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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了一記,眼里的寵溺不言而喻。 “若是連娘子都接不住,這個相公你也不要也罷?!眹雷幽罋獾?。 看,又飄了,唐詩嗔怪地瞪了莫名自信的嚴子墨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上揚。 嚴子墨到底是什么神仙男子,太會玩了叭,每句話每個字都撩得她不要不要的! 從小心提防到相濡以沫,這兩個極端唐詩只用幾天的時間就徹底接受了,和嚴子墨過起了真正蜜里調油的日子。這幾日,也是她最恣意最開懷的幾日,無需擔心朝不保夕,無需在這異世里艱難生存,她知道,無論如何,嚴子墨會護著她的。 她不是孤身一人,從來都不是。 這樣的認知讓唐詩心安,夏風沿著簾子絲絲鉆了進來,帶進來幾分涼意,吹動了唐詩幾縷散下的青絲落在了頰邊,唐詩微微顰起秀眉,輕輕嘟囔了聲。 雙目閉合睡得正深的佳人又微動了幾下嘴角,可那幾縷青絲還是固執地緊貼在面兒上,嚴子墨無奈地輕輕搖著頭,笑著為她拂下了青絲縷縷,動作很輕,也并未驚擾到女子。 陽光正好。 *** 早上天剛蒙蒙亮,一人占了一大床被子,仍在夢里醉生夢死的唐詩便被嚴子墨從床上挖了起來,一臉的不情不愿和迷迷糊糊。 唐詩不滿地嘟囔了幾聲嚴子墨這個討人嫌的壞蛋,白嫩嬌小的腳還不安分地踹在了那人結實的胯骨上,那人一身的鐵骨,反而是疼得她歪牙咧嘴,睡意去了大片,迷迷糊糊地便被嚴子墨哄著騙著地換上了衣裙。 待唐詩在車上小憩了一覺才轉醒后,她這才后知后覺地記起,她早上的衣服竟然是嚴子墨親自換的!唐詩臊著臉,嗔怪地瞪了嚴子墨一眼,難怪那扣子都被他系得別別扭扭的。 唐詩看那扣子,怎么看都不順眼,就像是嚴子墨那死人腦袋,羞得她恨不得將之狠狠揪下來扔到馬車外! 嚴子墨心知肚明地調笑著道:“娘子這又是跟誰置氣呢?” 嚴子墨時時刻刻恨不得膠在唐詩身上,又怎會沒注意到唐詩自醒來后便一直忿忿的表情?想起早上女子軟軟地癱在他懷里,又乖又軟的,怎么哄都是氣鼓鼓的一團,嚴子墨心里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莫名地狠狠擊中,滿心滿眼都是小姑娘的半夢半醒的嬌憨模樣。 唐詩面兒上一紅,卻怎么也不好意思和盤托出,嚴子墨這廝不要臉她還要! 這時馬車外鐘聲鳴鳴,突然喧鬧了許多,一呼一吸間一股熟悉的香味竄入鼻中,叫唐詩好一陣迷惑。 “相公,我們這是在……”唐詩心下已有幾分清明,卻還是拿不準地盯著嚴子墨這樣問。 “慈安寺,”嚴子墨好整以暇地看了窗外一眼,眉頭舒展,“這算是京城邊界香火最旺的寺廟了?!?/br> 唐詩汗毛倒立,頓時有些坐立難安,嚴子墨這人怕是記吃不記打吧!現下朝堂局勢不明,幾番勢力自是將嚴子墨視為眼中釘,這般緊要關頭嚴子墨就是作死也要考慮下她好嗎,這還敢就帶這么點人手出城? 瘋了瘋了,她真是昏了頭才把自己的終身交給了個瘋男人!她還納悶嚴子墨這死人腦袋今兒是開了竅才會躲開了惡婆婆帶她出來“約會”,現下來看這是個情況還不明朗呢! 