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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將軍卻還是為京城人不恥,嘲我為上不了臺面的泥腿子時,我怨過;甚至……”嚴子墨停頓片刻,“在初初娶了你過門之時,我也怨過?!?/br> “若不是后來娘子一次次地讓我驚喜,城中布施時,樹林逃命時,娘子做了桃花酒送與為夫品嘗時,可能為夫眼拙,就真的要錯過娘子了?!?/br> “錯過你,遠比兩軍交戰我方不戰而敗要可怖后悔得多?!?/br> “如果我早點知道上蒼要我經歷這般多的苦楚才能有幸遇見娘子,我一定一路披荊斬棘,斬破阻礙?!?/br> “好早點遇到你,早點和娘子在一起?!?/br> 唐詩聽著,眼眶卻是不爭氣地有些許的泛紅,眼前一幀幀閃過的都是他們一同經歷的點點滴滴。她只當嚴子墨是個沒心的,不曾想他也是記在心里的。 “我這短短幾十載的人生早已腐朽落敗,我身上背負過血海深仇,背負過離經叛道,背負過苦難罹難?!?/br> “你就是解藥,救我于疾?!?/br> “娘子……”嚴子墨又是繾綣地喚了一聲。 “嗯?!?/br> “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吧?!?/br> 嚴子墨有些激動,難以自持地伸手抱了唐詩在懷里,下巴輕柔地頂在唐詩發若黑鍛的青絲上。 “每日清晨,為夫想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便是娘子,夜深了,娘子是我想擁進懷里好生安放在心尖上之人。為夫以后的每一天,都只想這般度過?!?/br>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我對你一生的愛戀?!?/br> “娘子你……愿意給為夫這個機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該看出來了!這是個什么節奏! 唐詩:嘴疼,都腫了! 嚴子墨:為夫不也是? 唐詩:這不一樣!不一樣! 嚴子墨:有何不一樣?娘子再試試? 被拖走…… 第64章 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是如日月入山河, 等得嚴子墨心焦躁動,當年就是被敵軍圍困在峽谷一天一*夜也無法脫身時他也不曾這么心里這般沒有底過。 他似乎,習慣了對一切人或事都運籌帷幄胸有成竹, 不管是深處何窘境他都能化解一二, 他也曾將這些人人畏之的世家大族們不放在眼里過。 可眼前這嬌媚佳人, 卻讓他心里癢癢的, 還有點痛,他拿捏不準眼前女子的心意, 卻又不肯放了她讓她溜走。 嚴子墨這才不謹慎地意識到,他似乎,從來沒琢磨透過眼前女子的所思所想。 如果是從前,她剛嫁入府里時,她只眼眸一轉或是冷笑一現他便知道她存的是什么惡毒心思??涩F在, 他已經數次看見娘子常常自己一人靜臥于榻,也不言語也無喜怒, 眉間總是縈著一縷憂思,偶爾淺淺地嘆息一聲便是難得。 他有種錯覺,他這小小的將軍府,留不住娘子這人, 而這種錯覺讓他心慌。 唐詩倒不是故意拿喬, 她雖然母胎solo二十余年,又不是沒見過別人談戀愛,戀愛的那些路子她都懂,早在嚴子墨將她圈在懷里又摟又抱之前唐詩便有所察覺了。 如果嚴子墨不是對她抱了這樣的心思, 早在遇刺那晚的林子里, 他就該任她在野林里無依無靠,成為那兩個黑衣人的刀下亡魂??墒撬麤]有, 他不但救了,那之后,嚴子墨更是親力親為地大加照顧,不曾假于人手,如此一想唐詩著實心有戚戚。 加之再后來的嚴子墨為她釀桃花酒,每日同枕而眠時的溫存關懷,甚至無時無刻不膠在她身上的異樣溫柔目光,她不是全無感應的。 她只是……不敢回應罷了。 一個人的愛,有效期又有多久呢。追星時她以為她遇見的都是真愛,結果還不是短則幾個月長達幾年就脫粉了?穿進書里這么久,唐詩甚至忘了她之前追的那個小愛豆長的什么樣子了。 唔,大概是比不上嚴子墨的吧,嚴子墨這種陽剛霸氣的其實真的不多見了。 身下女子的秀眉時而顰起時而舒展,看得出十分為難。屋外涼風習習,在寂寥的夜颯颯作響,嚴子墨的心亂成了一團卻又無解。 他的解藥就在這里,就在他身下。 可他不愿意逼她,他想聽她自己說,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涼月四攏,夜涼如水,細密的葉子于晚風中瑟瑟擺動,嘩嘩地響,驚了夜里的這一方靜謐安寧,遮了廂房內似是依偎在一處的男*女。 嚴子墨的心臟撕裂地疼,娘子她這是不愿意,不心悅于他?嚴子墨呼吸一滯,貼近了女子面若桃花的臉龐,盡管嚴子墨已經盡量顯露得云淡風輕,但言語里仍有掩飾不掉的驚慌害怕。 他在怕。 晚風又吹來了誰的嘆息。 嚴子墨有些急迫:“娘子你,又是何意?” 陷入往事種種的唐詩似是回過神來,對上了嚴子墨擔憂忡忡的眸子,唐詩淺笑了笑,貪戀地望著嚴子墨。 “我……我只是很怕?!碧圃娞拐\道。 嚴子墨眼里透著nongnong的不解,尾音上挑:“嗯?怕什么?”況且他倒是瞧著家娘子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這虧是一點不肯吃,她會有什么好怕的? “怕我照顧不好你?怕你跟了我以后擔驚受怕?”嚴子墨緊緊追著唐詩落荒而逃的目光。 “如果是這些,娘子完全無需擔心......” 知道嚴子墨是想得過多,唐詩輕搖了搖頭,細聲細語道:“才不是?!?/br> “妾身是……怕你說了只是逗弄我玩的,怕你今天說了喜歡我轉眼就和別的女子打情罵俏去了,怕我老了以后滿臉的皺紋,色衰愛弛,你都不會再瞧上我一眼了?!?/br> 她更怕……那披了火紅嫁衣,惹人憐愛的靜怡公主只需勾勾手指頭,嚴子墨就顛顛兒地跟著人家公主跑了。 那她就又是一個人了。 唐詩說著,那份對未知的擔憂,對將把自己交給一個她根本拒絕不了的男子的不確定讓她找不到安全的感覺,這也令唐詩為難。唐詩癟了癟嘴,心里越發委屈,眼眶也迅速地泛了一圈紅。 人活這一世,單純地只圖眼前這個男子對她的好著實是有半成的冒險成分在其中的,誰又能保證會愛誰一生十年如一日也不會變半點呢? 選擇去愛一個人,本身就耗盡了所有的勇氣,若有幸能得那人青睞心慕,更是用盡了所有的運氣。 為了一個人,耗光勇氣和運氣,當真值得? 嚴子墨微怔,他竟未想到自家娘子的小腦袋瓜子里竟還裝了這些有的沒的,但他心里的愧疚更多幾分。 他以前待她,是真不好。他心里瞧不上這盛世凌人滿心壞心眼的毒婦,無數次明里暗里地針對她,甚至還用毒蛇嚇唬過娘子,更不用說平日的冷眼相待或是冷嘲熱諷,所以現下娘子憂思多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