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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瞞,陸鳴不可能會和顏彥退親的。 “兒子,你想通了?”朱氏問兒子。 她的兒子她了解,那么心高氣傲的人怎么可能會認吃這么大一虧? “母親,你怎么還沒明白?不是我能不能想通,而是我必須得想通,再折騰下去,只怕我們的處境更會堪憂,你沒看出來,我們越折騰,皇上就越怕大嫂吃虧,就越護著她。先前還只是在朝堂上夸她幾句為她營造點口碑和名氣,接著是時不時地打發人來咱們家探視她,繼而是讓他們搬出去住,且還不惜放下九五之尊去給她暖房,還有后來的寫進史志,再到前些日子的賜封郡主,以及今天毫無來由的禁令,這不擺明了就是要給她撐腰,就是不想讓她受委屈的?所以啊,我們再鬧騰下去,不定哪天再尋我一點過錯,直接褫奪了我的封號,到那時,我們除了拱手讓位,還能做什么?一頂抗旨不遵的帽子扣下來,我們全家都要跟著遭殃的?!?/br> 陸鳴的話再次令朱氏陷入沉思,陸老太太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二郎的話有道理,方才皇上把他身上戴的玉佩摘下來送給小衿娘,大郎媳婦嚇得當即跪下去請皇上收回,皇上說是給孩子的護身符,我猜八成是怕我們陸家因為大郎媳婦生了個女兒而不喜,興許,還怕我們對那個孩子不好呢?!?/br> 老太太說完又把皇上那段原話學了一遍,她是想到了陸呦,陸呦當初不就是因為朱氏不喜而被關了起來差點養成一個廢人么? 所以皇上多半是想警告陸家不能再虧待了那個孩子。 可惜,她沒有看清那玉佩上雕的是什么圖案,不過能把顏彥嚇成那樣,肯定不是什么尋常之物。 “祖母,你是說皇上把他身上的玉佩摘下來送給那個剛出生的孩子?你看清楚了是玉佩?”陸鳴瞪大眼睛問道,語氣里明顯有著質疑。 因為他曾經近距離地看過那枚玉佩,約摸有嬰兒的拳頭大小,溫潤透亮,一點雜色皆無,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玉,薄薄的一塊,鏤空雕著一條騰飛的巨龍,這種東西,除了皇帝敢用,別人私藏了只怕都要問罪的吧?皇上怎么能隨隨便便給一個剛出生的小女孩? “從腰上解下來的,不是玉佩還能是什么,別的也不能把大郎媳婦嚇成那樣吧?”陸老太太見孫子追問,倒是也問他是不是見過那枚玉佩。 得知那枚玉佩上刻的是一條騰飛的龍,輪到陸老太太和朱氏不淡定了。 不過這兩人倒是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李熙。 可問題是,陸衿還不到滿月呢,能看出什么來?皇上就敢下定? 不對,也不叫下定,皇上還是給留了余地,說是叫護身符。 可陸呦是一個低賤的庶子啊,皇上怎么可能會相中陸衿?即便是做妃子也不夠格吧? 可妃子用得上龍佩來下定? “這件事關聯太大,千萬不能往外說去,萬一我們領會錯了,丟的可不僅僅是陸家的顏面,只怕宮里那幾位主子又得遷怒到我們幾個身上來?!标戻Q被兩位長輩的推測嚇到了,忙道。 “放心,我們知道輕重的,倒是你自己要注意了,這話千萬不能傳到第四個人耳朵里去。對了,還有一件事,二郎,你是不是和你媳婦在背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損你大嫂的事情?皇上今天因為這個也訓誡我了?!崩咸窒肫鹆肆硗庖患?。 現在的她完全相信,倘若陸鳴真被皇上捏住了什么大錯,皇上是真有可能把他的世子之位褫奪了讓給陸呦的。 “沒有,想必是前些日子皇上在朝堂上要賜封大嫂,我沒有及時站出來附和,皇上生氣了?!标戻Q沒有說實話。 一方面他是不想給顏彧找麻煩,另一方面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失策。 “沒道理啊,皇上為什么會這么偏袒大郎媳婦,即便她是有點聰明,種出了什么山薯和棉花,可沒有這兩樣,我們大周不一樣過了這么多年?”朱氏一聽兒子也跟著吃了掛落,心里又不平衡了。 有能耐的有本事有功勞的人多了,可誰有顏彥的待遇? 一個外姓孤兒,被封為郡主就夠逆天了,沒道理還要把她生的女兒許給皇長孫吧?那可是未來的太子有朝一日的皇上。 “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标懤咸f道。 顏彥早產,太后著急還能理解,沒道理皇上也跟著著急吧?幾乎一個時辰打發一個人來探視,且還打發了好幾個太醫上門,還有,皇上居然親自抱起了那個小東西。 說實在的,皇上親自登門看望一個還沒出月子的產婦本就不合規矩,沒道理還親自抱一個剛出生的奶娃娃吧?更沒道理的是,居然把作為帝王象征的龍佩當即解下來送給這個奶娃娃。 莫非,皇上不是替孩子下定,而是出于一種彌補。 聯想起皇上對顏彥的種種,老太太心里閃過了另外一個念頭。 該不是這孩子本就是皇上的吧? 可這么想也不對,若皇上真和顏彥有什么茍且,當初他就不會答應讓顏彥嫁人,而是應該讓顏彥出家。 而且輩份上也不太可能,太后是絕不允許這種丑聞發生的,顏彥是皇上名正言順的表侄女,皇上怎么可能做這種有違禮教和圣譽之事? 誰知陸老太太剛搖頭把這個駭人的念頭壓制住,一旁的朱氏卻直接問了出來,“會不會這孩子壓根就不是大郎的?” 朱氏倒沒敢懷疑皇上什么,她懷疑的是太子,那段時間太子經常打發人給顏彥送東西來,顏彥搬出去后太子肯定也沒去看她,兩人本就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保不齊趁著陸呦沒在家就做下了這等茍且之事。 ------------ 第四百零八章、絕不可能 朱氏之所以懷疑到太子是因為她聽陸鳴說過,太子走后沒幾天,顏彥曾經寫過一首的詞曲,詞曲極盡纏綿哀傷,當時因為這首曲子,周婉還和顏彧吵了起來,為的就是顏彧說太子和顏彥感情深,是為了太子離開有感而發的,周婉為了維護顏彥的聲譽,不惜和顏彧吵了起來。 盡管后來顏彥沒有承認這詞是她自己寫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撒謊,準是搪塞不過去了,所以胡亂拉個人出來墊背。 對了,不僅有詞曲,還有一幅畫呢,好像是涼亭送別的畫,所以顏彧才會說是這首詞是為太子寫的呢。 朱氏也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