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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炮火都是在這里研究的。至于副統帥有四個呢,工匠一個,僧道也一派一個,江湖人也一個。這四幫人互相監督互相促進,都卯足了勁頭跟西洋那些被請回來的工程師比呢,不可能悄然無息的就被調取出四門神機連珠炮???當今一緊張一委屈,話語咕嚕就往外冒出來了:“真不可能,朕怕老大老二真招兵買馬了,還飛鴿傳書讓胡涂進京護駕呢!我的計劃盤算了大半月呢,連父皇都默許了,等你繼位后,至于其他幾個皇子,知道老三和老六你不喜歡的,我自己私房養著總行吧,老四和老五一人一塊地,愛顯擺能耐的自己能耐去,不成也像忠順擱皇陵得了。然后我帶著父皇出去游山玩水體察民情,也不留宮中指手畫腳的,就讓蓉兒和樂樂作伴,秦王和賈赦太鬧騰了不好……”賈璉聽當今嘴皮子利索無比的一通規劃,好險氣紅了臉。還真仗著皇帝位置就上天了??!司徒樂如今也顧不得思索他跟賈璉的種種了,看著賈璉似乎下一刻就能徹底燃燒爆炸起來的火蒺藜臉,趕忙上前一步,拉著滔滔不絕的當今,低啞著嗓子提醒:“皇上,正事要緊。你兒子逼宮呢!你不是有安排嗎?安排呢!”“有有有,郡主殿下,侯……”花公公見賈璉神色,還是選取了慣有的呼喚:“璉二爺,別氣別急?!?/br>邊說,花公公忙不迭從御案格子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通訊煙花,急急忙忙跑出外頭,點燃。聽著外邊“嗖”得一聲響起,賈璉冷眸掃過當今,又撇過司徒樂,看向哈赤哈赤跑回來的花公公,問:“蓉兒在哪里?”聽著那陰森森冷冰冰的語調,向來習慣了賈璉謙和溫雅的花公公一顫,下意識的俯身回道:“蓉郡王現在在大明宮,另外今日……今日太后以歡迎蓉郡王為由,將后宮妃子都召集在了坤寧宮。都已經派著禁軍和密探暗中守護著。一旦發生爭議,會即將關閉宮門,不會連累到后宮家眷的?!?/br>“地道這些呢?”賈璉問了一句。“這……”花公公愕然,眼色帶著躊躇看眼當今。當今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自打巫蠱之變后,宮里的地道朕全封了,一條不留!自打飛鴿傳璽后,朕還命人又檢查了一番,完全沒有開辟新道的可能?!?/br>賈璉:“…………”還有一條就在你乾清宮!賈璉沉默了好半晌,開口:“你跟司徒樂給我留宮里!別給我亂動!”一個個神經病的。“等我回去收拾了宮外那幫蠢蠹,再來跟你們算賬!”當今扭頭看看司徒樂:“跟你算賬,對吧?像朕這么好的皇帝,怎么好的叔叔哪里找?!?/br>“…………您……”司徒樂目光隨著賈璉的遠去,急忙垂首斂了自己的憂思,唯恐被當今看出來,訕訕的擠出一絲堪比哭還難看的笑:“您……您怎么知曉的?”“看看你們這兩臉!溫家都白,懷恭那小臉風吹日曬的多黑?!碑斀耦欁笥叶运?,只道:“反正就像朕接受胡涂是死而復生的賈瑚一般,這件事是神仙老爺爺說的,朕做夢夢到的。反正吧,樂樂啊,朕雖然欺負過你幾回,可也沒干什么其他的事情。你呢,有才,想輔佐懷恭就輔佐,不想呢,自己也可以浪跡天涯?,F在我們都說開了,叔叔也不跟你玩什么游戲,你也別假借口了?!?/br>“現在,朕是不得不退,因為朕終究……”當今目光緩緩看向御案上的龍椅,眼中帶著銳利的清明:“我也糾結也不舍,甚至害怕過。因為沒有安全感,這世上似乎就約定俗成了。你看你秦王叔,繼后嫡子,就活生生的矮了大哥一籌,就因為那疑心病??墒钱斉诨鸫蜻^來的時候,當看到胡涂和賈璉扛著巨大壓力,就因為看到那馬六甲背后隱藏的軍事地理經濟要地,看到那海洋諸國的戰爭。朕派密探化作海商遠赴海外都看過,都看過……”當今說著說著,話語帶著分激動:“母后說,我們要開眼看世界啦,要睜開眼開世界!我沒有這個能耐,我會怕我躊躇我應對不了滿朝文武!懷恭夠狠!性子夠堅毅,夠果決!他比胡涂更適合!胡涂到底是被父母寵大的,雖然目光如炬,但承擔不起,這變革的重擔?!?/br>“可……可若他不愿意呢?”“那這是他的命!”當今眼眸帶著詭異的亮光:“朕拿天下百姓賭,這一局絕對不會輸,也不能輸!”第143章落子無悔下聽到當今這番話,情緒帶著緊張之色的司徒樂聞言,感覺已經陷入了徹底的絕望境地,被那鋪天蓋地的海浪像玩弄螻蟻一般,忍不住失聲大笑:“就像……就像父王沒有選擇一樣,懵懂之際就太子?”他原先留下只是想幫人分擔一分憂愁,只覺得賈璉也會累啊,豈料卻是把賈璉推進深淵,背負天下的包袱?!?/br>“但是你的理智,你的教育告訴你這個選擇是對的,不是嗎?”當今聞言,沉默的看著似乎在瑟瑟發抖的司徒樂,抬手拍拍人肩膀:“雖然懷恭看起來挺生氣的,到時候朕……朕索性大方點,同意他加封賈赦為仲父?!狈凑撬就郊业南眿D,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朕都這么開明大方了,樂樂你也別苦著臉了,笑一笑?!碑斀裉土颂蛻牙?,遞過帕子,寬慰道:“不然大哥看見會傷心的?!?/br>司徒樂看看性情大變后格外通情達理的當今,發覺自己一時間竟然找不出任何話來回應,神色復雜無比:“我……對不起,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想要靜靜?!?/br>“好,靜靜。不過對了……”當今看向司徒樂:“等會朝臣質疑,你也算人證之一了。我……”“朕知道大哥那性子,死倔的,不會后悔,肯定也不會跟你說。但是……”當今撓撓頭,悄聲:“雖然對你有些不公平,但是樂樂你得對朝臣說,大哥早就告訴過你身世了,知道嗎?”司徒樂好險身子栽倒再地:“…………皇上,你……你沒證據?”當今轉眸,定定的望向龍椅:“這個……事實嘛是肯定的,對不對?證據嘛,也是有的,御醫啊接生婆之類的都在。讓你開口,這不是讓證據更加充分一點,免得那誰……那誰跳出來反駁是假證,樂樂,懂吧?”以賈赦那胡攪蠻纏,躺地裝昏的功力,恐怕懟不過就會揭露司徒樂是男的事情。一旦揭露出來,恐怕滿朝文武都不會信賈璉是忠義皇之子了。畢竟,按著正常人來說,偷龍轉鳳是正常的,誰都能接受。就算男扮女裝,因為時事所迫,邏輯上好像也能理解。但是像他大哥這種cao作,外人若是知曉了男扮女裝一事,誰還能往下調查?往下調查?這不是腦子有坑嗎?明明兩個都是男孩子,你都要辦女裝了,直接拿親兒子不就成了?還調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