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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扒著院墻向院內張望。云絕擔心是殺手前來向吳鸞索命,右手縮進袖子握住了袖籠里的匕首。吳鸞大喝一聲,“哪里來的小賊?看你娘的看!”那人一驚,“咕隆”掉到地上,正巧骨碌到吳鸞腳下。吳鸞向下一看,這人穿著府里侍衛的衣裳,剛想張嘴問他偷窺什么呢,眼睛一暼,呆在當地,只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地上的那個人,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巡防的侍衛趕過來,還以為吳鸞不識此人,忙道:“回侯爺,此人是府里的侍衛曾小虎,入府已有半年了?!?/br>吳鸞忽然沖過去狠狠一腳將正要爬起來的曾小虎踹翻在地。眾人面面相覷,吳鸞雖是主子,但脾氣好,一向對下人和氣,不知為何此刻卻如同懷著深仇大恨一般,上趕著又狠踹了兩腳,方喘著粗氣沙啞著嗓子道:“把他給我押下去關起來?!?/br>眾侍衛不知曾小虎如何得罪了侯爺,也不敢問,趕緊手腳麻利地將他捆結實了。那曾小虎還要掙扎著說話。吳鸞怒道:“讓他閉嘴!”侍衛將曾小虎堵了嘴帶下去。吳鸞站在院子門口,臉色青白,渾身哆嗦如打擺子一樣,眼神也直愣愣的。云絕不禁碰了碰他肩膀,“你不進去嗎?”吳鸞一屁股坐在院門口的石鼓上,將臉埋在手掌里。吳鸞一向嘻嘻哈哈,天塌下來當被蓋,云絕還從沒見過他這幅模樣,皺眉問:“你沒事兒吧!”過了好一會兒,吳鸞才從掌心抬起臉來,干巴巴道:“剛才,我看到那個侍衛腰間系的汗巾,是雪青色的,上面繡著鴛鴦戲水?!?/br>云絕挑挑眉毛,“那又如何?”吳鸞扯了扯嘴角,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我認得那條汗巾,那是秋蕊繡的,我還曾向她要來著,她沒給我?!?/br>云絕了然,卻也不知該說什么,想勸吳鸞都不知從何勸起。云絕長這么大,沒有過情情愛愛的心思,不知道男人被戴了綠帽子是什么心態,只是見吳鸞臉色慘白,比鬼還難看,怕是此刻想殺人的心都有。吳鸞在石鼓上坐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方站起來,面上已平靜了許多,帶著痛定思痛的木然,指指院內,“你幫我個忙行嗎?”云絕本不是愛管閑事兒的人,也不知道這事兒上自己能幫什么忙。不過見吳鸞此刻似乎是已下定決心的樣子,還是點點頭,想是吳鸞想殺了那對兒jian/夫yin/婦,又下不去手,如此說來自己倒是有些用處。屋子里秋蕊躺在床上,雙手交叉疊放在腹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帳頂。自從知道山西宗族的三爺和三夫人來京,她就明白自己懷孕的事情已經敗露。她九歲進入侯府,吳家不見嫡子不許生庶子的規矩她再清楚不過了。秋蕊緩緩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那里面有一個小生命。與其失去這個孩子,她寧可去死??善龥]有死成,現如今她已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是想著如何能保住孩子。吳鸞進到屋內,秋蕊跌跌撞撞地翻滾下床,撲到吳鸞面前,跪在地上,仰起滿是淚痕的臉,“爺,求您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您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吧。等孩子生下來,我自己去死,不勞您動手?!?/br>正巧小丫鬟端進來一碗湯藥,“秋主子,郎中說您受了驚嚇,開了些藥讓您調理調理?!?/br>秋蕊大驚,還以為是墮胎的藥,面色死灰,眼神由恐懼到絕望。她發瘋一樣抓住吳鸞的衣擺,不管不顧道:“爺,奴婢知道妾室不能先有身孕,有了只能打掉,可這不是您的……”吳鸞彎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瘋了么?這話若是喊出去,你們兩個,連著肚子里的孩子就都活不得了!”秋蕊瞪著眼睛看著吳鸞,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下來。吳鸞讓云絕幫的忙,是送秋蕊和曾小虎出府。他給了秋蕊一千兩銀票,囑咐秋蕊,“你把錢收好了。他若待你不好,你便帶著孩子離開他。用這錢買個宅子,省著點兒用也夠你養活你們娘兒倆的了?!?/br>秋蕊跪在吳鸞面前痛哭,死活不肯接那銀票,“爺,秋蕊對不起您?!?/br>吳鸞將銀票塞進秋蕊懷中,他想像從前那樣摸摸秋蕊的鬢發,手懸在半空,終究是放下了,嘆氣道:“如今說這個還有什么用呢?”第19章洗白白吳鸞傳話過去讓侍衛放了關押的曾小虎,云絕悄無聲息地將他與披著斗篷遮住頭臉的秋蕊送出了侯府。云絕回來時,吳鸞正坐在花園里湖邊的假山石上看著湖水發呆。云絕也沒說什么,默默地坐在了他旁邊。過了好久,吳鸞才自說自話道:“我六歲那年,府里買了十幾個丫鬟,我娘讓我自己挑一個,娘說挑身邊伺候的人是要講究眼緣的。面前一排八、九歲的小丫頭,只有她眉眼彎彎地對我笑。我用手一指,她便跟了我這十幾年。當時正是秋天,母親便給她起名叫秋蕊。我記得小時候冬天天氣冷,我爹逼著我在書房練字,旁人都睡了,只有她陪著我,我寫一個字,她便沖我的手呵一口氣,我的手就不會凍僵了。從小到大,我穿的里衣、身上戴的汗巾荷包,腳上的鞋襪都是她一針一線做的?!?/br>吳鸞的聲音有絲哽咽,“我十五歲那年,別的長進沒有,卻整日惦記著男女那點子事兒,跟鬧春的貓似的。老祖宗說男人大了,屋里不能沒個人照應著,便做主讓我把秋蕊收了房。說起來,爺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她的?!?/br>云絕想笑,卻沒好意思笑出來。吳鸞鼻尖發紅,“誰成想如今鬧了這么一出,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卻成了別人的媳婦。那個叫什么曾小虎的有什么好,還‘虎’呢?長得跟只病貓一樣,哪點兒比得上爺?唉,爺這心啊,碎得跟餃子餡兒似的,捧都捧不起來?!?/br>云絕不解,忍不住問:“她如此對你,你為何放了她和那個男人?”“殺了他們,我就好過了么?”吳鸞揉揉鼻子,“我也想明白了,我也不是什么好鳥兒,這些年沒了命地往家里塞人,園子里都快住下了。這還不算我在外面胡鬧的。尤其最近幾年,我去秋蕊那里特別少,也是寒了她的心。而且我那正妻好幾年沒娶進門,連累得她們幾個連孩子都生不了。女人不就這兩個念想么,一是男人的愛惜,二是有個自己的孩子,我兩樣都給不了她。耽誤了她這許多年,才讓她轉投了別人,我哪兒還有臉怪她?!?/br>云絕怔怔地看著吳鸞,再也沒想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云絕是個地獄里滾過來的人,見慣了陰謀詭計,見慣了鮮血和殺戮,也見慣了人性最陰暗丑惡的一面。他周圍充斥著那些為了一己私欲而置旁人性命于顧不的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而買/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