,就算不想違逆殿下的想法,可總得治病吧? 可惜他已經走遠,而且惦記著要給季聽弄吃的,只能把這事拋到腦后。在往廚房去時,路上看到了都有些狼狽的褚宴和申屠川,就知道他們又打了一架。公主昏迷后,這倆人干幾架了? 打吧打吧,反正申屠川只躲不反擊,褚宴下也有輕重,沒看這倆人打這么多架了一個都沒受傷呢。 他頓了一下對褚宴道:“殿下已經醒了,你去看看她嗎?” “我還在忙,你去哪?”褚宴酷酷的釋放冷氣,眼刀不要錢一樣落在申屠川身上。 “廚房,給殿下弄吃的去,一起去吧,我有話要告訴你?!钡钕率浀氖?,總得跟褚宴說一聲才行,扶云問完看一眼冷著臉的申屠川,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褚宴本來不想去,但見扶云表情凝重,便知道有重要的事,于是對申屠川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比缓缶透鲈齐x開了。 申屠川一臉平靜,聞言也沒什么反應,只是等他們離開后,猶豫一下朝著公主臥房走去。 扶云一走,臥房里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季聽默默往被子里縮了縮,一抬頭就看到牧與之意味深長的笑,她當即一臉痛苦:“我頭疼……” “殿下覺得我像扶云一樣好騙?”牧與之淡定的問。 季聽頓時不敢裝了,一臉訕訕的看著他:“我演技這么差嗎?竟然被你發現了?!?/br> “演技不差,只是你又沒傷到腦袋,又怎么會突然失憶?”牧與之坐到床邊的凳子上。 季聽一本正經的反駁:“這你就不懂了,這世上有一種病叫做應激障礙,若是嚴重了就會失憶,跟撞沒撞到腦袋是沒有關系的……” “殿下見多識廣,那么能否告訴與之,為何某些人口口聲聲保證過不會跟申屠川有過多牽扯,卻還是跟人家洗了鴛鴦???” “……”大家都是好朋友,沒事說這個干啥? “啊,又或者告訴與之,專程叫扶云把池子挖在申屠川隔壁,可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牧與之似笑非笑。 季聽有點遭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那個……扶云挖池子這事,我是真不知道,再說我跟申屠川……我要是說我倆沒關系,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