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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樂推著賈璉上馬,還開口戲謔道:“再不上,我抱你了!”“等回家,我們再好好聊!”賈璉對司徒樂的避而不談卻是愈發疑惑了一分,但事情也有輕重緩急,故而捏了捏司徒樂面頰,決定先進宮。司徒樂手輕輕拂過面頰,感受著那股溫熱,眼中閃過一絲的感傷,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回首看眼匆匆跑出來請御醫的賈珍,揮馬揚鞭趕往皇宮。就在賈璉與司徒樂匆匆趕往皇宮之際,城郊大營,原本與傅昱一同休假的胡涂悄然回到了營地之中。“兄弟們,別讓左營弟兄發現端倪,悄然帶領五百人進城?!焙靠粗约旱男母剐?,“帶著手筒?!?/br>“將軍,您?”現在距離慶功宴還沒一個月,軍中將領的賞賜也陸陸續續下來了,基本都是好的去處。除了李大海和上官靖宇留在京城,其他不是回海疆,便是去了金陵等沿海地方守軍,尤其是在金陵,還新成立了神機營,更是肥缺。而且進城之前胡涂和賈璉言之鑿鑿,不會讓軍隊淪為權勢的鷹犬,怎么好端端的又變卦了?“別胡思亂想,勤王保駕?!焙繌膽阎刑统鼋鹋坪兔苄牛骸叭舴钱斀裥?,你家將軍我得一路護送我家小昱回西北安泉交接政務呢!哪有空半道趕回來?”聽得胡涂話中nongnong的不滿與嫌棄,龐戊嘴角抽抽過后,面容都肅穆了一分:“這……這怎么就保駕了,也沒有任何的風聲???”“哪里來這么多廢話,分批喬裝入城,然后等候我的號令?!焙棵嫔?,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后目送人離開,眼眸緩緩閉了閉,但愿他的選擇沒有錯吧!胡涂安排好了人員之后,悄然離開軍營,先在寺廟中現身,然后偽裝收到消息驚訝的模樣,趕往京城。見賈家原本游玩的眾人紛紛入城,守在城門口的探子紛紛回去稟告一二。當今自然也收到了風聲,除了一對不走尋常路的靠飛,其他兩隊耐著住他封太子,卻耐不住他封賈蓉為郡王的消息。當然,更耐不住的是他兩兒子。所幸,剩下四個倒還是基本安靜,就連老四,縱觀諸皇子中,外家最為煊赫的,也沒什么謀反之心,倒是不錯。畢竟西平郡王,手中是領兵的。本次征寇之戰,他也是帶著人出海攔截,出了不少的力。前來受獎的征寇大軍中也有西平郡王的人手。“回稟皇上,宏毅侯與其夫人求見?!被ü珨柯暦A告道,眼角余光幽幽掃過殿上并排而立的四位皇子。“宣?!碑斀袷帐昂妹芴降男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帶著抹慈和之色望著逆光而來的兩人,忽然間眼皮一跳,總有種失控的感覺??墒敲髅魉挠媱澓苤茉?,這個大膽的賭局,他父皇也默許了。“微臣見過皇上,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辟Z璉和司徒樂齊齊行禮問安:“見過諸位皇子?!?/br>“免禮,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在心理怎么嘀咕呢?!碑斀駬]揮手,示意宮侍下去,留了花公公等少數心腹伺候,開口笑道:“你們也先退下。別以為人家是耀武揚威來的,沒準還在琢磨怎么讓朕收回冊封的成命?!?/br>“兒臣惶恐?!彼幕首涌纯醋源驈睦鋵m出來后就不吭聲的三皇兄,抱拳笑了一聲,出聲回道:“父皇,您若是收個義子,沒準還要嘀咕一番,現在收義孫,嘀咕的只有母妃,哎喲,今年壓歲錢給多少好?”“哈哈哈哈,這的確是個問題!”當今聽到四皇子這話,倒是滿意的笑了笑:“你們四個兄弟且在偏殿候著,等老大老二來了,我們一起吃個飯,晚宴上朕有些事情要說!”賈璉聞言,目光下意識的掃了眼四皇子。這四皇子如今不過十三,外家倒也不錯,這性子……賈璉眼眸閃閃,余光飛快掃過四皇子一眼。雖說他沒有正面接觸過諸位皇子,可是自打賈蓉提出恩濟莊,當今下旨修建后,雖然有因戰爭需要,挪用了資金供火器研究,但是對宮內不少太監來說,一個給他們養老,甚至讓他們死的體面的建議提出,就足夠替他透出一些風聲來。比如說四皇子有練武的天分,也有從軍之心,但德妃娘娘卻是多加阻攔,只勸著人吃喝玩樂,因此間母子鬧過幾次不愉,便連當今也知曉。比如說這年紀的熊孩子特愛攀比,尤其賈蓉的異軍突起,尤其讓四皇子羨慕嫉妒恨。不過倒也還好,在知曉賈蓉在戰場上,還讓他母妃幫著求了個護身符。這小子若是當今有意立為太子,性子調教一二,他們賈家跟西平郡王到底有世交,都是走土匪發家,征寇一戰也算達成合意—強占馬六甲海峽。都是土匪,在某些事情上就比較好說話。就在賈璉深思之際,司徒樂眉頭卻是漸漸蹙起了疙瘩。他們都收到了消息,狂奔了一個時辰的路趕回來,又簡單洗漱一番,入宮面圣。依著兩位皇子的性子,不應該???帝王設宴,哪怕他們已經在外有了王府,也當第一時間而來。當今該不會是用蓉兒造成要封六皇子為太子的假象,逼大皇子和二皇子吧?若是當今此刻知曉賈璉和司徒樂的猜測,定要朗聲大笑幾回,活該揣摩圣意??!個個差等!一見自家兒子乖乖出了殿門,當今喝口茶,看看司徒樂,最后目光停留在賈璉身上:“這回可不像當年賜婚,收個女婿,還有反悔的余地?!?/br>當今摩梭著茶沿,不急不緩道:“這個牽動宗正朝政,福王老叔祖朕都說動了,父皇都沒吭聲,懷恭,你說這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嗎?”“之前你這小子拒婚,毫發無損,背后可還有父皇出面?!碑斀竦故遣唤橐猱斈甑亩髟沽?,開口道:“若非父皇當年送了朕虎符,恐怕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難怪當初一聽到賜婚的圣旨,大哥就立馬進宮了!幸虧,甚好,沒成??!“那就請皇上給個明白,何為司徒賈?”賈璉深呼吸一口氣,衣襟一撩,跪地,沉聲道。司徒樂隨之跪地。“為什么?”見兩人雙雙跪地,似乎一派溫順的模樣,當今眼眸一沉,將茶盞重重往桌案上一擱,茶水都飛濺而出,落了一地。“還有臉問?!就許你們先斬后奏,只許你們州官放火不成?!給朕看看,看看,因為你們多了多少奏折?!”賈璉和司徒樂互相一對視,皆是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茫然與驚駭。“還有你們,朕先前待你們多好??!你們不爭,那選擇自立為王,之后什么麻煩都沒了,可偏偏催著朕挑個繼承人?誰能給你保證繼承人能容得了你們了?!”當今猛地一拍桌案,咆哮:“你們這jian詐小人!不就是想反還要個名聲嗎?朕給你們!反正你們怎么反,都是皇家內務事,千秋萬代傳承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