嚴子墨只睨了唐詩一眼便知自家娘子心中所想,他微微動身,握了女子白皙柔軟的柔荑在手中,安撫性地輕拍了下。 “上次打草驚蛇,大皇子和伽樓國那邊會有所顧忌,”嚴子墨眼神突地一冷,“而且,我還怕他們不來!” 他嚴子墨,從來不會栽在一個坑里兩次,這次出行,他就是要大張旗鼓,讓所有的“有心人”都清楚。而且,如果大皇子和伽樓國的人真敢再次下手,他這臨時結的網便可以收了,到時候,不怕老皇上面前大皇子不痛苦悔改。 人證物證俱在,大皇子就是長了八張嘴,再巧言善辯,這個他給自己設下的圈套他也是鉆定了。 勾結賊人,暗殺當朝功臣,別說皇位,就是這小命,也都是捏在他嚴子墨手里! 馬車里肅殺的氣氛瞬間彌漫了一層,甚至蓋過了原本的溫馨寧和,唐詩略顯不安,被嚴子墨握在寬厚的掌中的一雙柔荑都有些發冷。 唐詩不放心地叮囑道:“相公還是要百般加些小心得好?!?/br> “娘子放心,為夫只要還有一息尚存,便會護娘子到底,” 嚴子墨笑意深深地直達眼底,順勢拉了唐詩入懷,不住地摩挲著女子纖細的手臂,瘦削的下巴支在唐詩頭頂,勾了唇笑道:“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可以有一生的時間來考驗?!?/br> “我隨時,接受你的考驗?!?/br> 唐詩靠在嚴子墨懷里,臉頰的一側緊緊貼靠著那人踏實讓她心安的胸膛,聽他心跳咚咚,細聲細語地嗔了句。 “就知道油嘴滑舌,糊弄妾身?!?/br> 話雖如此,女子唇邊的笑意卻未散去,眉眼彎彎。 嚴子墨并不認賬:“相公嘴拙,娘子知道的?!?/br> 微風陣陣,吹散了馬車里的沉悶,馬車外世間百態,人間煙火,他們還要一同享過,才算不負此生。 *** 外面鬧得很,嚴子墨謹而慎之地牽著唐詩下了馬車,唐詩低眉的瞬間就見好幾道顏色各異的衣裙自她眼前一閃而過,然后是無數雙大小不一的布鞋或長靴。 看來嚴子墨說這處香火旺盛是有理由的,真是處熱鬧的地方,看這樣這慈安寺廟前的門檻只怕是都要被人踏破了。 嚴子墨卻無心關心這些,他嚴肅地掃視了周圍的每一個人,一雙薄唇緊緊抿在一處,半邊身子緊緊貼住唐詩,小心護著她以免被前來求簽上香的百姓沖撞到。 “相公怎的突然想到要來慈安寺了?”她以為,嚴子墨是沒有耐心來這種佛教圣地的。 廟前有賣糖人和手工玩具的,唐詩一時入了迷,并未發覺嚴子墨略微停頓的步子和一瞬間擰起的眉頭。 嚴子墨頓了片刻,才道:“那次靖州城臥云寺,為夫并未跟著娘子和娘進去,后來有一事想求個解,再去時那古寺卻是一派荒涼之景,似是久未有人煙?!?/br> 說到這里,嚴子墨眼里浮現出幾點困惑,似是仍在糾結好好的寺廟怎會幾月有余便人去樓空。 唐詩還掛在唇邊的笑就這么突兀地凝住了,嚴子墨這廝,竟然專程跑回去了!唐詩不自在地擦了擦額角冒出來的一層細密的汗,想著趁這機會趕緊打消嚴子墨的疑慮。 “那個臥云寺,好像也不是那般靈,相公不必介懷此事的。倒是這慈安寺,相公怎會來此處?” 嚴子墨果然不再糾結那臥云寺,答道“回來途中正好路過慈安寺,那天前來拜佛的人也是有今日這么多,為夫便人潮跟著進來了?!?/br> 唐詩眼眸一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