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還有邪惡的心思，早就不復存在。

他的這些想法，這些心思，東方不敗知道嗎？他不知道嗎？

玉羅剎自己都不清楚。

但只知道，明明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剛才還在調笑他的男人，就用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那只手，原本還扣在他的后腦勺上，以絕對占有，充滿力量感的姿勢。

這似乎昭示著東方不敗可怕的獨占欲，以及在兩人關系上，他是絕對站在主導的一邊。

“別露出著這樣的表情?！?/br>
他幾乎是愛憐地說這句話。

玉羅剎這才發現，即使眼前的男人，他喜歡穿女裝，長相比一般的女人也要好看許多，但是這雙從外觀看來幾乎就能當做是藝術品的手，卻是十足的屬于男性的手。

他的骨節，他修長的手指，還有比女性更加寬大的手掌。

美雖然美，在皮膚表層下流動的力量，卻一定屬于男性。

玉羅剎聽見自己道：“我露出了什么樣的表情?！?/br>
他的思想好像已經放空了，但是身體本能卻讓他與東方不敗的對話順利進行下去。

他直覺這個答案很重要，所以他直接就發問了。

然后他發現，東方不敗的表情頓了一下，最后露出了一個相當意味深長的，幾乎讓玉羅剎神魂顛倒的笑容。

東方不敗道：“你說你露出了什么樣的表情？”

他將問題拋回給了玉羅剎，并非是因為東方不敗無法回答，只不過，他想看更多，想看玉羅剎困惑的模樣。

玉羅剎妖異的樣子固然有趣，固然充滿了成年人才會有的張力，但玉三歲剩下的，可能就是單純的可愛了。

就算是東方不敗也想要逗弄一二的可愛。

但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有關于玉羅剎這一問題的答案。

他露出了什么樣的表情？

自然是能偶引起東方不敗這具身體中，已經被壓制已久的，屬于男性沖動的表情。

玉羅剎聽了東方不敗的話，好像忽然變得聰明了起來。

他的表情怎么說，原本還是有點可憐兮兮的，小狗似的可愛模樣，但是在剛才的一瞬間，卻又變得妖異而充滿了誘惑力。

“我知道自己剛才是什么表情?！?/br>
他對東方不敗道。

聲音拖得長長的，可以放大了他的聲音中屬于誘惑的一部分。

光是聲線在耳膜上敲擊，就會產生桃色幻想。

“你是不是想同我發生點什么？”

他湊近了東方不敗，即使他們剛才的距離已經很近了，現在，只要再往前一點點，玉羅剎的睫毛，甚至就能觸碰到東方不敗的臉頰。

他隨意噴出一口氣，就能讓東方不敗感到一陣瘙癢。

但是他的話，比他們兩人的距離，比他們現在的姿勢更加讓東方不敗心神蕩漾。

他的眼中帶笑。

發生點什么？

玉羅剎的話像是小刷子小羽毛，sao得他心癢癢的。

你說發生點什么？

這里不得不先解釋一下玉羅剎并不算是干凈的私生活，與他曾經有過深入交流的男人女人，比被欽定為古龍主角的陸小鳳還要多得多得多。

各種意義上，玉羅剎算是很風流的男人。

他的情人中，有女人，也有男人。

但即使玉羅剎同男人發生過關系，但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是下面的那個，就和東方不敗本人一樣，玉羅剎對前列腺快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興趣。

而且，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重要的絕對不是身體上能獲得怎樣的快感，而是不可征服的自尊心，沒有人能讓他躺在平坦的床上，等著其他人來臨幸，這對玉羅剎來說，似乎就代表著失敗以及被征服。

過去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服輸。

在東方不敗出現之前。

他現在大概明白，這世界上的事，并不都能以輸贏一概而論，包括在床上的上下關系，在上面并不代表著勝利，而在下面，也不代表著敗北。

他心甘情愿，心甘情愿讓著東方不敗。

從之前，從那個曖昧的原本應該鴛鴦被里翻紅浪的晚上開始，他就做好了準備。

玉羅剎發誓，在他做決定的時候，甚至抱著些奉獻的念頭。

他再一次湊近了東方不敗。

“做你想要做的?！?/br>
他似乎找回了點感覺，所有的委屈離他而去，好像一旦兩人開始談論這些他想要同東方不敗談論的，想要同他一起嘗試的話題，他就獲得了之前曾經沒有的力量，玉羅剎又變回了經驗豐富的男人，而并非之前可憐兮兮的委屈的玉三歲。

他手持東方不敗放在自己的臉上的手，又握著他的手順著臉頰一路向下，劃過白皙而修長的脖子，他甚至愿意將自己的喉結，自己的致命處展現在東方不敗的面前，被他的手所掌控。

東方不敗的眼神一暗，他能感覺到，在手掌下細膩皮膚中埋藏著的血管，以及血管中奔騰的血液，就算是破碎虛空者，也并非沒有命門，而現在玉羅剎的性命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他想，隨時隨地就能讓玉羅剎死。

他掌握著玉羅剎的生命。

一想到這一點，一想到玉羅剎是個同自己不相上下的強者，他又正好是自己現在所歡喜著的人，東方不敗的心就加快了跳動速度，他不由自主吞咽了一口口水，因為興奮。

眼底，細微的神經末梢在跳動。

東方不敗知道，他現在看上去定然是一副獵食者的模樣，他盯著玉羅剎，虎視眈眈，就好像在看自己盤中的美餐，又好像是森林之王看在兔子，在看羚羊。

這是一場考驗。

他對自己說。

不僅僅是對玉羅剎的考驗，更多是對他自己的考驗。

但是他得戰勝這個。

他得努力跨越過給自己定下規定，他得通過這個考驗。

玉羅剎不知道東方不敗的猶豫，他也不知道，此人到底在在意些什么。

他以本能誘惑東方不敗，使出渾身解數，只要他的誘惑能成功，他們的關系能夠向著玉羅剎想要方的方向發展，就意味著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暫時的忍耐，他最新的唯一想要實現的夢想都會達成。

他想，他必須，他不得不用盡全力。

為了成功，為了他想要得到的，想要證明的一切。

玉羅剎想，他要證明，證明東方不敗也是歡喜他的，證明東方不敗也正在渴求他。

而他證明的方式，只有一種。

他的另外一只手滑入了東方不敗的衣領，在那天晚上這是被禁止的，是東方不敗不同意的，因為他占有絕對的主導權。

但就算是現在，玉羅剎都有心維持東方不敗的主導權，他現在的動作與其說是真的想要對東方不敗做些什么，不如說只是相對而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