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為手欠地翻了翻,他還真不知道小小的一個話本竟有如此魔力,令人癡迷。 可惜了,他們這生活的物資都不一定夠,是以這種書籍更沒銷路,早知那日進城他就該多逛逛書坊,囤他個十本八本的。 正待翻閱第二遍時。 “裴兄的待客之道,嚴某還真是不敢恭維?!眹雷幽珨苛艘屡?,安靜地立在門口,看裴旭生動且糾結地又哭又惱,就等著看他什么時候才能有點驚覺性。 裴旭還沉迷話本不自知,來人的猛然出聲驚得裴旭一個手抖,本就脆弱的紙張在他的手下活活撕出好大一個口子,裴旭長長地哎呀了一聲,而后頗為糟心地看向嚴子墨。 嚴子墨這個時候來,就沒什么好事! 裴旭還記恨著上次薈萃樓一事,說話的語氣多少有點陰陽怪氣:“嚴兄說的哪里話,趕路累了吧,快上座!” 嚴子墨斜眼瞧了瞧倚在墻角缺了條腿勉強還算是個家具的椅子,并未落座。 “無妨,還不累?!?/br> 嚴子墨真就站著沒動地方,站在下方大大方方地打量著破落的衙署,眼里的嫌棄之意一點沒有隱藏。 嚴子墨那么大一官還站著,如此裴旭也坐不下去了,他慎重仔細地收好話本,親自拿了案上的茶壺過去。 “瞧嚴兄風塵仆仆,不知是從何處來?!?/br> 嚴子墨終于正視了他一眼:“不遠,正是西邊?!?/br> 西邊!難怪他急急地便過來這里...... 裴旭倒茶的手一頓,須臾后輕嘆一聲,小聲道:“裴某近日得了副好棋子,不知嚴兄能否賞光賜教?!?/br> “屋里請吧?!?/br> *** 嚴子墨是在入冬一寒風之夜回來的,他推門而入之時唐詩還筆直筆直地躺在床上,兩臂十字交叉環在胸前,雙目緊閉,面容安靜而祥和。 寂靜的夜里,推門的“咯吱”聲顯得格外漫長悠久,來人的步子很輕,但也不至于完全聽不見,倒不似萍兒的急迫倉皇的步伐,可屋外的蛋黃并沒有叫,顯然這人不會是這幾日日日折磨她的惡婆婆。唐詩只當萍兒終于通透了一分,見她已經癱倒在床刻意放輕了步子。 半夢半醒之間,臉上落下的大片陰影著實令唐詩睡意更甚,她呻/吟出聲:“萍兒,如果是老夫人又喚我明日隨她一道布施,你就說我突染風寒,病死了,以后......”說到后面,唐詩已然陷入夢境,“以后都不用來煩我?!?/br> 那日她剛同萍兒說無需理會這種事不必回信,第二日惡婆婆便先沉不住氣過來了,期間兩人各自挑了最遠的兩處落座,最后還是她惡婆婆先一步開了口道了原委。 今年的天氣屬實異常,這才剛剛入冬就有人凍死在街邊了,尋常人家也只是勉強艱難度日。 原書中有寫嚴子墨為了拉攏民心曾連續幾年都在極寒之日自放糧倉接濟那些窮人,想不到嚴子墨都不在府里了這等布施之事還是照常不誤。 當然了,她惡婆婆倒是和她想得一樣,本是也不愿意和她再多言語。只是府里管事的本就不在,她們這等女眷若是再不出面撐著,只怕是落在有心人嘴里便要說她兒沒甚誠意,怕是人心都要散了。 唐詩當下就學著原主冷笑的模樣一聲冷哼,直接喊了萍兒送客,她惡婆婆卻似是早有備而來,起身道:“我知兒媳身份高貴,這樣又苦又累的差事是不愿去做的,這樣吧,兒媳若是能幫這個忙,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咱說說,能做的我都應承!” 唐詩本都打著哈欠準備一會兒再寫幾章就睡了,聽到惡婆婆的這番話她可就霎時清醒了,要知道惡婆婆祖傳的那塊玉她也惦記好久了! 等這三天布施之日過去后,她就去要了這塊玉來,若是典當了定是比那個前朝的花瓶值錢得多! 有什么比你拿著黑粉的錢逃出黑粉的手掌心還刺*激的事嗎,沒有。 *** “想不到幾月未見,夫人還是這般的善辯,當真是有口齒伶俐,也難怪十幾個下人伺候著也能面不改色?!?/br> 唐詩還是那么筆挺地躺著,入耳的低沉的男聲倒是有一分熟悉,與嚴子墨的別無二致,唐詩只當自己是開了竅終于夢見那人一次了。 “滾蛋......在我夢里還敢挑釁我?蛋黃!咬他,別慫!” 蛋黃?嚴子墨沉思了下,是剛剛門口那只膽小如鼠,呲著牙見了他就夾著尾巴溜回窩里的大黃狗嗎? 萍兒進來行了禮,低著頭沒敢看嚴子墨,床上唐詩占了大半的地方,萍兒抱著一床被子無處下手。 “不必驚動夫人了,被子給我,你且門外候著?!眹雷幽舆^被子,擺了擺手,萍兒福了身告退。 床上,唐詩的呼吸漸入平穩,眼皮也沉了,身上的外衣還沒脫去,腳上的鞋糊了一鞋底的泥,有些已經沾染到了紗帳上。 真邋遢。 要不是他娘這般大年紀了,還哭著喊著玩離家出走那一套,他才不湊過來“高攀”,還落得個在夢里都不惹人厭的壞人。 這還是婚后嚴子墨第為數不多地踏足本該也有他一個位置的婚房,心情又復雜又憤恨,因著床上這個陰險狡詐還會玩弄心計的毒婦! 他娘本是頂頂地厭惡這個毒婦,偏偏不知這毒婦用了什么法子吹了他娘的耳邊風,竟能勸得他娘親自相逼,讓他同這個毒婦睡在一處,還美名其曰為他嚴家開枝散葉! 他嚴子墨的孩兒,絕不可能出自這個毒婦的肚里。 定是這毒婦想要孩兒來做她日后耀武揚威的籌碼了,他娘這人,見了孩子就走不動路,哪里還記得什么仇什么恨。 國公之女,果真好重的心思。 嚴子墨不再猶豫,一手夾著被子另一只無情鐵手照著唐詩光滑嫩白的臉蛋一連拍了好幾下,力度似乎他預想的還要狠。 “醒醒?!?/br> 唐詩感覺臉有點疼,她轉了頭,嘟囔了一聲遂又悶頭睡了過去,眼看著一雙泥濘不堪的鞋就要蹭上一旁的棉被,嚴子墨看不得污濁,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唐詩一雙不安分的小腳,同時手中的被子狠狠砸在了唐詩的肚子上。 “吃不了了,太多了太多了?!彼亲映了懒?! 夢里一樹的果子都砸到她肚子上了。 唐詩抱著砸在肚子上的被子瞎哼哼,揉著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醒了過來,一蹬腿,嚴子墨今兒回來特意沐浴換好的青色長袍就印了兩個大大的腳印,一上一下,相稱得宜。 嚴子墨不悅地松了手,唐詩的兩只腳便直接砸到了床邊,發出一聲悶響,唐詩表情一變,抬眼就看到了已經好幾月沒見的嚴子墨。 看著……真面熟。 真是恍然如夢啊,她還以為嚴子墨不會回來,自己寡婦的身份要坐到底了。 唐詩收回了腿,忐忑地望向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