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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一定是好手。難不成是他在西湖地下囚禁的這段時間,江湖中又出現了什么大事?任我行想。畢竟,西門吹雪這種等級的高手,一看就不是短短幾年之中能夠橫空出世的,定然是在他被關入西湖地下之前就在江湖上聲名鵲起,但是他卻不曾聽說過江湖上有過這等青年才俊。他怎么能不多想?西門吹雪又冷冷道:“與東方不敗沒有關系,就不能來找你了?”任我行眼神一利。西門吹雪的這話,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這關系到他的一個秘密。一個即使被囚禁在西湖湖底都不曾放下的秘密。他原本以為東方不敗會對那秘密產生興趣,就算是來,來的都應該是他,而不是這兩個一個出了聲,一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聲的不知名男人。兩襲白衣,猛地撞入他的眼簾。囚室旁的墻上掛著一年四季從不熄滅的火把。火花跳動了一下。他以一雙鷹隼似的眼睛將兩人從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遍。是高手。他想。雖然他的內力被鎖鏈中的冰寒之氣克制了大半,但光是看,光是用眼睛打量,他就知道這兩人絕對不是什么善于相處之輩。然而任我行這人,雖然有些剛愎自用,但在關鍵時刻也不乏政治家的眼光,他其實是個很精明的人,當他放下自己的傲慢,以平等的地位對待別人時。很可惜,這世界上能夠讓他平等對待的過去一個都沒有,在輸給東方不敗之后,終于多出了個東方不敗,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冷笑道:“兩個年輕的、英俊的、還武功高強的小伙子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么事?”他雖然嘴上說著年輕,但天知道心中想什么,看西門吹雪他們的眼神,分明就是看豺狼虎豹的眼神,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能夠讓人容顏停留在巔峰期的可能,當然不是女人玩得駐顏術,而是破碎虛空。但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是破碎虛空,這兩人的破碎虛空的年紀未免也太小了些。兩張臉,最多也就三十多歲,這對江湖人來說,正是黃金時期。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也在打量任我行。他的年紀并不小,一頭頭發卻還是烏黑的,幾年西湖之底的囚禁生活并沒有讓他變得蒼老,如果說真的有什么后遺癥,或許就是他因為常年浸潤在寒氣中變得過于蒼白的皮膚。是真的蒼白,沒有血色沒有光澤的蒼白。葉孤城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雖然也冷,但和西門吹雪的冷完全不一樣,一個像冰山,一個像河流。他的聲音,要更加清脆一些。葉孤城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來找你做什么?”任我行冷笑一聲,好像在說愿聞其詳。葉孤城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br>任我行心下一冷,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葉孤城道:“東方不敗倒是對封神榜沒有興趣,所以他即便將你囚禁于此,卻從來沒有來看過你一次,也沒有過問有關于封神榜的事?!?/br>他又道:“但東方不敗不在乎,卻不代表著其他人不在乎?!?/br>顯然,他和西門吹雪就是在乎這件事的人。任我行道:“這些可都是東方不敗那個混蛋告訴你的?”他當然是看東方不敗不爽的,一口一個混蛋,然而這辱罵的詞語中,卻并不含太多的情感,仿佛那只是一個代號,又或者是因為任我行現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葉孤城他們的身上。封神榜對他來說確實是非常非常重要,能夠越過東方不敗囚禁他仇恨的重要。葉孤城道:“你的掃尾一點都不干凈?!?/br>如果他的掃尾夠干凈,光是靠日月神教藏寶庫中的封神榜就沒有人能猜到最后一份的出處。很可惜,任我行太自信了,讓一個原本應該成為秘密的秘密,被其他人所知。然而聽了葉孤城的這句話,任我行卻又笑了。他道:“我的掃尾確實是不干凈,但是我藏寶物的地方卻足夠干凈?!?/br>他道:“如果你們能夠找到那玩意兒,你們就不會來這里,不會來找我?!?/br>他很自信,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過來,都是因為他們找不到那玩意兒,找不到在哪里,要不然也不會專門到西湖底下來找他。任我行想,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兩年輕人和東方不敗究竟有什么關系,但他們肯定是認識的,而且感情還挺不錯?要不然東方不敗可不會讓他們來這里,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這想法讓他頗覺得有些荒謬,東方不敗那樣的人,竟然還能與別人交情不錯?還能給他人展現囚禁自己的秘密?這真的挺少見的。葉孤城點點頭道:“確實如此?!?/br>他承認得還挺大方的,但是他的下一句話,讓任我行簡直就說不出話來。葉孤城道:“所以,你怎么樣才會告訴我們,你將封神榜的碎片藏在何處?”任我行:……哇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沒會打這么一個直球,開玩笑的嗎?他暴呵一聲道:“放你娘的狗屁!”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為什么眼前這男人會覺得,他問了問題,自己就會回答?他道:“你以為你這么問了,我就會回答你?告訴你封神榜在哪里?”葉孤城的表情還是相當淡定,他道:“我猜你不會這么直接告訴我?!?/br>他道:“不過這可不影響我問上一問?!?/br>他雖然還在于這男人對話,但是耳中任我行剛才一聲“放你娘的狗屁”還在回蕩,他的暴呵攻擊力真的挺強,又加上現在他們都處于密閉的空間中,聲波觸碰在墻壁上,又再度蕩了回來。嘖,說話的方式,這可能是金庸和古龍還蠻明顯的不同尋常之處。任我行幾乎要無語了。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無話可說,說實話,將人罵得狗血淋頭他在行啊,幫人分析武功路數他也在行啊,但是眼前的這男人,竟然就給了他一種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感覺,就算與他對話,都感覺怪怪的。葉孤城終于又開口了,他的這一句話終于給了任我行接話的空間。葉孤城道:“介于我覺得你無論怎么樣都不會說出那個地方——”他精妙地一頓,很是滿意地看見了任我行放大的瞳孔,他現在被葉孤城的這句話掉住了口味。現在他們是攻方,而任我行負責守。“來一場對決,怎么樣?!?/br>“什么?”任我行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這絕對不是他今天第一次懷疑自己耳朵壞了,同葉孤城的對話讓他用完了一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