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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真真是氣煞了嚴子墨。 “娘子當真不換?”嚴子墨忽地勾了抹笑,朝著唐詩逼近了一步,語氣過分的溫柔。 事出反常必有妖! “說了不換就不換……” 唐詩還兀自逞強,嚴子墨卻一個大步上前,兩條強而有力的臂膀一個蠻勁兒便將唐詩扛在了肩上,末了還似怕唐詩不安分一般地狠狠地顛了唐詩幾下,陡然升起的高度和乍然的天地旋轉嚇得唐詩直叫出聲來。 “哎哎哎!嚴子墨,你干什么!快點把我放下來!” 唐詩已經嚇到花容失色,可像扛麻袋一般扛著她的嚴子墨可絲毫沒有關愛女性這個覺悟,反而大步流星地跨了門檻,直奔馬車而去,這一小段路顛得唐詩胃都快出來了。 “你別鬧了!你能不能成熟點,有什么話好說好商量不行?” 頭朝下,入目滿是青石板的景象著實嚇人,唐詩受了驚,手下一下下地狠勁兒砸著嚴子墨鐵一般的有力的大腿,嚴子墨卻不為所動,腳下步子一點沒見放緩。 “為夫有心和娘子好說好商量,但娘子這般不知好歹,為夫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娘子再多忍耐一會兒吧?!?/br> 唐詩被嚴子墨倒掛得面部都有些充血了,第一次發現從將軍府的正門到門前停放著的馬車的地兒,距離竟然這么難捱,難捱到嚴子墨說的什么她都聽不太清了,隱隱約約就能捕捉到“不知好歹”幾個字。 又羞辱她! “你放開我,我不去了!” 她可不去宮里找這份罪受了,嚴子墨你敢不敢現在就給她松手! 嚴子墨想著方才唐詩的張揚跋扈,也學了她的模樣,勾了唇逐字道:“不!放!” 真是慣得她要上天入地了,當他這相公是擺設? “再胡鬧,你就掉下去了?!?/br> 如此,唐詩便不再垂死掙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鳥屎這個梗是真的!我同學的故事! 第57章 唐詩最后無異于是被嚴子墨揪著腰帶砸到軟墊上的, 唐詩甫一接觸到軟墊,便掙扎著爬到最里面的位置,占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一臉英勇赴義的決絕。 嚴子墨可以摧殘她的rou體, 但不能磨滅她的靈魂和斗志! “去錦繡莊, 走前街那條小路, 越快越好?!?/br> 嚴子墨方才吩咐了馬夫先去錦繡莊一趟,撩了簾子進來時入目的便是唐詩交叉了雙臂, 翹著二郎腿的糙漢姿勢。 …… 想到他和唐詩還正在冷戰,誰先低頭誰先輸,嚴子墨控制好發笑的表情,冷聲道:“先去錦繡莊,娘子去挑件合心意的衣服, 隨后我們再入宮去?!?/br> 唐詩不語,高傲地看著車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 以沉默表示對嚴子墨的不滿和抗議。 她真是……討厭死嚴子墨的大男子主義了。嚴子墨一向說一不二,哪一次入宮,他有好好聽過她的意見她的想法?說讓她入宮就入宮,說要去錦繡莊就去錦繡莊, 她的訴求就一點不重要。 偏偏她這瘦弱的小胳膊還擰不過嚴子墨的大腿, 真真氣死個人! 嚴子墨本就是個話少的人,唐詩生著悶氣故意不應聲,嚴子墨自討了個沒趣也就不再言語了。 馬車飛快地駛過僻靜小路,“噠噠”的馬蹄聲掩去了車內彌漫著的沉默, 各居一隅的兩人不再偷偷地打量著彼此, 任這種尷尬蔓延。 *** 京城小街小巷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吃在薈萃樓,穿在錦繡莊, 玩在紫竹苑,睡在同順棧。 這四樣,堪稱京城四寶,京城里的老百姓就沒有不知道的。 這說的“穿在錦繡莊”,指的眼前這座宅子了。 是的,此時唐詩拂了嚴子墨的好意自己下了馬車,乍現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座平淡無奇的宅子。 宅子灰撲撲的,屋頂的瓦都掉得差不多了,瞧著真真是平淡無奇,如果沒有那么進進出出,衣著打扮都非富即貴的人。 不同于座落在城中心黃金地位,金碧輝煌足足有兩層高的薈萃樓,錦繡莊更像是私人府邸,就坐落在一條安靜幽深的巷子的盡頭。 不過,因為錦繡莊的緣故,本還安靜怡然的不知名巷子也快被前來買布的人攪了個人人鬧鬧。 這錦繡莊,還真是有點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味。 “呦,貴客!貴客!老爺夫人屋里請?!?/br> 一和萍兒差不多大卻圓滑許多的男孩兒快步跑過來,看了倆人身上的飾品衣著眼睛噌地就亮了,喜笑顏開地引了唐詩二人過去。 唐詩有意錯開一直緊緊跟著她的嚴子墨,腳下的步子急了幾分,顯然是不想讓嚴子墨再跟著她了。 她一女子買衣服,他跟著做甚? “小心!” 嚴子墨本是眼也不離地瞧著唐詩,就見唐詩面前一拿了糖人,剛及他小腿高,顯然才會走路不久的胖娃娃咧著嘴笑,口水流了一下巴,正瘋顛顛地沖著唐詩沖過來! 胖娃娃應該是還小,跑得還不穩,步子邁得也不開,真讓人擔心下一刻白嫩嫩的小娃娃就要摔在這僵硬的青石板上。 自那次和嚴子墨經歷過一次造人暗殺的經歷后,唐詩每次和嚴子墨在外之時都會分外小心,提高警惕,是以嚴子墨話音未落唐詩便機警地抬了頭掃視四周,最后她才順著嚴子墨的視線掃視到了正跌跌撞撞朝著她跑來的奶娃娃,眼看著就要撞上她了。 “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小娃娃,相公也未免太過膽小?!?/br> 小娃娃像個奶團子一樣白嫩可愛,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嚴子墨不免太大驚小怪。 見奶娃娃眼睛瞪著溜圓的就要飛向她,唐詩微微俯了身,正要攔住這小奶娃親昵一番時,身側的嚴子墨又是一聲大呼“小心”,手疾眼快地推開了唐詩,伸開雙臂輕易而舉地抱住了險些撲倒的奶娃娃。 奶娃娃還不知道發生了,就見面前飄飄蕩蕩的黃穗子飛走了,只有黑黢黢的一大片,一點都不好看。 奶娃娃吸了口口水,困惑地看著面前這團黑,單音節地“呀”了一聲,隨后費勁地抬起小腦袋,懵懂地看著眼前的嚴子墨。 “乖孩子是不可以亂跑的,下次再這樣亂跑,摔倒了怎么辦?” 唐詩發誓,她從未聽過嚴子墨這般笑如春風拂面,做作地講話! 而且,有必要“舍大保小”嗎!被推到角落才堪堪停住的唐詩看著眼前這其樂融融之景,當然是有了幾分委屈。 嚴子墨側過身子,沒來得及關切唐詩一眼,無情鐵手一把奪過唐詩手里的帕子,好似唐詩就是個給他遞帕子的婢女,完全就是個背景墻的作用。 嚴子墨半蹲下身,手下輕且溫柔地給奶娃娃擦了擦那一圈下巴上濕答答的口水,眼神里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