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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有些忐忑不安。 嚴子墨放了書走近,將木盒緩緩打開,眼里也是閃過一絲驚艷,旋即嚴子墨才將玉放在了唐詩手里,道了一句“如此美玉配娘子,當真是相得益彰”。 油嘴滑舌! 唐詩驀地羞紅了一張臉,手里卻攥緊了那塊清涼圓潤的玉,好半天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是噠是噠本文今天正式入v啦!成功茍到今天真是要感謝一直留言,給我收藏的小天使們!我一個爆哭!祝進來的小天使們三次元二次元都要很幸福哦_(:3”∠)_我們一起走花路吧! 哦對了,那個烤面筋的梗是源自一個網絡紅人(外號面筋哥)的成名曲,指路b站,可以看到面筋哥的很多鬼畜,面筋哥特很勵志的! 么么噠! 第49章 又是一年好春景, 昨兒夜里才下了一場細雨,今兒這地面上就又是干干爽爽的了。 堂屋前的桃花開得正艷正濃,任誰過了都要搭眼多看上幾眼, 風一吹便刮過一股子甜膩的味兒, 也難怪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家家都要備上一兩盒桃花膏來抹, 真真是香進骨子里。 唐詩帶了萍兒拿了竹竿, 興沖沖地順著那股子甜味就到了樹下,一張小臉滿是期待。 “萍兒, 左邊左邊!打那塊兒,那處的更密!” 地上早就鋪好了一大塊布,唐詩看準風向才指揮萍兒往哪邊打,用什么力度打。 唐詩一雙柔荑柔柔地搭在額上,一雙媚眼還是在太陽的柔光下半瞇起來, 女子柔和的輪廓在刺眼的光線里越發地模糊混淆,越是瞧不真切越有讓人想一探究竟的沖動。 嚴子墨忽地眼神一暗, 晦澀不明,那股口干舌燥之感只有更甚?;仡^沖著裴旭比了個“噓”的手勢,嚴子墨放輕了步子,背過手自回廊處信步走過去, 萬分小心, 萬分刻意。 “娘子好雅致?!?/br> 俊朗的男聲突兀地自身后冒出,唐詩正掬了滿手的粉嫩桃花,以小巧秀氣的鼻尖輕觸嗅這雨后桃花獨有的芬芳。 嚴子墨的突兀出聲驚得唐詩一聲“呀”地一聲低呼,手里本還滿滿登登的桃花便被唐詩一個哆嗦撒了出去, 洋洋灑灑自空中而落, 還有幾片掉了的花瓣輕飄飄地飛在了唐詩的發上,綴了一片。 青絲配嬌花, 倒真別有一番韻味,讓他移不開視線,他也不想移開視線。 萍兒撒了竹竿,連忙福了身行禮,卻在下一刻被黑虎堵在面前。 “丫頭,外頭的桃花開得更好,走走走,帶上你那個破竿子跟哥哥去外面打去?!?/br> 萍兒怯生生地看了又高又大的黑虎一眼,躲在了唐詩的身后,一舉一動滿是拒絕。黑虎登時就瞪圓了眼嚇唬萍兒,萍兒哆嗦著縮得更遠。 唐詩暗道,這丫頭,平日里在她面前又是高不可攀又是愛搭不理,這到了這黑臉的閻王面前還不是乖乖認慫? 看她那點兒出息! 唐詩瞧著也笑出來了,打趣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膽子還不小。別的丫鬟可都是一心護著主子,恨不得什么都沖到主子面前以表忠心,你這丫頭倒好,遇了事反而躲在主子后面,真是不傻!” 萍兒唯唯諾諾地絞著衣裙,小嘴反復張張合合,一句辯解的話也未能說出個子丑寅卯,最后還是在唐詩調笑的目光中被黑虎大手一拖直接帶走。 這小身段,看著比風箏也輕不了多少,黑虎沒費什么力氣便將人輕輕拉走了。 不知怎的,唐詩腦海里猛地一下閃過一道人影,她便又想到了蘿兒,那個她穿到這本書里睜眼見到的第一個女子,也是后來沒有理由當面污蔑出賣她的人。 風吹桃花紛紛落,桃花還在,人卻早已物是人非,還真有幾分“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引1】的意境。 花開依舊,人世卻反復無常,人間冷暖一朝看盡,悲喜交參。 “夫人!奴婢不愿去,奴婢……” 唐詩目送黑虎拖走萍兒,旋即收回視線轉過身子,充耳不聞。 而已走到遠處黑虎的那一句“死丫頭一點眼力見兒沒有,爺和夫人講話有你什么事”竟順著風飄進了唐詩的耳里,讓她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唐詩臉皮薄,沒看嚴子墨什么反應,自己就先鬧了個大紅臉。 嚴子墨耳力極好,自然也聽了個分毫不差,不過除了耳尖的那一點紅,沒羞沒臊的臉上可是半分可看不出什么。 好在唐詩善于掩飾尷尬,小臉紅一紅也就過去了。 “萍兒面前妾身給相公留著面子呢,妾身還沒說你!相公才剛真是過分,走路也沒個聲音,妾身剛叫萍兒打下來的桃花都不能要了!” 見落了滿地的花瓣已然隨而散,唐詩滿心的歡喜落了個空,一雙美目頗有些埋怨地瞪著嚴子墨看,手下的衣裙被她捏得死死的。 嚴子墨勾了抹笑,順陂下驢:“那為夫還真應該謝謝娘子為為夫留足了面子?!?/br> 嚴子墨沒有理會唐詩的小脾氣,反而是一步走上前,在唐詩又躲又閃的當空中大手襲上了唐詩的發,輕柔地摘了唐詩頭上的花瓣下來放在手掌心里,旋即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 “這桃花今年瞧著還真是長勢不錯,花香葉嫩,娘子卻用這般粗暴的法子將之打落,倒是白白地糟蹋了這么賞心悅目的花了?!?/br> 嚴子墨還一連幾聲地嘆著可惜,好似唐詩當真是辣手摧花十惡不赦的壞人。 唐詩伸手取下了頭上余下的幾片花瓣,狡黠地瞧著嚴子墨,眨著眼嬌俏地道:“妾身若不讓萍兒將這些花兒打下來,這些花兒最后也免不了‘零落成泥輾作塵’的結果,白白地沾了泥土,落了地上任人踐踏,無人再去欣賞它的美,不更是一種糟蹋?” 嚴子墨可不認同,又道:“為夫可不是怪著娘子摘了這些桃花,這院子里的桃花娘子就是摘了個光,為夫都不會眨一下眼心疼半分。只是用了竿子去打,再好的花瓣也失了其固有的美,又能有幾瓣得以完整地保留下來?” 滿院子的桃花被她摘光他也不會心疼半分?這話說得倒是霸氣,不過唐詩可不吃這一套,反唇相譏。 “道理妾身都懂,但是這桃花樹這般高,我與萍兒又都是女子,總不好叫妾身或是萍兒踩著梯子去摘桃花吧,不雅,不雅!” 似乎在嚴子墨面前,唐詩一張紅潤的嬌唇總能蹦出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還不帶重樣的。而唐詩也沒發覺,自己在嚴子墨也是越發地放縱胡鬧。 一派胡言,他偌大的將軍府還能沒個下人來做這種差事了,需要她這千金之軀自己爬梯子? 嚴子墨又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拿唐詩沒辦法的表情,遂轉身沖著蜿蜒的回廊高聲道:“拙荊滿嘴的歪理胡說,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