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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嚴令兒子柳亦儒不許再跟吳鸞混在一起。不過這也攔不住柳亦儒趁老爹不注意就跑過來,還美其名曰是替jiejie看住姐夫。柳亦儒向院內瞥了瞥,笑道:“姐夫何時轉了心思,有了新癖好?”跟小舅子面前,吳鸞倒沒有藏著掖著,嘆氣道:“別提了,那晚喝醉了,稀里糊涂地被秦崢他們幾個架到盈袖園后頭的雪廬里。一時失足??!”吳鸞一臉的生無可戀,恨不得一頭撞在門框上,“最可氣的是那幾個雜碎還讓我擺席答謝,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柳亦儒淡淡地看了看小院兒,“你不是還把人給弄回來了嘛!”吳鸞攤攤雙手,無奈道:“我留他在那兒,他就是死路一條?!?/br>“死路一條?”柳亦儒冷笑,“這京城里那么多的風月中人,我還真沒聽說有幾個尋死覓活的,也就你信了!”吳鸞不便說出自己弄傷了人家,只能打哈哈。他忽地驚覺一事,囑咐柳亦儒,“這事兒可不能跟你jiejie說??!”對于未過門的媳婦,吳鸞還是很看重的。逢年過節去給岳家送禮的時候,曾經在花園里見過柳小姐。柳家門風嚴禁,只是遠遠的一瞥,不過也能看出柳小姐雪膚花貌,身姿裊裊。柳小姐才女之名更是在京城中人盡皆知,都說可惜許給了吳鸞這個中看不中用的風流草包。都已經是草包了,還是個風流的草包,吳鸞也是無可辯駁。但是吳鸞是有底線的,決不能給媳婦知道自己還斷了袖了。吳鸞親熱地勾著柳亦儒的肩膀,討好道:“好兄弟,這侯府里的東西你隨便挑,但凡看上眼的哥哥立刻讓人送到你府上去。不過這回這個坎兒,你可得幫襯著哥哥,要是有什么閑言碎語傳到你jiejie耳朵里,你可千萬要替哥哥澄清澄清,哥哥我可是個正經人,壓根兒不好男風。你告你jiejie,千萬別信了那些傳言?!?/br>柳亦儒斜睨吳鸞一眼,似笑非笑,“果真是不好男風么?”那一眼的風情,讓吳鸞不禁心神一蕩,忍不住暗想,不知他jiejie是否也生了這么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睛。柳亦儒見吳鸞看著自己一副癡呆樣,勾了勾嘴角,“興許是你不自知呢?”吳鸞回過神來,沖著地上“呸”了一聲,“我吳鸞要是斷袖,早就打你的主意了。放著你這樣的人物在身邊,又怎會拖到今日!”他胸脯拍得“砰砰”響,指天賭地,“兄弟你大可放心,哥哥若是好了那個,做出對不起你jiejie的事情,我就跟你姓!”柳亦儒有片刻的失神,喃喃問道:“你若是斷袖,當真會……”“當真,當真!”吳鸞截過柳亦儒的話頭,忙不迭地表忠心,“若有半句虛言,別說隨你姓柳了,就是做烏龜忘八,也要上你們柳家馱一輩子的石碑去!”柳亦儒靜默了一會兒,扒拉開吳鸞搭在他肩上的手,懶懶道:“我們柳家還不缺你這么個孝子賢孫。我jiejie養在深閨,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倒是我爹那里不好搪塞。這一年多來,你的風流韻事,我爹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早已認命,閑時還會開導我娘,說男人成家后才會收心。如今偏偏你又鬧出這么一出新的幺蛾子。這幾日關于你替一個小/倌兒贖身的事兒多有傳言,連你赤條條地被官差堵在雪廬都傳得有鼻子有眼。那些風言風語早晚會傳到我爹耳朵里,他老人家會如何做想,我就不得而知了?!?/br>“???!”吳鸞嚇得臉都白了,柳御史一向為人恭謹苛嚴、一絲不茍。好女色已是犯了他的大忌,礙于皇后娘娘的情面,只得對吳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連男/色也占上了,誰知柳御史會不會暴跳如雷,拼上一條老命也要退了這門親事?吳鸞急得抓耳撓腮,只能對著柳亦儒作揖不止,“你也知道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在你爹面前說話都結巴。你爹臉一拉,我腿肚子都轉筋。好兄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千萬要替哥哥想想辦法!”柳亦儒轉了轉眼珠,抬手指了指云絕住的小院,“你剛才不是說我看上什么都能送我嗎?早就聽聞盈袖園云絕公子艷絕京城,色藝無雙,不如你把他送給我,全當是我替你處理了個禍害?!?/br>“那可不行!”吳鸞斷然拒絕,“若是讓岳父大人知道我送你一個小/倌兒,這可比我斷袖的罪過還大,他還不得讓人砸了我這文忠侯府!亦儒,咱們兄弟一場,你可別害我!眼瞅著再熬個幾個月我就能娶你jiejie進門了,這當口若是讓你爹覺得我帶壞了你,他就是讓你jiejie做姑子去,也肯定要退了這門親!”柳亦儒扯了扯嘴角,“說得這么義正言辭,還不是你舍不得!”“咦!”吳鸞靈光一閃,復又勾住柳亦儒肩膀,湊將過去,神神秘秘問道:“我可聽說你家里一要給你提親,你就反對,逼急了就往外跑,幾個月不見人影。這里沒外人,你跟哥哥說句實話,是不是你好男/風?”柳亦儒微低了頭,默然了片刻方笑道:“我若是好男/風,一早打你的主意了,又怎會看得上旁人?”吳鸞放下心來,拍拍柳亦儒的肩膀,“我就說嘛,男人有什么好,再好看也是個爺們兒,他有的咱也有,咱沒有的他也沒有,想著都犯惡心,還是女子好??!柔若無骨,嬌媚可人!”柳亦儒僵了僵,臉色發白,須臾才無奈道:“罷了,你也好歹收斂些吧,盡快把云絕打發走,我自會在我爹面前替你搪塞。還有,你府里已有不少女人,該收收心了,好歹得給我jiejie留些臉面。待以后jiejie嫁入侯府,還要跟你的那些侍妾爭寵不成?”吳鸞聽聞柳亦儒答應替他在柳御史面前遮掩,立刻輕松了許多,“這個你盡可放心。你jiejie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我一早跟府里的女人說了,等你jiejie進門就是侯府的夫人,人人都得敬著她。你也知道,我們吳家是有組訓的,嫡子不生,就不能讓妾室有孕。所以將來你jiejie在侯府里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br>柳亦儒離開后,吳鸞忙喚來侯府的薛管家,“賬上支一千兩銀子?!?/br>他也覺得自己將云絕帶回侯府有些欠妥,如今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他斷袖,實在是顏面掃地。吳鸞本想親自去跟云絕說說,這銀子就當是給他的盤纏,等他養好了傷便回老家去吧。正巧關崇著人送來了帖子,請他過府一敘,帖子里特意注明,請了樂府兩個絕色的歌姬。吳鸞心癢難忍,換了身出門的衣服就去了關府。第7章子嗣大事是夜月朗星稀,云絕換上夜行衣,翻出侯府的院墻,直奔平西王府。十日前刺殺失敗,如今他雖然傷勢還未痊愈,卻也不能再等。細雨閣的規矩,任務下達一個月內必須完成。細雨閣的每一名殺手體內都種有蠱毒,每次任務下